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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味着什麼呢?”田蜜一聽也愣住了,“之前的三起,被害人都在遇害前遭到兇手的性侵害,爲什麼偏偏這次是例外呢?”
“難道是我先前結論下的太早?這具女屍和你們處理的連環姦殺案其實沒有關係?”王純也感到十分困惑,“可是除了沒有被性侵害之外,其他細節又和之前的那麼相似!”
“不,我覺得你應該沒有判斷錯,就算是有人故意想要渾水摸魚,趁火打劫,也不可能模仿了所有作案細節,卻偏偏查一點點不做足全套!如果說真的是模仿作案,除非兇手是死者的親人,或者是同性,否則沒道理差了最關鍵的一步。”田蜜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的**女屍,“我會先對她的親人進行排查,另外,現在的疑問是,如果這起案子的確和之前的三起有關,是什麼原因讓兇手對這第四個死者格外‘心慈手軟’?”
“這個問題,我就答不了啦!”王純無奈的笑了笑,“你想知道答案,還得是求助於陸老師這個專家!”
田蜜沒搭腔,而是蹲下身,從衣服口袋裡掏出隨身帶着的小手電,照着女屍的臉,仔細的看着。
“你們覺不覺得,這個死者臉上的妝,很自然?”她近似於喃喃自語般對身邊的兩個人說,“雖然我不太懂化妝的事情,但看着覺得好像和之前的不太一樣。”
“我看看!”王純一直是個淡妝美人兒,在這方面自然比田蜜更有經驗,她也俯下身,藉着田蜜手電的光線,仔細的端詳着死者的臉,伸手輕輕碰了碰死者的眼皮。“可不是,瞧!眼影雖然已經很淡了,但是眼線還在。用的應該是防水型的,嘴脣很紅,不過看上去似乎不像是口紅的效果……”
“還有死者的面部表情。比較之前的三個女人都要安詳很多!”田蜜又提出一點不同。
“看來想要確定這裡面的關聯,還真得下一番功夫!”王純嘆了口氣。
說話的功夫。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三個人循聲望去,看到安長埔急匆匆的跑過來。
“不好意思!來晚了,來晚了!”他喘着粗氣,一臉歉意的和三個人打招呼。
“你怎麼來啦?我還尋思着你昨天發燒剛好,特意沒打電話給你!”田蜜沒想到安長埔會跑來,“身體能行麼?”
“沒事兒!我一個大男人。哪有那麼不濟!”安長埔沖田蜜咧嘴笑笑,“是刑警隊的彭哥打電話告訴我的。”
安長埔所說的彭哥,就是首先趕到現場,剛剛和田蜜聊過幾句的那個刑警。
田蜜站起身,回頭張望着:“說到他,我剛纔光顧着看看屍體的情況,忘了問他這個死者的身份情況了!”
“我剛纔到的時候和他聊了幾句,問過了!”安長埔連忙說,“他說這個女人名字叫朱娜,今年25歲。私企文員。她的家人之前打電話報警,說朱娜本來兩天前就應該到家了,結果不但人沒到,還怎麼都聯繫不上。手機一直關機,打電話到單位去,單位那邊說她已經開始休假了,家裡頭那邊一着急,就打電話報了警。”
“不是本地人?”
“a市的。”
“在本市還有什麼親屬麼?”田蜜心裡還惦記着死者沒有遭到性侵害的這個重要特徵。
安長埔想了一下:“彭哥說,根據報案人家屬說,朱娜在a市有一個未婚夫,兩個人去年訂婚,因爲工作忙一直沒有騰出時間完婚,除此之外,就只有同事之類的社會交往了,沒有任何其他親屬在c市。”
“那她未婚夫呢?”
“暫時不大清楚,不過我從彭哥那兒要了朱娜未婚夫的聯繫方式,咱們可以回局裡之後打電話再問。”
安長埔邊說邊打量着地上的女屍,忽然驚訝的咦了一聲:“爲什麼這女屍身上衣服都沒有了,偏偏腿上還有一隻長筒襪?”
“何止長筒襪的問題,這次這個和之前的比,疑點多着呢!”田蜜晃了晃腦袋,覺得有些困擾,“呆會兒回去再詳細說給你聽吧。”
“沒問題。”安長埔點頭,轉而問正在進一步檢查屍體的王純,“王法醫,還有什麼新的發現麼?”
“就像田蜜說的一樣,疑點很多,但是暫時我也不能完全確定,所以不好亂說,一面判斷有誤,干擾了你們的查案思路。”王純回答的謹慎又謹慎,小心又小心,最近連環姦殺案給市民帶來多大的恐慌,又給他們這些辦案帶來多少壓力,她心裡非常清楚,“根據我的經驗,這個屍體應該是經過低溫保存,具體情況等回局裡解剖之後我再詳細的寫進報告裡。”
“那就辛苦王法醫了!”安長埔客氣的說。
王純擺擺手,表示不用客氣,起身招呼其他人來擡屍體。
這時候時間纔剛剛過了早上六點,冬天白晝短,太陽依舊不見蹤影,周圍一片漆黑。
屍體被搬運上車,準備拉回公安局進一步檢查,王純也要跟車離開,臨走前,她又折回來,稍加猶豫,不知是不是受到了之前陸向東態度的鼓勵,最終還是仰着臉,對他說:“我的那部分工作,在晚上下班之前是一定能夠完成的,不知道陸老師有沒有時間,我想約你吃個飯。”
說完,她略顯俏皮的一笑:“我之前那一頓將功補過飯,可還欠着你呢!”
“可是我們這邊晚上不好說幾點才能結束呀。”田蜜未經過大腦思考,脫口而出。
說完,她發現王純聞言奇怪的看着自己,也覺得有些尷尬,連忙移開目光。
安長埔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他們,因爲與他無關,他也沒什麼發言的資格。
陸向東瞟了田蜜一眼,說:“我不是公安局的正式工作人員,好像沒有規定必須要和警察一起起早貪黑,加班加點。”
田蜜聽了他的話,顯得有些迷茫不知所措。
王純卻笑了:“陸老師的意思就是答應嘍?”
陸向東點了下頭。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回去先把正事處理好!具體的時間地點,我再告訴你!”得到了陸向東的許諾,王純的喜悅似乎有些掩飾不住,她歡快的同田蜜和安長埔道別,先一步離開了現場。
田蜜錯愕的看着陸向東,半天沒說話,安長埔在一旁有些彆扭的清了清嗓子,問:“這裡既然是拋屍地點,那案發現場一定另外還有別的地方。剛纔彭哥給了我朱娜的家庭住址,離這裡就隔着兩條街,咱們是不是去她家裡看看?”
田蜜回過神來,心裡忍不住爲自己的失態而感到懊惱,連忙點了點頭:“叫上其他人,說不定朱娜家就是真正的第一現場呢!”
按照朱娜家人報警時留下的朱娜住址,他們來到距離發現屍體的小街僅兩條街道之隔的一個住宅區。
東嶺區是c市的老城區,屬於整個城市裡最先發展起來的區域,只不過早熟的果子也最早走向衰敗,在逐漸興起的新城區映襯下,這裡顯得有些灰頭土臉,只能依稀找到曾經輝煌的影子。
朱娜居住的小區就是東嶺區的一個縮影。
很多c市人對於這個名字叫“威尼斯小城”的歐式住宅區都不陌生,早些年鋪天蓋地的廣告宣傳和美輪美奐的歐式風格建築,讓這裡名噪一時,只可惜多年過去之後,風吹雨淋的侵蝕,加上疏於完善,這個名叫“威尼斯小城”的居民區早已經風光不再。
朱娜的家位於靠近小區東門邊上的一棟樓,位置在七層,因爲舊小區往往沒有配備電梯,按照安裝電梯的樓層規定,都是七層封頂的,朱娜家就在頂樓。
威尼斯小城的樓房屬於點式樓,每一層有四戶居民,朱娜的家就住在正對着樓梯的那一戶。
技術人員在到達現場之後,首先開始對門上的指紋進行提取,田蜜他們在一旁耐心等候。
清晨的樓梯間裡非常安靜,即便警務人員中沒有人大聲喧譁,甚至很少有人說話,但一旦人多起來,總還是顯得有些嘈雜。
不一會兒,七樓最左側的那戶人家打開了門,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人一臉倦意的從裡面探出頭來,有些納悶兒的看着走廊裡的警察。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他的聲音聽起來透着睡意,“不是煤氣泄漏吧?”
田蜜之前正發愁怎麼進入朱娜家呢,雖然可以技術開鎖,但是她還是希望儘可能不破壞現場的任何物件,現在看到同樓層有人開門出來,連忙問:“你認識這家人麼?”
“你是說房主,還是租房子住的那對兒小夫妻?”男人反問。
原來這處房產並不屬於朱娜和她的未婚夫,既然這樣,想進門自然要找房東。
“你認識房主麼?”田蜜問。
男人打量了一下走廊裡的警察,估摸着這個陣勢應該不會是煤氣泄漏,便聰明的沒有多問,沖田蜜點點頭:“我有他電話,你稍等。”
說完縮回身去。()
《》是作者“莫伊萊”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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