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朕就是亡國之君

成化元年,襄王朱瞻墡與世長辭,葬金山陵園,位居景泰功臣第三。

他晚年寫了一大堆的貫口,羅炳忠這個進士不務正業,整天在前門戲樓,日復一日的說着襄王的貫口,說着景泰年間的那些奇聞異事,直到成化四年,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人世。

羅炳忠也被安葬了金山陵園之內,終其一生,都沒能把腰刀遞出去,用襄王殿下的腦袋,換一塊奇功牌出來。

“父親。”朱見澄帶着一個已經年滿十八歲的孩子來到了講武堂的後院,興安離世之後,父親的身邊換了朱見澄的宦官。

朱見澄也不是防備父親,而是父親晚年的生活,實在是有些邋遢。

這孩子是朱佑鬆,是大明的皇長孫,是大明皇位的第一繼承人,即將前往西域任事,這些年,西域並不是很太平,朱佑鬆已經完成了學業,前往西域體察民情。

“又遇到了什麼難事嗎?”朱祁鈺推了推老花鏡,繼續奮筆疾書,看了眼皇長孫,這孩子長相極爲周正,眉宇之間並無太多的戾氣。

自從退位之後,朱祁鈺就很少過問朝中之事了,他一直在致力於推動大明數學進步,函數、變量、常量,導數,和微積分。

微積分要解決四個問題,解即時速度的問題;解曲線切線問題;求函數最大值最小值問題;求曲線長、曲線圍成的面積、曲面圍成的體積、物體的重心、一個體積相當大的物體,作用於另一物體上的引力。

這些都是他的研究範圍,退位十年,他終於寫完了最後一卷,七十二歲的他,精力已經大不如以前。

連朱見澄都已經四十八歲了,孩子都已經十八歲了。

“孩兒打算給沂王、崇王、德王、許王、康王、興王、岐王、澤王進皇帝號。”朱見澄有些猶豫,父親最爲反對做天可汗那一套,但是今天,七王已經分封了出去,時日已久,不準,他們早已經是名副其實的皇帝了,還不如承認了,大家都好看。

朱祁鈺完成了最後一筆,檢查了下草稿說道:“這不是你這些年一直推動的事兒嗎?登基就說言禁海者斬,言棄西域者斬,言匽武者斬,你這麼說,就是在支持你的哥哥弟弟,有這一天,不過是昨日因,今日果罷了。”

“你是大明皇帝,你願意封就封,不願意封,就拉倒,你不封,等到咱嗝屁了,他們也得自己登基,現在,你們這哥幾個,就等着咱趕緊閉眼呢。”

“想當皇帝,連個罵名都不肯背。”

朱祁鈺將手中的草稿紙遞給了朱見澄說道:“把這最後一頁的《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裝訂成書吧,推咱出去走走吧。”

他示意太監推來了轉椅,在朱見澄和朱佑鬆的幫助下,坐到了轉椅之上,走過了鋸了門檻的大門,走出了講武堂的後院。

“孩兒打算把解刳院取締,重歸太醫院。”朱見澄猶豫了下,解刳院過於殘忍,自從景泰四十年後,就再沒有往解刳院裡送過人,而且解刳院也慢慢無人當值了。

冉思娘走後,解刳院的大醫官就只剩下三人,這十多年,老的老,死的死,也沒人願意進解刳院,畢竟這地方,譭譽參半,解刳院已經雜草叢生。

朱祁鈺靠在躺椅上,看着路兩邊的參天大樹,這些樹,種在這裡六十年,他無所謂的說道:“嗯,你願意取締就取締吧。”

“朝臣們一直在說錢法不能滿足大明所需,孩兒覺得他們在哄騙,還是能用的,鈔法仍然不是時候。”朱見澄猶豫了下,對於錢法鈔法,朱見澄仍然堅持錢法。

大明的金銀還是不夠多,不足以支持大明發行寶鈔,對此,朱見澄選擇了一意孤行。

“嗯,都行。”朱祁鈺伸出手,陽光穿過的樹葉的間隙,落下了斑駁打在了滿是褶皺的手上,他對死亡並沒有什麼畏懼,這些年,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離開了人世,連李賓言、王復也在去年走在了他的前面。

“袁指揮昨夜薨逝了。”朱見澄終於還是告訴了老父親,那個天下無敵,大明最勇猛的青兕袁彬,昨夜也走了。

袁彬去年回京了,留在了京中任事,今年開春就病倒了,袁彬的兒子去了倭國,到倭國就把天皇給供了起來,父子一脈相承。

朱祁鈺沒有傷感,笑着說道:“葬金山陵園。”

朱見澄斟酌了一番,繼續說道:“忠國公的兒子不法,被三法司給拿了,我褫奪了他的爵位,讓忠國公的次子承了國公位。”

朱祁鈺靠在椅背上,無奈的說道:“那小子,他爹在的時候,就沒少揍他,到底是沒人約束,愈加放肆,咱聽聞他駕車闖紅燈,傷了十多人,撞死了一個,這案子終究是判下來了,給他流放到大洋洲去了?”

“孩兒正有此意,就是怕父親唸叨他,才一直沒下定決心。”朱見澄鬆了口氣,他一直想判流放,就怕惹他爹不高興,略微有些猶豫。

“咱就是個糟老頭子了,以國事爲先。”朱祁鈺擺了擺手,靠在椅背上,用力的擡着頭,像個孩子一樣,好奇的打量着。

朱見澄推着朱祁鈺走了很遠,一直走到了太陽落山之時,才慢慢停下。

“父親?”朱見澄略微有些顫抖的說道。

“還活着呢。”朱祁鈺睜開了眼,眼前一片的模糊,他辨認了很久,只能看到模糊的景象,問道:“太陽呢?”

“父親,落山了。”朱見澄咬着牙,用力的說道。

“讓它…算了。”朱祁鈺靠在椅背上,沐浴在最後的夕陽之中,對着朱見澄說道:“皇帝啊,當心點大臣們,都是優中選優的人中龍鳳,要是鬥不過他們,你就躲起來,躲在那後院裡,只管蓋章,讓他們自己鬥就好了。”

“他們呀,鬥來鬥去的,只要觸及到皇權,你就揍他們,不觸及,就讓他們自己鬥。”

“孩兒知道了。”朱見澄纔不肯投降,只是順着父親的話這麼一說。

“皇帝啊,接下來的路,只能你自己走了,咱啊,下去陪咱們的老夥計去了。”朱祁鈺滿是笑意的說道:“到底是沒有辜負咱當年許下的宏願,這大明江山,在咱手裡,算是再起了。”

他對自己的一生是極其滿意的,他靠在轉椅上,回憶着自己的一生,那些畫面越來越快,如同畫片一樣不停的閃現着,最終變成了一道明亮的白光,而後慢慢的暗淡了下去。

在最後的意識裡,他看到了很多人的影子,但最終,全都變成了泡影。

“爺爺?”朱佑鬆試探下爺爺的鼻息,大明太上皇,已然離世。

太陽落山。

朱見澄沒有哭,大明皇帝不能軟弱,大明的江山已經完全的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不能有一絲一毫的軟弱。

成化十年八月十五日,走上權力巔峰五十年的大明皇帝朱祁鈺,崩於講武堂聚賢閣前,廟號明高宗,諡號符天建道恭仁康定隆文布武顯德崇孝景皇帝,史稱明高宗景皇帝。

次日大明皇帝朱見澄搬入了講武堂的後院,收拾了父親的遺物。

晚年的父親,一直在鑽研數學,顯然歲數大了,腦袋不是很靈光,但是依舊在最後時刻,完成了關於微積分的著作,給國子監的學生們,找了最後的麻煩。

“父親對文臣的偏見,還真的是始終如一,臨走之前,還在找他們的麻煩咧。”朱見澄將遺物收拾妥當,走出了後院,向着几筵殿而去。

朱祁鈺的靈柩停在几筵殿內,這也是大明皇宮少數不多還能用的宮殿了,皇帝不住在皇宮,這皇宮便日益荒廢了,除了能用的宮殿,其餘一律封閉了宮門。

滿朝文武一律着孝服烏紗黑角帶,等到大璫宣讀了遺詔後,回各自官署繼續齋戒上班。

朱祁鈺早就下過遺詔,一切從簡,文武就不必在靈柩前號喪了,虛情假意的哭幾日,還不如給大明上班乾點活,三天後所有孝服一律換成服,二十七天後,脫成服換朝服,四十九日後宮中官府開齋戒,百日後,一切如常。

大明皇帝的陵寢裕陵在金山陵園,一共就修了半年,該有的都有,但是都比較簡陋,一如他這一生一樣的簡樸。

朱見澄在四十九日後,突然下旨擴建金山陵園,地下建築不再更易,地上建築一律按長陵復建,再改廟號高宗爲世祖,朝野內外大爲震動!

朱見澄拿大行皇帝朱祁鈺的身後名打窩,希望將一些心裡打着小九九的朝臣給釣出來。

父親這一生,除了沒有軍事天賦這個心病之外,還有一個心病,那就是自己甩杆,從來沒釣到過魚,全靠水猴子。

朱見澄拿父親打窩,也是父親同意的,禮法豈是不便之物,若是覺得不便,就會進窩,朱見澄在篩選朝臣。

這一杆下去,乾乾淨淨,一條魚都沒有。

混到京師的京官,哪個沒長八百個心眼?!就老朱家那打窩釣魚的本事,還想釣到魚?

想都不要想!

……

大明新曆六百五十五年四月七日,位於北大洲華天府華天大學校園內,一場辯論賽正在激烈的碰撞着。

一副東方面孔的男子,是正方一號辯手,眉宇之間皆是英氣。

辯論賽的主題是:明世祖朱祁鈺是否是亡國之君。

來自東方的正方,辯論席上只有一人,就是一號辯手,他認爲是亡國之君。

而來自明顯帶着泰西特徵的反方,則認爲明世祖朱祁鈺,絕不是亡國之君。

一號辯手聽完反方的回答之後,站起來,清了清嗓子說道:“對方辯友,你方列舉的種種恰恰說明了,明世祖朱祁鈺是不折不扣的暴君,他殘忍暴戾,解刳院以活體解剖,泯滅人性,喪心病狂。”

“他將活體解剖,就是爲了泄憤和威懾朝臣,鞏固自己的皇位,醫學進步不過是一些小小的副作用。”

“官邸法更是約束人身自由,惡犬緹騎看護,更是讓明公如履薄冰,步步小心謹慎,明世祖顯然是少恩而虎狼心!”

“明世祖在位的時候,窮兵黷武,四大徵大小征戰數百場,耗盡了無數的人力財力物力,羣臣更是懾於威權而不敢上諫勸說,否則解刳院在側,豈能輕饒?明世祖晚年顯然意識到了這個錯誤,在景泰三十二年,征伐呂宋之後,再無動武之舉,他知道自己的過錯。”

“棄仁義而尚刑罰,不師於文而決於武!”

“在其在位期間,數次大興土木,馳道、疏浚、運河,百姓同苦皆仇世祖雄心苦萬民之舉,其死後,朝臣更是不肯號喪,明憲宗朱見澄只能節喪,草草安葬,以廟號爲父親爭禮儀,爲父親正名。”

“明世祖其人,剛且毅不輕移,戾重深遺流害,樂以刑殺爲威,專任獄吏而親倖之,海內愁困苦聊!”

“他不是亡國之君,誰是亡國之君!”

“你胡說八道!”反方終於忍受不了,猛地竄了起來,向着正方一號辯手撲了過去。

只見一號辯手身形矯捷,不停的閃轉騰挪,三下五除二,將反方上前撕打的三人打倒在地。

“中國功夫!”一個人驚呼一聲。

“朕就是亡國之君,你們辯不過朕,不是,辯不過我,就動武!不講武德!”一號辯手得勝,志得意滿。

校警早就跑過來了,看着滿地的狼藉還以爲出了什麼事兒,拔出了電擊槍,厲聲說道:“舉起手來!”

電擊槍不致命,但還是很疼,一號辯手只好舉起手來說道:“有話好好說,他們先動手的,我是正當防衛。”

一號辯手被控制了起來,被摁在了地上,最後調取了監控之後,發現是辯論賽,反方動手,纔將一號辯手放開,按校園糾紛解決。

這案子很快的就鬧到華天府的新聞媒體上,又引起了一番的爭論。

一號辯手次日被捕,理由是詆譭沂明合衆國先祖,在新曆655年,沂明合衆國的國父,是來自大明的沂王,公認的明世祖私生子。

沂明世襲的皇帝,早在百年前退位,但是依舊在沂明合衆國有着極大的影響力,詆譭明世祖者,仍然被視爲踐踏皇室尊嚴。

“姓名。”華天府崇明坊探長,推了推帽檐問道。

“朱祁鈺。”一號辯手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嘭!這裡是警局,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呈堂公證!老實交代,姓名!”探長有些生氣重申了一遍問題。

“朱祁鈺。”朱祁鈺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和護照說道:“中國留學生,朱祁鈺。”

探長一看,猛地拍桌,憤怒的說道:“簡直是胡鬧,中國怎麼可以允許這樣的名字,難道就不知道避諱嗎?簡直是禮樂崩壞,人心不古!”

“數典忘祖!”

朱祁鈺從華天府崇明坊警局走出來時,看着天邊的夕陽,臉上盡是笑意。

(全書完)

最後的朱祁鈺到底是大皇帝朱祁鈺,還是一個同名之人因爲同名研究極深的留學生呢?

第五百九十七章 宰相出現的必然性第五百章 到底是在救她們還是在害她們呢?第二百二十五章 判官筆和硃筆的重量第五百八十二章 人生多歧路第五百八十章 景泰十六姓第一百五十四章 兵推棋盤第896章 沒有贏家,都是輸家第二百七十八章 精忠演義說本第四百五十一章 達則兼濟天下的快樂第五百零一章 是他先動的手!第五百二十章 這天底下最難得是兩個字是:知恥第二百四十五章 送太醫院第949章 英雄就是英雄,不是權力的工具第三百九十三章 陛下更喜歡大明女子第四百一十二章 萬里追魂索命第十二章 吊!第953章 錫蘭女王第830章 什麼是天命?第四百零二章 貳臣賊子的一般下場第九十八章 土木堡冤魂第三百六十七章 看他煤山崩第707章 你覺得他們會傷害朕嗎?第749章 只要價格合適,絞死自己的絞繩也可第764章 達則混吃混喝,衰則反咬一口第一百七十一章 還是做成了一鍋夾生飯第918章 男兒不丈夫,天下皆苦楚第946章 六十六車的儒教經典第二百五十八章 大明白和大糊塗第四百五十九章 三界靖魔大帝第三百二十六章 清君側,正朝綱第一百六十九章 不僅要殺,還要有理有據第六百零一章 男兒有淚不輕彈第五百八十七章 異姓王第二十章 登基第二百二十二章 解剖論第八十一章 要想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第四百四十四章 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第二百四十九章 寒暑往來相繼,興衰周而復始第712章 經營太甚違天命 莫把妄思損真性第四百一十四章 公車詣闕,上書鳴冤第二百六十八章 如有抵抗,格殺勿論第四百二十六章 刀光劍影,你來我往第四百八十八章 歷史給水泥的代號是石灰第710章 官選官到世襲的橋樑第725章 當街殺之第一百八十五章 違背祖宗的決定第一百一十二章 滅虜上策第三百三十一章 魚不可脫於淵第二百九十一章 三根神針針穴療經第978章 問渠那得清如許?爲有源頭活水來第883章 哄擡糧價者,殺無赦第954章 古有溫酒斬華雄第968章 俱往矣,還看今朝第七十章 位極人臣,封無可封第二百五十三章 于謙不咬餌第二百七十九章 人妖物怪 洗心革面第二百六十四章 在算學上,繼往開來第四百九十一章 登聞鼓響了第二百八十四章 敢殺我的馬?第五百一十八章 哪有同黨?都是陛下的臣子(恭賀“打磨z”成爲本書盟主!)第888章 此業一定,世世常安第四百章 金濂路倒第五百四十八章 陛下的大道之行第798章 錯把魯莽當勇敢第804章 李代桃僵,鳩佔鵲巢第三百零七章 也先大悅!第三十三章 國體之根本第四百五十二章 羅馬正統在大明第五百六十九章 女子學舍第三百六十一章 鈔法比錢法,更安全第六百一十七章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第四百三十五章 人生,有很多的選擇第二百一十七章根本還不起第三百六十三章 徹底摧毀敵人的抵抗意志第三百九十六章 是我、有我、無我第一百八十八章 有病看病第二百三十五章 有些事不上稱,沒有四兩重第650章 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第732章 不能拼命啊,拼命還怎麼賺錢第一百四十二章 最大的支持第856章 人間正道是滄桑第二百八十四章 敢殺我的馬?第六十五章 銃發太上皇者,郕王也!第812章 反其道而行之第768章 天底下第一號惡人第九十三章 冠軍旗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道好還,人心效順第790章 大皇帝回到了忠誠的順天府第922章 不裝了,攤牌了,爺,投明瞭!第三百八十章 養豬,到底是集中養殖還是散養?第三百四十七章 吾願和南衙共存亡第893章 偷得浮生半日閒第844章 有些事兒,不開始最好第四百四十五章 是陛下抄襲我的理論!第五百零三章 景泰年間的抄家法第四百三十四章 但凡有一點用,也不至於一點用沒有!第八十二章 十七歲,十七歲啊第四百一十五章 父慈子孝,兵戎相見第987章 天生的航海家完成了環球航行第二百六十八章 如有抵抗,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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