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門口,易聘婷穿着一襲白衣。衣服用的也是雙層的料子,看起來倒是很華貴,只是稍微有些薄。
看着面前被氣得不輕的宮雪薇和一言不發的宮清妍,易聘婷眼底閃過一絲快意:“宮家家大勢大又有什麼用呢?宮清妍不得太子殿下喜歡,不也照樣被自己踩在腳下嗎?自己想要搶她們的房間,礙於太子殿下態度不明的原因,掌櫃也不敢說什麼不是嗎?”
易聘婷這邊得意了,宮清妍和宮雪薇那邊就不太舒服了。
明明宮清妍纔是太子殿下的正妃,宮家的家世也比易家強了不少,宮清妍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太子殿下不給面子,被易聘婷壓在底下欺負。
這樣的情況,但凡是個有血性的人都是忍不了的,更何況是從小在宮家嬌生慣養的長大,一直高高在上的宮清妍呢?
眼見着自己的妹妹和易聘婷爭得個面紅耳赤,易聘婷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這段時間一忍再忍的宮清妍終於忍不住了。
啪!
一個極其清亮的巴掌聲在走廊中響起的時候,周圍的人包括被打的易聘婷都是沒有反應過來的。
宮清妍這一巴掌可謂是一點都沒有顧及着旁邊其他人的眼神,也一點都沒有顧忌着易聘婷的身份,打的那叫一個實打實的狠。易聘婷被打的那一半邊臉當場就直接紅腫了起來。
捂着自己被打得偏向一邊的臉,易聘婷也有些不敢置信,開口的時候聲音都尖銳無比:“你竟然敢打我!”
宮清妍打了易聘婷一巴掌,心情倒是好了不少。甩了甩自己有些痛的手,宮清妍倒是無所謂的笑了笑:“我打的就是你,怎麼了?當年我在閨中的時候,連王家的女兒都敢打,更何況是你呢?”
王家的女兒,說的是如今的大皇子妃王鈺!
“區區一個名不經傳的二品官員家的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真當我是泥捏的嗎?”宮清妍將手端正,站的筆直,是一副世家大族調教出來的模樣:“別以爲得了太子殿下的恩寵,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我宮家是三朝原老,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誰都可以欺辱的世家!”
易聘婷這一段時間憑藉着太子殿下作爲作福,倒是第一次在宮清妍這邊撞上了鐵板。氣得不輕的易聘婷伸出手,指着宮清妍,一臉威脅的道:“你這樣不知禮數!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敢打人,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怎麼了?”宮清妍諷刺的笑了笑:“我打的是你,關太子殿下什麼事情呢?你若是有本事,儘管讓太子殿下來找我呀!”
“來人!將易小姐請下二樓這邊,不是她該來的地方!”宮清妍威風的打了易聘婷一巴掌,等於是直接和易聘婷撕破了臉。既然已經撕破了臉,也就懶得再繼續去維持那些表面上所謂的體面了。
二樓的房間本來就是爲世家大族和一品官員的小姐公子準備的,易聘婷可沒有位置,宮清妍叫人把她趕下一樓去,倒也是合情合理。
冰嬉場這邊的人太子殿下和易家的原因不敢動手,宮清妍和宮雪薇身邊帶着的人敢!當即就走出來兩個侍衛將易聘婷和易聘婷帶來的人往樓下趕,可謂是直接將易聘婷的臉按在地上啪啪啪的打。
易聘婷不甘不願的被趕下樓,臨走的時候還不甘心的衝宮清妍放狠話。可惜如今的宮清妍哪裡還聽得進去這些話,甩甩手就帶着宮雪薇去雅間裡面坐着繼續看球賽去了。
安安靜靜的坐在雅間裡面聽了這樣一場熱鬧,樑淺也沒有過多地發表自己的看法,只當是聽過了就過了。
等黎羽和杜淵做完手頭上的事情趕過來的時候,樑淺已經將桌子上的點心吃了個七七八八了。
“這冰嬉場裡面的點心到底還是粗糙了些,淺淺若是喜歡點心,我們家倒是有個做點心特別好的廚娘,下次讓她做些送給淺淺過去可好?”杜淵和黎羽剛剛走進來,黎羽在樑淺身邊坐下,杜淵就不甘不願的坐在了樑淺的對面,發現樑淺特別喜歡吃小點心之後,杜淵就熱情的建議道。
面對這些好意,樑淺一直有些不習慣,即使心裡面十分感謝對方,說出來的話和做出來的動作也是極爲收斂的。
杜淵倒是不介意樑淺這種性格,期間一直在找話題和樑淺搭話,那股熱情的模樣要是讓其他小姐看見了,定是要羨慕得眼睛都紅了。
要知道自從黎羽訂婚和樑淺一起之後,傷透了不少京都世家千金春心萌動的心。杜淵在高中探花郎之後人氣一直都是很高的,他長相好,學識也不差,深得皇上如今重用,雖然比不上當初的黎羽,但也是數一數二的搶手了。
而且杜淵這個探花郎和當初與所有女子保持一定距離,不輕易說話的黎羽不一樣,杜淵的性格是極好的,屬於那種特別溫和也比較給人面子的類型。
雖然所有的溫潤如玉中都藏着拒人於千里之外,但還是極其容易吸引那些春心萌動的少女。
席間有黎羽一直悉心照顧着,杜淵又時不時的逗趣,倒是讓樑淺忘卻了之前聽見易聘婷和宮家姐妹發生的事情。
樓下,杜輕竹的球隊不出意外的贏得了最後的勝利,成爲了女子這邊的優勝隊伍。熱熱鬧鬧的和隊員告別,杜輕竹也收拾好東西準備往二樓雅間的那裡趕。
接下來一樓的比賽場地就要讓給男生的球隊了。
雅間門口響起了敲門聲,房屋內的三個人都沒有多想,以爲是杜輕竹,就讓人開了門。
結果房門打開,出現了一個讓衆人都意想不到的身影。
易聘婷!她怎麼過來了?她不是剛剛被宮清妍打了一個巴掌趕下去了嗎?怎麼現在還有臉出現在這個地方?
不僅僅是樑淺感到驚訝,易聘婷在看到樑淺的時候也很驚訝!
這裡不是杜家的房間嗎?樑淺怎麼會在這裡?看着房間裡面坐在樑淺對面的杜淵,易聘婷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