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我不禁起了興致,在我的一番央求之下,他爲我們講述了這個故事,他說他也是聽說的。
那是發生在很多年以前,這裡曾經並不是少年犯管理所,而是一個女重型犯監獄,就是那種死刑但不執行的那種,每個人都手腳之上都是戴着一個重重的鉸鏈,走起路來嘩嘩作響。
犯人們每天都是日起而作,日落而歸,過着平淡而又滿足的生活,畢竟,能留下一條小命已經謝天謝地了。
直到一個叫做小王的重刑犯住進來以後,她打破了這個平淡的生活。
每到夜間,他就會發瘋的大喊,把女兒還給我,我要殺光你們,你們都不得好死。擾的大家無法安然入睡。
開始的時候,只是發瘋般的叫喊,可到了後來,她便開始動手打人,甚至將一個舍友打成了重傷,無奈之下,她獲得了住單間的待遇。
這個監獄一共有三層,由於是重刑犯的關押地,所以犯人不是很多,連一層都沒有住滿。
二層被當成了倉庫,而三層,除了日常打掃衛生,根本就沒人上去。
這天中午,小王被安排去打掃三樓的衛生,當她跟另外一人上去之後,看到這空蕩蕩的三樓有些害怕,雖然是大白天的,也許是缺少人氣的緣故,陰森森的,不時的還會吹來一些涼風,讓人毛骨悚然。
兩人拖着重重的鐵鏈,拿着掃帚清掃着走廊的地面,每走一步就會有嘩啦啦的聲音傳來,在這空蕩蕩的三樓,還會發出些許迴音,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由於經常會有人來打掃這裡,他們兩人很快的便將走廊打掃完畢,開始一間一間牢房的清掃。
兩人各自分工,一人一邊。
當小王打掃到最裡面的三零九號房時,推了半天才把門推開,看着滿地的灰塵她不禁皺起了眉頭,不是經常會有人打掃嗎?爲什麼這裡還會這麼髒?
也沒多想,打掃就打掃吧,反正她今天的任務就是打掃衛生。
打掃了一半的時候,她突然發現了在一張牀的角落裡,靜靜的躺着一個布娃娃,也許布娃娃是女性的偏愛,也許是對女兒的思念,她放下掃帚,走了過去,將那布娃娃拿了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把它抱在了懷中。
抱了很久才把布娃娃放在了一個乾淨的地方繼續打掃,放下的瞬間她似乎聽到了娃娃的笑聲。
由於這個監舍太髒了,太費了好大的勁纔打掃乾淨,她將舍門順手關上了,臨走時還不忘抱起了那個布娃娃。
跟她一起打掃衛生的叫小林,小林早早的打掃完了自己那邊,站在走廊等待着小王打掃結束,不是她重情義,想兩人一起下去,而是怕獄警責罵她偷懶。
在這裡誰不想好好表現一番,徵求寬大處理。只要有減刑的那天,就會有出去的希望,或許那時已經七老八十了。但只要有希望出去,就要拼命努力。
看到小王拖着沉重的步子走過來,小林還催促了一番,看到那個布娃娃,小林也面帶喜色,一把搶了過去,輕輕的撫摸着。
而此時,小王如瘋了一般,拼命的去搶那個布娃娃,嘴裡還喊着,快把女兒還給我,不然我就殺了你。
小林見她如瘋子般撲了上來,鬆開了那個布娃娃,撇了撇嘴,不就是一個布娃娃,至於那麼瘋狂嗎?我只是看看又不要。
小王搶回布娃娃之後,不再理會小林,緊緊地將它抱在懷中,手不停的撫摸着,嘴裡還嘀咕着,孩子,別怕,有媽媽在,沒人能傷害你的。
兩人相繼從樓上走了下去,獄警看到了這個布娃娃有些好奇,這裡怎麼會有這個東西?詢問了一番,從小王的口中得知,是在三樓
的三零九號監舍找到的。
獄警冷笑一聲,心道,不就是一個破娃娃嘛,還撒謊,我在這幹了這麼多年,可從來沒聽說過三層還有個三零九號。
只是一個娃娃而已,獄警並沒有將它拿走,任由小王抱着回了監舍。
這個夜裡,巡夜的獄警有些奇怪,每晚都大呼小叫的小王今天怎麼這麼老實,竟然不出聲了,這反常的舉動要人有些不太適應。
走到小王的監舍外面,看到小王抱着娃娃一直在小聲的嘀咕着什麼,出於好奇,獄警喊了她一聲,問她在幹什麼呢,小王看了一眼獄警,低頭跟布娃娃說道,乖。聽話,我跟那位阿姨說句話。
小王擡起了頭,笑眯眯的向獄警問了聲好,說自己正在跟女兒談心呢。
獄警不禁有些好笑,和布娃娃談心,估計只此一個了吧。當看向那個布娃娃的時候,這個獄警嚇的後退了一步,她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去,沒有看錯,那個布娃娃正咧着嘴巴,對自己不停的眨眼睛呢……
獄警嚇的轉身就跑,布娃娃會咧嘴笑,這太詭異了。
獄警的上報並未得到領導的重視,說是她工作壓力大,休息幾天放鬆一下就會沒事的,可這個獄警在之後的幾天裡大病了一場,確實是休息了幾天,之後一紙調狀呈遞上去,一週後便調離了崗位。
自從得到了布娃娃之後,小王便時刻不離身,一直帶着,獄警也曾試圖將布娃娃拿走,可每次都是大喊大鬧,無奈只能讓她繼續抱着了,反正並不影響日常勞動。
可是好景不長,一日勞動之時,她與一名重犯產生了摩擦,對方一氣之下將她的布娃娃扯了過去,開膛破肚,五馬分屍了。
小王見到此景,瘋了一般朝着那名重犯撲去,連抓帶咬,一羣人都攔不住她,最終她用雙手上的手鍊將她勒個半死,打的頭破血流,經鑑定,失血過多,大腦嚴重缺氧,還伴有嚴重的腦震盪。
由於服刑期間又發生的重大事故,經法院判決,判了小王一個死刑。
槍決期間有個非常人性化的規定,那就是隻要不是太過分,就可以滿足死刑犯一個小小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