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人生,有很多的選擇

朱祁鈺來到了陳有德水力作坊,銀匠們正在如火如荼的鑄造着銀幣。

而陳有德擺動着一個一人高的大鐘表,這個鐘錶製作完成,會送到各個角樓裡,當做報時所用,方便百姓日常計時。

讓朱祁鈺略微有些失望的是,它依舊是個水力鍾,類似於水運儀象臺一樣,但是它依舊限制於水力,而且還不是很準確。

和朱祁鈺桌上那個一樣,每天中午的時候,欽天監都要校對一次時間。

這個東西平日裡記時是足夠用了,但是要用來測定經緯度,或者作爲標準時鍾,還是差距太大了。

“參見陛下,陛下聖躬安否?”陳有德帶着一衆銀匠行禮。

“這是你要獻闕鐘錶嗎?”朱祁鈺看着那個鐘錶,略微有些失望的問道。

陳有德搖頭說道:“陛下,這不是臣要獻出的鐘表,這只是一種很普通的鐘表,送到各坊報時用的。”

“臣要獻的是這個擺鐘。”

陳有德從旁邊的人手中,拿起了一個擺件,十分確信的說道:“陛下請看。”

一個球被掛了起來,陳有德將其拉起半空,隨後鬆手,這個小球在空中隨意的擺動着,因爲線足夠的細,這擺動的時間比較長。

但是朱祁鈺依舊沒看明白,陳有德想要表達什麼。

陳有德笑着說道:“臣一直在觀察,發現這個球擺動的時間是相同的。和重量無關,只和線的長度有關。”

“這很神奇,但是的確如此,兀魯伯的論述裡也佐證了臣的想法,他也發現了這種神奇的擺動的現象。”

“就是,只要線一樣的長,那麼擺動的時間也一樣長,所以他才能夠算準歲差。”

好人兀魯伯總是提供給朱祁鈺很多的驚喜,朱祁鈺明白陳有德所說的內容,這是擺的等時性,只取決於擺線長度的平方根和重力加速度有關。

兀魯伯是個天文學和算學的天才,毫無疑問,他能夠算準歲差,絕對不是憑空捏造。

朱祁鈺點頭說道:“你繼續。”

陳有德說道:“這是一種很普通的計數器,每撥動一次,則計數一次。”

他將一個很普通的計數器放在了鐘擺的位置。

“就像是這樣,每次擺動,都可以計數,所以我們獲得一個精確的計時。”

“當我們的擺足夠重的時候,計數的影響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臣在這裡,只是想要講解清楚其中的原理,不敢欺瞞陛下。”

朱祁鈺點頭說道:“你這個朕可以理解了,原理說的很明白。”

陳有德就是用擺的等時性原理,進行精確計時和兀魯伯如出一轍。

精確計時的追求是孜孜不倦的。

兀魯伯也是利用這種計時方法,精確的計算了歲差和地軸傾角。

陳有德繼續說道:“陛下,水運儀象臺上,有二十個小時辰,蘇頌將一個時辰分爲了時初時正。”

“在水運儀象臺上,第二層是晝夜時初正輪,輪邊有二十四個司辰木人,表示十二個時辰的時初、時正。”

“第三層是報刻司辰輪,輪邊有九十六個司辰本人,每刻出現一人。”

“所以通常意義上的午時三刻,應該是午初時三刻。”

“所以呢?”朱祁鈺繼續向前走着問道。

陳有德俯首說道:“一天有十二個時辰,二十四個小時辰,九十六刻,每一刻有十五漏(分),則每個小時辰有六十分,每一分有六十度秒,一日有八萬六千四百度秒。”

“是所謂:日月代明而晝夜分,刻漏擺鐘者準之,無分秒忽之失焉。”

朱祁鈺理解了,北宋蘇頌爲了更加精準的計時,已經將一天分爲了二十四個小時,九十六刻,每一小時辰爲六十分,每一分鐘分成了六十秒。

六十這個是天干地支的算法。

“臣將每一度秒的計算長度試了出來,製作了一臺擺鐘。”陳有德笑着說道:“陛下請看。”

陳有德帶着皇帝來到一個十分鄭重的房間裡,將一個紅色的綢面拉開。

朱祁鈺看着那臺一人高的鐘表,聽到了鐘錶那熟悉的咔咔聲。

那是擺鐘擒縱機構的擒縱叉,打在了擒縱輪的聲音。

鐘錶下有一個很長的擺,在不斷的擺動着,表頭有四層紫色的檀木,顯示着數字。

原理很簡單,就像數學老師總是在教1+1,但是考試的時候,題目會變得極爲複雜。

陳有德說得簡單,但是機械擒縱機構,非常複雜。

陳有德指着上面的四層刻度說道:“陛下,第一層是小時共有二十四個,第二層是刻,爲了方便計算只有四刻,每一個小時則復原一次,第三層是分,共有十五分,第四層爲秒,共有六十秒。”

“每擺動一下爲一秒。”

朱祁鈺看了半天,對這個擺鐘,非常的滿意,他點頭說道:“四刻,每一刻十五分鐘,也就是說一個小時辰有六十分鐘對吧,把刻省去,直接六十秒是一分,六十分是一個小時辰。”

陳有德眉頭緊蹙的思考了許久說道:“陛下聖明。”

去掉刻,將時間分爲了天、小時辰、分鐘,度秒。這樣一來計時可以更加準確,但是刻,並不是消失了。

朱祁鈺看着那個單擺,再看看這個鐘錶。

朱祁鈺笑着說道:“已經很精準了,但是朕希望,它可以更加準確一些。”

“送一個鐘錶到欽天監,再接再厲,讓它更準一些。”

這個鐘錶其實還跟當地的加速度有關,在低緯度地區就會變慢,需要調鍾。

從北京城送到南衙,這個鐘錶就會變慢十五分鐘,他並不能當做經度鍾去使用。

不急,慢慢來就是,比之前已經要準確多了,至少恢復了北宋時候那種精確到讀秒的地步。

這已經是巨大的進步了。

興安跟隨着陛下回到了講武堂,他拿着一份邸報有些猶豫的說道:“陛下,是萬言書還是殿下的利柄輕重論放在頭版頭條的位置呀?”

“容朕緩思。”朱祁鈺手裡左手邊是萬言書,右邊是利柄輕重論,無論是哪一個朱祁鈺都很喜歡。

萬言書,是對過去政策的一種調整,總結利弊得失,然後進行鍼對性的調整,這件事從解縉上萬言書之後,就沒有再做過了,一如沒有再定過官員的俸祿一樣。

而利柄輕重論,並非全面覆盤管仲的輕重論,而是另外一種更符合大明朝的利柄論。

令分緩急,物有輕重。

比如在宣府的貢市,就有輕重論的具體運用,鋼箭火羽,都是重物,走私者斬,鐵鍋、鹽巴、茶葉等物,就是輕物,可以交易。

這在市舶司也是同樣的道理。

比如調節物價的供需側改革的創新,比如三成就可以有效的調節物價,這一點上,讓朱祁鈺格外的驚喜。

上一次在南衙,朱祁鈺準備了三億斤的煤炸,但其實數量太多了,朱祁鈺最後都開始半賣半送,悉數給了百姓。

《這個皇叔明明超強,卻過分謹慎》

朱瞻墡的能力很強,從幾次監國都做的有條不紊來看,他的能力是值得肯定的,但是他十分的謹慎。

其實也很正常。

因爲漢王府全家蒙難。

朱瞻墡親眼看着他的嫡皇叔漢王朱高煦,被活活烤死,他的心裡陰影已經很大了。

孫太后始終不敢徹底觸怒朱祁鈺,孫太后知道,當朱祁鈺登上那個王位之後,即便是庶孽皇帝,那也是皇帝。

作爲皇帝,他的權力將無限的大,那麼稽王府上下的命,全在皇帝的一念之間。

所以,孫太后一步步的退讓,即便是孫忠、孫繼宗被斬首的時候,孫太后也是一言不發。

人生,有很多的選擇。

“興安,你說哪個做頭版頭條啊?”朱祁鈺覺得這兩個,哪個都可以做頭版頭條,但是頭版頭條只有一個。

興安想了想說道:“皇叔的權柄輕重論,還是不如萬言書重要啊,畢竟是國政的依據,而這個權柄輕重論,還是在探索的階段。”

朱祁鈺想了半天,點頭說道:“你點兩枚頭功牌給皇叔和羅長史。”

羅炳忠爲朱瞻墡的理論找到了依據和出處,這也是完善了朱瞻墡的理論。

邸報的頭版頭條,再次和胖皇叔,擦肩而過。

精確計時的擺鐘也送到了各官署官衙,只要送到南衙一臺,就會發現擺鐘需要調節,這種改良的時間並不會太晚。

朱祁鈺開始了日復一日的處理公文,一直到了月上柳梢頭,華燈初上之時,朱祁鈺才放下了手中的奏疏。

冉思娘提着兩個小木桶,給桌上的水力鍾續水。

興安總是利用各種各樣的機會,讓陛下和冉思娘多接觸接觸,陛下日理萬機,過幾天把這丫頭給忘了,這錯過了大好年華,辜負韶華。

“來了?”朱祁鈺笑着說道。

冉思娘也不答話,開始給燈油加燈油。

“怎麼了?”朱祁鈺滿是笑意的問道,這是天葵來了嗎?

冉思娘嘆息的說道:“汪皇后讓妾身多看看陛下的狀態,別累壞了,話裡話外啊,就是讓陛下早點回泰安宮,李貴人還沒有身孕呢。”

的確如此,朱祁鈺忙起來,回去已經很晚了,一般就直接休息了。

李惜兒一直沒有身孕,有些急切了,自然是要去找汪皇后告狀。

“是說了什麼難聽話嗎?”朱祁鈺以爲汪皇后教訓了冉思娘。

這種情況,汪皇后很容易誤會冉思娘和朱祁鈺,留在講武堂,日夜相處,你情我濃,女人吃起醋來,哪裡會講那麼多的道理?

爭寵,這種事在後宮之中不可避免。

冉思娘搖了搖頭說道:“汪皇后很大氣,並未對妾身多加責難,就是汪皇后讓妾身多勸勸陛下。”

“妾身名不正言不順,怎麼能勸得動呢?夾在中間,左右爲難。”

朱祁鈺聽出了一些恨嫁的味道來。

這其實也不是恨嫁,冉思娘還在將西南的苗醫和中原醫術做整理,去蕪存菁,最後融入《衛生方》中,這個過程時間很長,她做完之前,是不能嫁人的。

冉思娘爲朱祁鈺寬肩,笑着說道:“汪皇后很擔心陛下累壞了身子,案牘勞形,久坐必久病,妾身說陛下每日操閱京營,又不是隻坐不動,沒那麼多事。”

“但是汪皇后還是很擔心陛下。”

“真好。”

這一句真好,冉思娘自然是羨慕朱祁鈺和汪皇后夫妻舉案齊眉,另外也是羨慕汪皇后可以光明正大的關心朱祁鈺。

朱祁鈺抓着冉思孃的手說道:“你什麼時候才能忙完?”

“不知道。”冉思娘停下了爲朱祁鈺寬肩,略顯惆悵的說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醫學哪裡有盡頭,她已經在努力的學習太醫院的醫術了。

朱祁鈺想了想說道:“可以先入宮再繼續行醫啊。”

冉思娘當然想過這個可能,但是搖了搖頭:“太醫院有個女醫倌已經很離經叛道了,若是入了宮,依舊在太醫院坐診,風憲言官怕是又要喋喋不休了。”

“陛下日理萬機,煩心事本來就多,我呀,就不給陛下添亂了。”

朱祁鈺語氣提高了幾分說道:“朕怕他們?說起這些風憲言官,朕就來氣,恨不得把他們全部罷免了!”

“朕說補俸,這多好的事兒?”

“王直把風放出去之後,都是討論的,結果他們倒好,用到他們的時候,連歪理都編不出來!”

奉天殿裡沒有秘密,奉天殿上討論的事兒,中午傳的哪裡都是。

冉思娘自然也聽聞了今天朝堂上的爭辯。

本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兒,都察院那幫伶牙俐齒的傢伙,歪理都編不出來,總不能讓皇帝自己編歪理吧。

皇帝都繃不住了,直接罵他們一點用都沒有。

“陛下是不怕他們,但是妾身怕。”冉思娘滿是笑意的說道。

朱祁鈺一拉冉思娘,將她拉入了懷裡。

“誒…陛下。”冉思娘完全沒想到,一把坐到了朱祁鈺的身上,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但是冉思娘還是雙手抱住了朱祁鈺的脖頸。

冉思娘這麼抱着的理由,是這麼坐,如果不抱着的話,會坐不穩,容易摔着。

帷帽有點礙事。

太醫院有恭敬之心,製作的軟篾藤椅質量上佳,承受兩個人完全不是問題。

“陛下,這是要做甚?”冉思娘怯怯的問道,但是頗有些明知故問。

朱祁鈺撩動着冉思孃的帷帽。

修長的天鵝頸上白裡透紅,顯然此時的冉思娘極其的緊張,這種紅潤蔓延到了耳根的位置,朱脣,俏臉,從厚重的帷帽之中露了出來。

這種一點點揭開,每揭開一點就是驚喜。

朱祁鈺摘下了冉思孃的帷帽。

她大大的眼睛閃爍着靈氣的光芒,冉思孃的目光有點躲閃,有些害羞,但是卻又鼓足了勇氣和朱祁鈺對視。

這種欲拒還迎、欲語還休的模樣,哪裡是日野富子那個蠻夷能學到的風情?

興安沒有騙朱祁鈺,真的很好看。

“陛下…”冉思娘抿着嘴脣說道:“陛下,妾身雖已無父母之命,但是妾身依舊想有媒妁之言。”

這個要求不過分,冉思娘不是陳婉娘,陳婉娘是煙花世界,能做選侍,汪皇后還滿肚子的氣,但是對冉思娘,汪皇后從來都很客氣。

畢竟日後是要做姐妹的。

“先收點利息。”朱祁鈺嘿嘿的笑着。

冉思娘閃着大眼睛疑惑的問道:“什麼是…利息啊,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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