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嗎?
柴晶晶幾乎尖叫,也有因爲突兀的困惑不解帶來的茫然,“霍南城。”
她的手推他,紋絲不動。
他並沒有咬她,而是真的在吻,在她的脖頸處重重的吮着,烙下鮮明的印記,鐵一般的手臂鎖着相他而言明顯嬌小纖細的身軀。
那力道又深又重,好似恨不得將她嵌入他的身軀骨血。
“嗯。”他這一個字音,像是鼻音,嗓音低得只剩下喃喃聲,和因爲距離太近而顯得格外清晰的呼吸,“是捨不得。”
越是瀕臨徹底劃清界限的那根線,越是焦躁而無法剋制。
甚至不惜含糊的承認那件他根本毫不知情的事情與自己有關。
哪怕給自己冠莫須有的罪名,他也想借此留住她。
哪怕她恨他。
從一開始到現在,即便事情的發展逐漸脫離了他的控制,但也一直都在忍,最後,還是沒能忍住。
後來索性不忍了。
最初知道會捨不得,到了終點才知道究竟有多捨不得,痛的萬箭穿心。
或許,這個女人是他命的劫,一烙成印,終生難滅。
……**……
接下來的幾天,阿坤幾乎動用了所有的關係,依然沒有秦淺的消息。
柴晶晶也沒有再去找霍南城,說她冷血也好,不講義氣也好,她只知道,她無法說服自己繼續跟他在一起。
但是又放心不下秦淺,那個唯一對她真心相待的姐妹,於是便親自到冷浩辰經常出入的談合同的娛樂會所翻人。
剛走到那間專屬的VIP包廂的門口,手落在門把還沒推開,便聽到裡面的抱怨聲,”冷先生不是不近女色嗎?到底是什麼樣的妖精將他迷得連談合同的時間都沒有了。“
”是不是妖精不知道,能讓君王不早朝,牀的活兒肯定是不錯。“
”能讓冷先生動心的女人不是沉魚落雁,也是國色天香,估計光顧着在美人身忙活,哪還有功夫搭理我們。“
”聽說是個姓秦的女醫生,學醫的女人最會sao浪了,等哪天冷先生玩兒膩了,咱們也找機會嚐嚐滋味兒。“
嘈雜的包廂裡響起女人的高跟鞋聲,一抹高挑冷眼的身形出現,沒給幾個男人反應的機會,一杯紅酒直接潑到了剛剛說話男人臉。
柴晶晶冷着一張俏臉,看着被酒水潑的一臉矇蔽的男人,“我也是學醫的,感覺這滋味兒怎麼樣?”
醉醺醺的男人眯着一雙眼,看着面前的女人,從頭髮到高跟鞋,無一處不明豔張揚,顯得高不可攀。
紅脣勾着冷笑,似漫不經心的,隨手又拿起桌剛開封的一瓶紅酒,“怎麼,一杯酒滋味不夠鮮明濃烈?”
說着,手腕已經擡起,傾斜的瓶口緩緩流出的暗紅色液體再次從男人的頭頂直接澆灌了下去。
暗光裡幾個稍微清醒的衣冠楚楚的男人,臉色各異的交換了眼神,顯然是認出了她的身份。
同時握在手裡的手機傳來滴滴的短信提示音,視線垂下飛快的掠過一眼,柴晶晶脣的笑抿得更深,還剩下一般酒液的瓶口突然擡起,然後緩緩調轉了方向,手腕居高,在自己頭頂正方的位置,面不改色的將剩下的半瓶到在了自己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