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啊,淮山君,你居然還存在着!”於真人看着不斷震盪的淮山福地,嘆息着。
“貧道本在想,許是那些焚教蠻夷之神會給貧道帶來麻煩,想不到,居然是你這個死剩種!”
話音剛下,一縷縷黑色煞氣從淮山福地之中升騰而出,凝聚成一個詭異的形體,赤紅着雙眸,盯着於真人。
“不錯,我還存在着,本神真身雖然已經隕落,但本神畢竟是這淮山天生地養之神靈,只要有一絲一縷之意念存在,本神就不會徹底滅亡!”
“可惜!你這所謂一絲一縷的意念,其實就是你的怨恨吧!”於真人什麼沒見過,胡扯的意念,就是死的不乾淨罷了。
人死魂滅,尚有怨恨存在,神靈滅亡,又豈是那麼簡簡單單。
“只是可惜,貧道被你暗算,沒有足夠的時間徹底磨滅你!”搖搖頭,於真人對此頗爲可惜,同時,目光透入陽間,看着那烏雲之上的神靈。
好奇地問道:“這幾位神君,你是如何請來的?”
“這你就不必操心了!”曾經淮山之神的怨念悠悠說着。
“這一次,無論如何,你都要死!”
這話說完,這股黑色怨氣迅速消失不見。
於真人見了,嘆息一聲,這倒不是他不想拿下,實在是以他現在的情況,根本無力鎮壓這怨念,而且,周邊還有兩位神靈窺探着,他亦不能全力出手。
“不知道兩位是何方神靈!”
虛空之中,一條巨蛇露出恐怖的身形來,吐着信子,綠色的豎瞳死死的盯着於真人。
一邊,一象頭人身的神靈手執巨斧站在巨蛇身邊。
“原來是焚教的朋友啊!”於真人恍然大悟。
“吼!”巨蛇忽然間張開血盆大口,蛇軀同時變得越來越巨大,對着淮山福地咬了下去。
同時,那象神抓着巨斧,對着淮山福地揮動,隨着一股股元氣波動,淮山福地瞬間動搖起來。
於真人見了,面色不變,一股股淡金的光輝從身上散發出來。
……………………………………
“想不到,這淮山君居然還有這一手!”後方,正在觀戰的焚教衆人驚歎着。
山上不知何時,到處都是模樣恐怖的鬼神,圍攻着真陽派防禦法陣。
“瞧着仔細點,他們攻完之後,就是我們了。”蘇提葉裡眼睛死死的盯着山上,看着那已經有幾分動搖的法陣。
“看來這真陽派也不過如此,才幾下子,這法陣就動搖了。”有焚教修行人搖搖頭說着。
“不一定,你要看是誰在攻擊這法陣。”成法君皺着眉頭,說着:“以淮山君曾經的位格,親自主持,纔有這般厲害,若是我們攻擊,沒有上師支援,恐怕能在十天之內打進去,都算是洪福齊天了。”
“看着吧,很快了。”
山上道場之內。
“掌門,五行元氣消耗太大,需要填補五行石!”
“掌門法劍損耗頗多,攻擊已經不夠!”
“通明,你帶人補充五行石。”通玄道人坐在主位上,吩咐着。
“是。”通明道人聽了,迅速離開。
“董芝白,你帶人更換劍陣的法陣。”
“是!”董芝白聽了,迅速起身,此人是通玄道人弟子,也是本門之內,最接近鬼仙的後輩門人之一,通常情況下,這次,也該是他離開,只是董芝白認爲,自己離開目標太大,因此,不欲離去,反而帶着一衆師兄弟堅守。
“五行石和劍陣已經消耗這麼快了嗎!”嘆息着,通玄道人心裡默然不語,這五行石和劍陣都是構成整個防禦法陣的關鍵部分,尤其是五行石,開採不易,平時修行都不夠,這會兒,敵人攻擊纔多久,就已經需要庫存維持。
反倒是劍陣的消耗,卻在通玄道人意料之內。
“看來,很快了………”
真陽派的防禦法陣,經着一枚枚特異的玉符按着奇門上上下下連接在一起,陣法核心之處,此時一枚枚顏色各異的五行石已經暗淡下來。
幸好,通明道人及時趕到,迅速吩咐着弟子更換。
隨即,五行陣重新被激活。
道場之外,變幻莫名,一時草木殷綠,一時烈火熊熊,又見冰水刺骨,又見金鐵之氣縱橫,要麼就是昏黃厚重之氣重如山嶽。
無數的鬼兵鬼將在這陣法之間躲閃着,同時,一枚枚白色飛劍來回激射,一個個躲閃不及的鬼兵鬼將瞬間變的灰飛煙滅。
不知何時,陣法之內,又是一道道雷光閃現,瀰漫着的雷霆氣息,直接令着一衆鬼兵鬼將魂體不穩。
突然間,大地之下,一股黑色的霧氣沖天而起,將諸多陣法衝破。
地面之上,一道道玉符自動爆炸,瞬間,法陣有缺了。
同時,一隊隊鬼兵鬼將又是悍不畏死的從霧氣之中衝出來,向着缺口處而去。
只是不曾想到,剛到跟前,突然間,一道道金色符篆亮起,形成符陣。
金黃色的光華照耀之下,一個個鬼兵頓時灰飛湮滅。
還不等法陣內的道人們高興,大地之下,一股股惡臭的黑水涌出來,噴在法陣之上,隨着一股股腐蝕的惡臭味,瞬間,符篆一一崩滅了。
鬼兵鬼將見了大喜,又衝着向前,然而,在沾染了黑臭的污水之後,迅速發生了詭異的變化,身高一丈有餘,獠牙生出,面色如血,雙目血紅。
“殺!”
一衆鬼兵鬼將見了,並不害怕,反而爭先恐後衝入污水之中,然而又向法陣中衝去。
通玄道人將一切看在眼裡。
“想不到,你們連墮落成魔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