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長的與顧雲婷一模一樣的女人,只不過看起來比顧雲婷蒼老了許多而已。
她看起來有六十來歲的樣子,再加上身上的粗陋的衣服,更讓她顯的蒼老。
宴白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就那麼怔怔的站於原地,邁不動自己的腳。
靳初陽亦是像被點了穴一樣,瞪大了雙眸直直的看着朝着他們走來的顧雲娉。
儘管她看起來那麼老,但是卻一點不減她的容貌。
“媽媽,這位姐姐和叔叔是來看我們的。”安靜朝着顧雲娉走過去,拉着她手指着宴白與靳初陽說道。
顧雲娉朝着宴白與靳初陽溫雅一笑,“兩位有心了,進屋裡坐吧。”
走近了,靳初陽清楚的看到,她的左眼眉角處有一顆痣,與三樓房間裡的那張素描畫上的是一模一樣的。
“宴白,她是嗎?”靳初陽轉頭看着宴白,語氣雖然是詢問的,但是眼神裡卻是透着一抹肯定的。
宴白握着她的手微有些發顫,就連掌心都是有些溼的,那是汗。
在看到在顧雲娉的那一刻,宴白的掌心在冒汗。
“兩位,喝杯茶。”顧雲娉倒了兩杯端於宴白與靳初陽。
她的臉上是溫和的淺笑,一臉友善的看着兩人,然後歉意的一笑,“抱歉,家裡條件有限,還請兩位別見怪。”
“不會。”靳初陽笑盈盈的說道,端起杯子飲上一口,“茶很香。”
“小靜自己摘的茶,自己炒曬的。”顧雲娉微笑着說道。
在說到女兒的時候,她的臉上滿是欣慰與微笑。
宴白始終都沒有說話,就只是那麼沉沉的看着顧雲發娉。
靳初陽彎脣一笑,對着宴白柔聲說道,“我去看看小靜那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和媽聊着。”
“媽?”顧雲娉聽到靳初陽說出的這個字,一臉吃驚愕然的看着她,然後轉眸向宴白。
靳初陽沒有回答,只是朝着她嫣然一笑後,朝着後院走去。
“抱歉,我剛纔是不是聽錯了?”顧雲娉一臉焦急的看着宴白,急急的問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來我們是爲了什麼?”
宴白長舒一口氣,“媽,我是宴白,你兒子。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宴白?我兒子?”顧雲娉擰眉,一臉困惑茫然的看着他,然後搖頭。
安靜在後屋的竈裡燒火,靳初陽朝着她走去,“小靜,我能幫你做什麼?”
“姐姐,你怎麼來了?”安靜起身,朝着靳初陽彎脣一笑,“我可以的,你去前屋坐着吧。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媽媽說?”
看着那竈裡的旺火,靳初陽的心裡升起一抹心疼之意。
這小小的年紀,這麼懂事,家裡什麼事情都她做。
她像安靜這個年紀的時候,可還在溫鈴的面前撒嬌呢。
再想想,又是對自己一陣唏噓與自責。
安靜十三歲,就什麼都會了。
她一二十五歲的大人啊,卻是連一個菜都不會。
“你媽和哥哥有話在說,我過來陪你。”靳初陽笑盈盈的說道。
“哥哥?”安靜有些迷茫的看着她,重複着這兩個字,小腦袋裡似乎在想着什麼。
“小靜,如果我和哥哥接你和我們一起生活,你願意跟我們走嗎?”靳初陽試探性的問。
安靜一茫然的看着她,“只有我嗎?爲什麼?”
靳初陽抿脣一笑,“當然不是,還有媽媽。我們是一家人,當然是在一起了。”
“一家人?我們?”安靜看着靳初陽的眼神更加的困惑不解了。
……
Z市小河畈天使孤兒院
唐懿如沒有打通靳初陽的手機,一直都是無法接通,也就是沒信號了。
對此,她只能對着宴槊露出一抹無奈的表情。
她的電話是當着他的面打的,甚至還按了免提,自然宴槊也無可奈何。
沒有信號,怎麼會沒有信號的?
靳初陽,她到底上哪去了?幹什麼去了?
怎麼會手機沒信號的?
宴槊不知道,易婕一直都跟着他到圖書館外面,親眼看到了他與唐懿如一起,唐懿如還上了他的車。
那一刻,易婕整個人都是憤怒的,雙手緊緊的握
成了拳頭。
他竟然又和唐懿如那個賤人搞到了一起。
宴槊,你一次又一次的騙我,我卻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你。
很好,我會讓你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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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唐懿如,你這個賤人,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易婕沒有跟着他們一起來到孤兒院。
宴槊與宴怡是第一次來到孤兒院,那一路蜿蜒而上的山路,然後又是蜿蜒而下,已經讓宴怡的心都涼了一大截了。
這都是個什麼鬼地方?
跟個深山老森似的,是人住的地方嗎?
唐賀爵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做善事的。
他要做善事,就不能在市區嗎?
市共有那麼多的孤兒院,隨便他選擇一家,都能讓他名聲在外了。
他卻非要選擇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唐懿如,這都是個什麼鬼地方?你們怎麼會來這種地方的?”
宴怡一臉嫌棄的看着車窗外,對着唐懿如問。
唐懿如抿脣一笑,漫聲回道,“這裡的孩子,更需要我們的關心。”
邊說邊看一眼宴槊,然後繼續說道。
“以前我和初陽每個月一次到圖書館做義工。與安琪婆婆都是有聯繫的。安琪婆婆人很好的,小朋友都很喜歡她。我們和她認識差不多有十來年了。”
“怎麼以前沒聽你們說過?”宴槊冷冷的問。
唐懿如怡然一笑,“初陽不是有次跟你提起過,問你有沒有興趣一起。你怎麼回答的。”
宴槊擰了下眉頭,靳初陽有跟他提起過嗎?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他拒絕了。
他向來對這種公益事業沒什麼興趣,公司的事情已經那麼忙了,他哪還有精力去做別的事情?
“她現在還經常來嗎?”宴槊問着唐懿如。
停下車子,宴槊熄火下車。
宴怡跟着開門下車,見唐賀爵與沈毓暢已經走進院子,趕緊拔腳小跑而去。
“你們來了,咦,怎麼沒見初陽?”安琪婆婆看着兩人的身後,笑盈盈的問。
“她……”
“啊,鬼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