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安排關志義的任務,尉遲敬德搗亂,關志義顯威。
李靖說道:“關騎都尉,某打算讓斥候帶着‘千里眼’去搜集情報,你認爲呢?”
千里眼,是李世民給望遠鏡起的名字。要說這古代就是麻煩,並不是發明者想起什麼名字就起什麼名字。還得看皇帝陛下的意思,人家讓你改名,你敢說no嗎?別人怎麼想關志義不知道,反正他是沒有那個膽量了。你愛叫什麼就叫什麼,老子才無所謂呢?
要是其他的事情,李靖可能不會考慮關志義的想法。可是這些關志義搗鼓出來的東西,他認爲還是關志義最有發言權。
其他的將領不這麼看來,都認爲李靖重視關志義。
一些人想着如何討好關志義,方便以後的仕途。一些則是羨慕嫉妒恨,認爲關志義搶了原本屬於他們的光彩。人與人不同,花有百樣紅,古人的話誠不欺我。
尉遲敬德就是屬於羨慕嫉妒恨的那種。
他對李靖說道:“大帥,這個毛頭小子能懂什麼?某看,還是你親自安排的好!”
對於主動挑釁自己的人,關志義從來不手軟。無論對方是男是女,無論他是多麼牛逼或者多麼刁絲。
既然尉遲敬德已經把臉伸過來了,他不可能不打。
因此,關志義擺了個四十五度斜視蒼穹的姿勢,意氣風發的說道:“年齡小就是麻煩。就算把人給活捉了,人家一樣看不起你。只是某很想問下那些年紀一大把,卻被小屁孩兒給活捉的將軍,你這麼無恥,你家裡人知道嗎?”
尉遲敬德嘴角劇烈的抽動了一下,一雙牛眼已經有充血變紅的跡象。
其他將領也暗自吸了一口氣,暗道:這小夥子脾氣也很衝啊!看來以後要小心點兒,不然一定會被記恨在心的。
李靖的眉頭也抖動了一下,這是打人專打臉啊!看來要找個時機,把小傢伙與敬德的矛盾化解才行。
關志義對於尉遲敬德的怒目相向視若無睹,繼續諷刺道:“呀!尉遲將軍,你這是怎麼了?眼睛紅紅的,這病得治。聖人常教導吾等,治病救人,藥可不能停。”
尉遲敬德何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怒吼道:“姓關的,某和你勢不兩立。”
“怎麼回事兒?一個老將,竟然敢再帥帳動手,還有沒有王法了?”關志義嚷道。
老將自然和尉遲敬德的關係要好些,見關志義這麼說,立馬有人站出來聲援道:“關騎都尉,你就不能消停點兒嗎?”
甚至有人幸災樂禍的說道:“敬德,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否則他不知道這軍營立足靠的是實力。”
程處亮拉着關志義的手,低聲的勸導:“教官,你就少說兩句吧!真把尉遲將軍惹怒了,某可幫不上忙。到時你真的捱揍了,可不要怪某沒有提醒。”
李靖冷冷的說道:“好了!成何體統?尉遲敬德,你給某站一邊兒去。”
別看尉遲敬德炸炸嗚嗚的,其實他是一個狠怕事兒的人。遇到一般人,他天不怕地不怕。要是李世民和李靖這些人出面,他立馬不敢答話了。
尤其是在大營裡,這裡元帥就是一切,就連皇帝的命令都不好使。他知道,要是再敢惹事兒,李靖不介意那他開刀。
李靖回頭對關志義說道:“關騎都尉,你也是。小孩子家家的,一點兒都不知道尊重長者。”
關志義有些不服氣地嘟囔道:“又不是我惹得事兒,是有些人自己跳出來找不自在的。這是軍營,某可不是隨便哪個都能揉捏的軟柿子。”
事實上,誰對誰錯大家都知道。
可是有時候你不爲自己爭取一下,明明你沒有錯,到最後反倒是你的不是了。關志義這麼做就是要告訴這些將領,不要看老子小,可是該老子的東西,誰也別想搶。
李靖問道:“某提的事兒,關騎都尉你怎麼看?”
關志義說道:“大帥!有了‘千里眼’斥候能夠提前發現敵人。可是有時候,敵人會準備暗哨,這樣不利於斥候偵查。要不讓斥候僞裝成牧民,或者商旅、過客之類的。反正突厥人沒有見過千里眼,就算他們看到斥候在使用千里眼,也不知道他們在幹嗎?”
尉遲敬德死豬不怕開水燙,這時又結果話題說道:“說得輕鬆。誰知道這些方法有用沒用?”
對於這種胡攪蠻纏的人,關志義的宗旨是挖坑讓對方往裡跳。
李靖真想把尉遲敬德這個白癡給丟出大營去。這個傢伙太記仇了,從他和程咬金被關志義打敗以後,這傢伙就叫囂着要關志義好看。聽程咬金說起,好像那次他們和陛下設圈套讓關志義往裡鑽的時候,關志義威脅尉遲敬德,尉遲敬德當時就有些不滿了。沒有想到這舊仇未了又添新恨,他們在和關志義的比武中雙雙被捉,這更讓尉遲敬德生氣了。
只是你就算有再多不滿,也不能在兩軍即將交戰的時候,出來和自己人做對吧!
爲了讓關志義和其他將領體會他李靖的公平態度,李靖說道:“尉遲將軍,你適可而止!在擾亂商討,別怪某軍法從事。”
關志義說道:“大帥,尉遲將軍不信,就算你強行壓下去也難免人家心裡繼續不滿。不如,讓某和尉遲將軍打個賭,看某剛纔的方式實不實用?”
李靖說道:“關騎都尉,真的要這麼做?”
“當然!”關志義懇切的答道。
尉遲敬德不是傻瓜,他雖然和關志義鬧矛盾,可是他還是沒有那這次戰爭來當兒戲的意思。不過,能夠在戰鬥之前,勝過關志義一會,他還是聽滿意的。
於是,他搶在李靖之前說道:“某和你賭了。”
關志義說道:“某派這些新兵去當斥候,尉遲將軍也選幾個你認爲的高手,看看哪個的斥候帶回來的消息更好,哪個更不容易被敵人發現。你可敢賭!?”
尉遲敬德說道:“有何不敢的。處亮,你可是寶林的好友,這次你就替本將軍出去打探情報?”
程處亮可不幹了,他爹和尉遲敬德是好友,他是由各專業訓練出來的。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關志義和尉遲敬德相鬥,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李靖說道:“敬德,某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關三郎打賭,還從來沒有輸過。你確信要和他堵上一把?”
經過李靖的提醒,大家纔想起,從李世績在朝中提到關志義這個人起,關三郎從沒有輸給過誰。尉遲敬德和他打賭,會不會有同樣的結果呢?
尉遲敬德說道:“某還不信了。難道某還會輸給一個小孩子?偵探敵情,靈活處理,某又不是沒有做過?”
李靖說道:“希望如此吧!對了,希望大家不要因爲打賭的事兒,讓大唐的軍隊受到損失,否則別看某不客氣。”
猛然,關志義想到什麼,拉着李靖的手低聲說道:“大帥,這六路大軍都聽你的指揮,要是突然無法和他們聯繫,戰爭的結果會怎麼樣?”
“嘶!”李靖倒吸一口涼氣,要是真的出現大軍調配出現問題,那麼他這個將軍算是當道拖了。
只是有了關志義的提醒,這些問題已經不是問題了。
李靖問道:“諸位有何意見,這事兒非同小可,一個不慎就可能造成大唐不可磨滅的損失。”
自從軍中有文書傳遞之後,層出不窮的方案讓人眼花繚亂。只是沒有任何人提出的方案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