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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田蜜也完全同意他的說法,從眼前的情況來判斷,袁和的那位死黨口中或許還能挖出一些關於袁和“罪”的內幕,但是嫌疑卻並不大,作爲廣源事務所裡和袁和關係最密切的一個人,一個同袁和經常同流合污的人,他化身“判官”處決有罪之人的可能性本身就比較低,更何況除非是有絕對的把握,否則他把信息這樣提供給警方,無疑把自己推向了風口浪尖,聯想一下這一次兇手動手的提速和倉促,真正的“判官”眼下顯然沒有這麼沉着冷靜,信心十足了。
另外的那一輛出租車所屬公司在c市規模比較大,也比較出名,平日裡貼着那個公司標誌的出租車隨處可見,田蜜和陸向東到他們的調度中心去一問,出租車公司的調度立刻就從電腦中找到了負責開那一輛車的司機信息。
系統記錄的信息上顯示,這輛車的司機叫做崔始光,今年32歲,外地戶口,長得濃眉大眼,看起來雖然不算帥氣好看,倒也有幾分面嫩,全然不像是三十出頭的樣子。
“崔始光人呢?”田蜜問調度。
調度員看了看記錄,因爲不知道田蜜是爲了什麼事情來的,只當是警察來調查一些不太嚴重的雜事,態度也不是很積極:“請大假了,說是回老家去定親,得一些日子纔回來呢。”
“他走那麼久,車誰開?”
“他開走了呀,那輛車是他自己的,我們這裡兩種,一種是出租車公司的車,司機只負責開。那種分車份兒分的少,崔始光的車是自己買的,按照統一的要求噴漆裝燈,公司給上車牌照,分車份兒的時候他可以拿大頭兒,所以他人不來的時候也不用把車留下。”
“他是什麼時候請假走的?”
“昨天。是吧?”調度有些吃不準的問他對桌的另外一個人。
另一個調度確定的點點頭:“是啊。不是說好不容易家裡給物色到了個姑娘,走之前還給咱們大夥兒扔了好幾包喜糖呢麼!”
田蜜又詢問了一下崔始光在老家的聯繫方式,結果得到的答案是他們也沒有留過崔在老家那邊的電話和其他信息,只知道他老家是在離c市很遠的外省。平日裡也很少聽他提起自己老家的事情,近期才因爲家裡給說了一門親事,32歲終於要成家結婚了。所以才高興的提起家鄉事來,否則他們連崔始光到底是哪裡人都不太清楚。
沒有辦法,田蜜只好把崔始光的事情暫且壓下來。和陸向東今天第三次的趕去廣源律師事務所。這一回他們的目標直指袁和的那位律師死黨,而之前和田蜜接觸比較多的陳國棟倒也識趣的躲得遠遠的,不想沾了是非。
袁和的死黨姓於,律師事務所裡的人不知道是戲稱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都叫他於大。於大聽說袁和真的遇害身亡,而且還在臨死的時候被人強迫着自砍手指,寫下對自己的“起訴狀”。最後還遭拔舌的折磨,不由被嚇得面如土色。
“他……被人害成這樣。不會是和工作上的事情有關吧?”於大看起來真的被嚇得厲害,儘管極力控制,聲音裡卻透着濃濃的恐慌和絕望,“他到底是因爲什麼被殺的呢?”
“伱先別忙着問我們,我們也有些問題需要先問問伱。”田蜜把發問的權利從於大的手裡重新拿了回來,“伱和袁和的關係既然那麼好,私交也慎密,對他情人的事情,應該不可能只知道一些皮毛而已吧?”
於大扎巴扎巴眼睛,瞥一眼旁邊的人,對他們說:“咱們換個地方談,怎麼樣?”
田蜜和陸向東沒有異議,於大便帶着他們到一側的小會客室裡,進門關門,把玻璃門上的百葉窗也遮嚴,然後才做到田蜜他們對面,對他們陪着笑臉說:“老袁遇到這種事兒,我聽了心裡真的特別不好受,能幫的我肯定幫,但是不是我自私,是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我以後在這一行就不用做了。”
田蜜對他的說法微微蹙眉,覺得聽着有些誇張,又隱隱感到之前陳國棟只是提到袁和靠串通做假證贏了不少官司,但他畢竟也是個局外人,只能看到一些表面的東西,其實即便不是業內人士,畢竟從事着公安工作,一個律師,想要在法庭上面靠做手腳取勝,除了泯滅職業道德和良心,罔顧司法公正等等這些虛話之外,背後的暗箱操作部分,恐怕纔是最重要的一個環節。
只是,這些與袁和還有他的情人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繫麼?
於大在沙發上扭了扭身子,似乎是很難找到一個讓他感到舒適的坐姿,在與沙發做了一番無謂的抗爭之後,他才橫下一條心,對田蜜和陸向東說:“說了伱們別嫌惡心,其實,老袁的那個小情人,她可不是老袁自己一個人的小情人。”
“伱是說,袁和的情人揹着他腳踩幾隻船?”田蜜對這種方面的問題從來都不夠敏感,只能從字面上去理解,卻又覺得哪裡不對,如果僅僅如此,於大爲什麼要說讓自己和陸向東不要覺得噁心呢?
於大聽了她的疑問,果然搖了搖頭,有些尷尬的看看陸向東,試探的問:“要不然,我和這個老弟單獨談談這件事?”
“我不是未成年人,現在是工作需要,該說什麼伱就說什麼,我不覺得有什麼事情是我聽不得的。”田蜜不高興的當即拒絕了於大的意圖。
於大難看的對田蜜扯了兩下嘴角,擠出個不像笑容的笑容。袁和因爲干擾司法公正的行爲而遭到了殺身之禍這件事,似乎對他造成了很大的震撼,讓他現在猶如驚弓之鳥一般,對警察的態度也格外的謙恭起來。
“對對對!伱說的很對。”他虛應着,倒也沒有再堅持單獨和陸向東對話的事情,抓了抓自己的頭皮,看上去對接下來要提到的事情,感到有些難以啓齒,“其實老袁知道他那個小情人和其他人的事情,嚴格的說起來,他的那個小情人其實是在他的授意下,去和別人交往的。”
田蜜聽了這話有一點詫異,陸向東倒是立刻就明白了於大話裡的潛臺詞,便問:“這些個‘別人’,應該不是隨隨便便的什麼別人吧?”
於大連忙點頭,長出了一口氣:“伱說的對,這裡說的別人,絕對不是普普通通的別人,但是具體是誰,我不能告訴伱,還是之前說的那個理由,如果傳出去,讓人知道我透露了什麼,我以後在業內就真的沒有辦法混飯了,所以,這裡頭涉及到了哪些‘別人’,伱們也別問我,問了我也不會說的。”
“沒問題,我們只需要知道,‘別人’給袁和帶來了什麼好處。”陸向東倒也不爲難於大。
“當然是給他透露些內部消息,幫他做點小手腳。不過也沒有太重要的,老袁也是個謹慎人,風險太大的,容易把自己摺進去的,他也不敢去捅馬蜂窩。一般來講,都是些沒有人命的刑事案子,比較常見的是類似於故意傷害什麼的。”於大把涉及到具體案子的部分很籠統的略了過去,沒有說出什麼細節給田蜜和陸向東聽,“老袁是把他那個小情人介紹給他需要買通的人,如果對方買賬,自然會領他一個人情,而且這種人情不怎麼容易還,說是還人情也好,說是用來堵住老袁的嘴也好,總之是要幫他辦事的。那老袁自然不能讓人知道,那個女的其實根本就是他自己的相好,這樣不但人情送不出去,搞不好還得罪了人,所以他自己和那個小情人之間的來往,反而遮遮掩掩的。”
於大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田蜜再聽不出來裡頭的貓膩兒,那她可就真的成了傻子了,聽了於大講述的這些,她明白了爲什麼當初對方不想當着她的面說,畢竟自己是個年輕姑娘,聽這種話題,多少會有些不自在。
眼下她就算不自在,也無暇顧及,因爲還有一個疑問等着於大來回答:“袁和的那個情人爲什麼肯聽他的安排,做這些事?是袁和給了她很多的好處?”
“是,如果是尋常姑娘,傍個大款,或者找個飯票也都可能,但是這種事肯定不會願意做的。”於大不否認田蜜沒有好意思直接說出來的潛臺詞,“這事兒我也好奇過,問了袁和一次,他跟我說了一些,也不是特別具體,之後也不愛和我再提起這類事情,可能他也覺得終究不是什麼光彩的勾當。我只記得他好像說,那個女的原本是想出來做肉皮生意的,然後遇到袁和,袁和覺得她挺漂亮,心裡又恰好打着這種算盤,倆人就好上了,後來她就專門幫袁和,不管其他那些個‘別人’給她多少財物,袁和對她從來沒有不大方過,笨想想也覺得這事兒划得來,比她出去一筆一筆的賣可划算多了,還更光鮮體面。”()
《》是作者“莫伊萊”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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