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處於假想着對他各種“折磨”的時候,他卻突然之間一鬆手。
幸好她是手腳並用跟只八爪魚一般盤吸在他身上的,否則隨着他這突然間的鬆手,她還不得掉下去。
她一臉憤然的怒嗔他一眼,他卻施施然的朝她勾脣一笑。
靳初陽鬆手之際,他卻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她趴上去。
靳初陽以爲他這是要揹着她,正趴身而上的時候,他卻將她兩腿往自己肩上一扛。
她整個人就那麼騎坐於他的脖子上。
他輕輕鬆鬆的站起,雙手扶着她的腿,就這麼讓她騎坐着自己,扛着她在沙灘上走了起來。
“喂,放我下來了。”靳初陽倒是顯的有些難爲情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對着他輕聲說道。
不少異樣的目光朝着他們投來。
這絕對是一道另類的風景線。
放眼整個沙灘望去,那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就連小孩子被這麼馱着的也沒有。
更何況是一個二十好幾的大人,就這麼騎在一個大男人身上。
這樣的行爲,對於很多男人來說,那簡直就是對他們大男人形像的一種污辱。
沙灘上,頓時發出兩種聲音。
一種是“咦~~”的鄙夷聲。
一種是“啊!”的羨慕聲。
靳初陽的臉已經火辣辣的發燙了,就連整個人都有些發虛了。
他卻如無事人一般,心願情願又十分享受的馱着她。
在他眼裡,任何事情都沒有令她開心來的重要。
別人的眼光,不管是嘲諷的還是激動的,又或者是羨慕的,那在他看來都是狗屁。
“宴少爺,問你一個問題。”
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馱着她很是享受的感覺,靳初陽也沒再繼續抗議。
就這麼心安理得的騎坐在他的肩膀上,雙手插進他的頭髮裡,用着探究般的語氣說道。
“嗯,問!”他很是大方的說道,然後卻又補了一句,“看我心情要不要回答你。”
靳初陽翻了個白眼,你要不
要這麼狂這麼拽啊!
還看你心情?
你大少爺什麼時候心情好,我哪裡知道啊!
憤憤的在心裡怨嗔着他。
“宴少爺,來告訴宴太太,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暗戀我的。爲什麼我一點映像也沒有?”
這個問題她問過好幾次了,但是他卻沒有一次回答她的。
她揉搓着他的頭髮,那一頭本來梳理的整齊而又精看的頭髮,隨着她這麼揉搓,瞬間就成了一團雞窩。
但是卻也讓宴白透出一抹不一樣的狂野與不羈,如同那草原上的野馬一般。
他擡頭,漫不經心的斜她一眼,朝着她涼涼的哼了一聲,“不知道,不會想嗎?你脖子上的那個腦袋難道只是一個擺設嗎?”
喲嗬!到現在都還不肯說!
靳初陽一臉鬱碎,但是卻又無可耐何。
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的揉搓着他的頭髮,就跟揉麪團似的,以此作爲發泄的一種途徑。
行,不說是嗎?
你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寶貝,晚上被收拾的那個人好像一直都是你!”
他就好似能讀懂她心中所想一般,在她的腦子裡才閃過這個念頭時,他卻悠然怡然的說了這麼一句。
“……”
靳初陽只覺得太陽穴在“突突突”的跳着,腦仁在“嗡嗡嗡”的響着。
然後,鬱氣之下,只能又是將他那本就跟個雞窩沒什麼兩樣的頭髮,再次狠狠的一揉。
遠處,一抹陰森森帶着熊熊怒意的眼眸,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靳初陽,迸射着濃濃的恨意與騰騰的殺氣。
海邊五星級酒店中式餐廳。
宴白與靳初陽坐在靠窗的位置,放眼望去,能看到海邊的全景。
桌上擺着的都是靳初陽喜歡吃的各種海鮮,魚蟹蝦貝,琳琅滿目。
而此刻,宴白身爲二十四孝好老公,那自然是親身力行,爲自己的寶貝老婆各種服務。
挑魚刺,剝蝦殼,挖蟹肉。
靳初陽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吃。
然後當她發現的時候,是這樣的。
她的面前乾淨的就跟沒開吃一般,而他的面前則是滿滿的堆了一
大堆,就跟個小山似的。
但是他面前盤子卻是乾淨的沒動過,而她面前的盤子,則是各種殘渣。
此刻,還靜靜的躺着一隻剛剝出來的蝦仁,而且還是已經蘸了醋的。
她怎麼感覺,她現在的日子過的是越來越像女王了呢?
簡直就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優渥日子啊!
再這麼下去,她是不是馬上就會成爲一個廢人了?
他們要的不是包廂,而且開放式餐廳的一個位置而已。
於是,靳初陽這女王般的待遇,再一次成了其他桌子上,所有女人羨慕的對像。
甚至於,有些還輕聲的抱怨着自己對面的男人,怎麼就沒有這般紳士呢?
當然,來這種地方消費的人,都是有頭有臉有身份地位又有修養的人。
抱怨也就那麼一提而過,不可能一直喋喋不休的說着。
那種情況,是出現在夜排檔裡的,而不是這樣的高級餐廳。
“宴白,怎麼這麼巧。”
兩人正怡然自得愜意着時,一道嬌柔溫盈的聲音傳來,然後便是見着一個女人,朝着他樣款款而來。
她的臉上漾着優雅的淑女微笑,一襲淺藍色的及踝長裙,波浪式的頭髮披垂於肩上。
臉上化着精緻的容妝,那一雙眼睛嫵媚動人,就好似在說着情話一般。
顏罄在兩人面前站立,溫婉動人的看一眼宴白,然後笑盈盈的轉眸向靳初陽。
朝着她優雅大方的伸出右手。
她的手很漂亮,纖細修長。她的指甲上,是精緻漂亮的美甲,給人一種很高大上的感覺。
“你好,我是顏罄,宴白的女同學。”
她故意加重了“女同學”這三個字,語氣雖然很平靜又平淡。
但是,卻總覺得她這是話中有話,含着另外一層意思。
靳初陽從椅子上站起,回她禮貌一笑,朝她伸出右手,與她相握,“你好,靳初陽。”
宴白依舊坐在椅子上,連眼角都沒有斜動一下,就好似根本不認識顏罄一般。
對此,顏罄也沒什麼意見或是抱怨,而是朝着靳初陽怡然一笑,“那就不打擾你們了,我還有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