“對了!”陳飛剛踏出營帳,又把腳縮了回來,轉過身問秦懷道:“我讓你找的那個刀疤臉光頭男,你可有找到?”
秦懷道面色古怪的點點頭,“找到了。”
“在哪裡?”
“就是那個副將!”
就是那個副將?!陳飛轉了轉眼珠子,頓時心裡有了個大概,冷笑了幾聲,推開營帳走了出去。“走!帶上人馬,我們去軍營!”
瀘州的守軍人數大概在兩千人左右,相當於兩個折衝府的軍備力量。在內地的城市駐軍中屬於正常水平,不算多,也不算少。
雖然秦懷道從表面上掌握了瀘州的軍事權力,看似安全,但是保險起見,陳飛還是帶上了一定數量的部曲和守衛。
瀘州這地兒太亂了,誰也不能保證看似安全的環境下到底隱藏着多少不爲人知的陷阱。
這次一同前去的除了隨從以外,還有上次被俘虜的山賊,馬六。他將會充當一個辨認人,隱藏在隨從中,幫助陳飛去指認兇手。
對於上次自己中了一箭這件事,陳飛一直耿耿於懷,揪出兇手一定要他好看!
藉着稽查城防的名義,他順利的來到瀘州城內的軍營中。秦懷道輕車熟路的帶着陳飛找到了人——光頭,臉上有疤痕的一個將領,年齡大約在三十歲出頭,長得很粗獷,身材也魁梧,面帶兇相,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陳飛來到他所在的營帳的時候,他正好與幾個士兵在一塊喝酒,喝的貌似還挺愉快的,而且聞着味道,應該是陳飛釀造的高度燒酒。
這一夥人明顯喝高了,看到陳飛等人走進來沒有第一時間站起來行禮,反而是不滿的朝着他們嚷嚷,說什麼打擾到他們喝酒了,讓他們趕緊滾出去。
陳飛身邊的人,尹平除外,程咬金,胡地等人一個個都是暴脾氣,聽到這幾個小兵敢對他們的老大這麼吆喝頓時怒了,一個個擼起袖子就要上去把這幾個不長眼的傻兒愣子揍在地。
“等等!”陳飛暫且伸手攔住了快要暴走的幾人,饒有興趣的走到光頭男面前,半蹲着身子,與他保持了一米左右的距離,問道:“你剛纔對我說什麼?”
光頭是真的喝高了,拍着桌子,口齒不清的大罵道:“老子讓你滾!別打擾你大爺喝酒!”說完,還拿起手中的酒碗,反手將酒水全都甩在陳飛臉上。
陳飛笑了,就像一隻奸計得逞的小狐狸,笑的非常開心,而身後的程處默等人卻驚呆了。
被人潑了一臉居然還笑的這麼開心,他...不會是腦子抽筋了吧?
陳飛轉過頭,嘴上還帶着開心的笑容,看着程處默等人,手卻指着光頭,眼神無辜道:“你們還愣着幹啥?揍他啊!把他揍得半死拖走啊!”
程處默等人一愣,接着來立馬反應過來,除了尹平依舊抱着手臂高冷,不屑去做這種事意外,其他人一個個都雙眼放光,磨拳擦掌,壞笑不帶着好意的走過來......
喝醉的幾人看到有人要找事情,摔碎了碗一個個義憤填膺的站起來,指着走進的程處默等人大罵:“彼其娘之!咋地?你們還要動手?”
程處默活動了一下手腳,獰笑着答道:“對啊,我要揍你!兄弟們,我們上!”
一聲招呼下去,程處默亮起砂鍋大的拳頭,筆直的朝光頭臉上砸去。
光頭喝的醉醺醺的,眼裡看出去到處都是重影,程處默這一拳落在他眼裡像是數個人同時朝他出拳,下意識伸出手胡亂的在空中揮舞,試圖抵擋。
可惜,他本來就喝醉酒了,反應慢了許多,而且這雙手揮舞抵擋的方向也不對,差了十萬八千里。程處默霸氣無比的一拳頭妥妥的砸在光頭臉上。
力道之大,將他牙齒打飛了兩顆,並且一拳頭直接將光頭撂倒在地。
劇痛讓光頭清醒過來,等他痛呼睜開眼一看的時候,程處默已經撲到了近前,左右膝蓋分別抵住了光頭的手腕關節,讓他的手不能動彈分毫,並且騰出了手,不客氣的一拳又一拳招呼在光頭臉上。嘴裡還沒停歇,一直在叫囂:“他奶奶的,敢對老子的兄弟出手,活的不耐煩了!老子今天不廢了你,老子就不行程!”
說完,拳頭如同雨點一般傾斜而下。
光頭本來就喝多了,雖然因爲疼痛清醒了一點,但是身體依舊是超負荷運行,再加上程處默瘋狂的攻擊,很快就抵擋不住,痛哼一聲,徹底暈死過去。
另外幾人也好不到那裡去,面對胡地等一羣武力值爆表的傢伙,兩三下就被揍暈,徹底暈死過去。
看到人都被教訓的差不多了,陳飛纔出來喊停,讓胡地把這些人拖死狗一般帶出去。
但是剛走出門外,意外就發生了!
門外,陳飛帶來的士兵與軍營裡原本的士兵已經拔出刀劍對峙,氣氛很緊張,幾乎到了一觸即燃的地步,而且,當駐軍看到光頭幾人像拖死狗一般被人拖出來的時候,所有人臉上都怒了,握着刀往前走了一步。
陳飛帶來的隨從也不示弱,呈一個半圓形護住身後的人,毫不示弱的握住了手中的兵器,往前逼近了一點,兩撥人火爆的氛圍可謂是一觸即發!
“幹什麼?幹什麼?反了你們!他孃的!這年頭還有人敢拿着刀對着老子?活的不耐煩了?”
程處默暴脾氣一個,走到外面見到這副症狀,當場就忍不住爆發了,抽出自己的刀,罵罵咧咧的就往前走。
陳飛出來以後見到這陣仗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眼珠子轉了轉,鎖定了一個穿着將甲的人,這個人他也有點印象,應該是軍營裡的某個軍官。
“那個誰,我乃黜陟大使陳飛,現在已經接管了瀘州的軍權,你帶着人馬圍困我們?是想造反嘛?”
被陳飛指着的將領面無懼色,聞言只是朝陳飛冷笑了一下,冰冷的目光帶着不屑。“大人,末將並非是想造反,只是想問一下大人,我手下的人犯了什麼過錯?爲何要對他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