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深深吐了口氣,繼續觀察,從他俊美的側顏可以看的道,他的睫毛一眨不眨,視線盯着一個點已經超過兩分鐘,是發呆的表現。
她擡起纖細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肩膀,
“想什麼呢?”
“沒有。”
沉沉悶悶的兩個字,秦淺心裡有些沉重。
她端着湯羹走到牀的另一邊,面帶笑容的剛要開口說話,見那男人繃着俊臉輕鬆翻過身,又給她一個背影。
再聽到那長長的一聲嘆息,秦淺差點把手裡的碗扔到地。
完了,這男人果真抑鬱了。
屋內沉悶的不像話,卻急壞了外面貼在門板偷聽的兩個大男人。
霍南城皺着眉頭直起身,
“你說裡面的兩個人到底在搞什麼鬼,不會在各玩各的根本沒有溝通吧!遲早被這兩個悶葫蘆急出心髒病,遲早!”
雲慕天抿嘴淡笑,
“急成這樣,要不你進去問問。”
霍南城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剛纔欺騙你的秦姐你也有份,別老拿我一個當壞人,要不是你浩哥急着抱兒子,我堂堂的大學導師也至於糊弄自己的學生。”
雲慕天驚訝,
“秦姐懷孕了?”
“那到沒有,不過聽那位婦科主任說了,那天晚剛好趕你秦姐的排卵期,很大機率能。”
說道這裡霍南城忽然想起了什麼,
“哎雲霄,次我讓你做的那個鑑定,結果出來沒有?”
雲霄一敲額頭,
“這幾天事情太多,我給忘了,明天我去取。”
“幹嘛還等明天啊,現在進去唄!”
雲慕天擺擺手,
“現在不行,浩哥今天有安排,我得陪着。”
“什麼安排?”
“浩哥沒說可以告訴你。”
霍南城撇撇嘴,
“小氣。”
外面的兩個大男人在鬥嘴,裡面的氣氛卻仍然不甚樂觀。
自從進門,冷浩辰始終沒給她一個正臉,別說是正臉,側臉都沒給,她面對的一直都是男人那個修剪齊整清俊烏黑的後腦勺。
下樓之前他剛洗過澡,頭髮身體都是剛剛沐浴過後的清新,可是那英挺的脊背,卻像是極地的山峰,美似冰雕卻無寒冷。
秦淺端着湯羹小碗再一次繞道他的面前,剛要說話,他便輕鬆翻身轉過去。
她也不生氣,畢竟自尊被她傷了,總得哄一鬨,她端着小碗邁着小碎步又端着碗繞道牀的另一邊,
“浩辰,這是……”
話還沒說出一句,那男人他又轉過去了。
她咬了咬脣,小手搭在男人的肩柔柔的推了推,他卻激靈靈一下趕緊往裡挪,
秦淺苦惱,溫聲軟語跟他說:
“浩辰,你別怕我,你知道我平時不是那樣,剛剛在樓下,我不該吼你,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
他還是冰雕模樣,不吱聲。
她繼續好脾氣的跟他溝通,
“我知道男人要面子,以後我絕對不當着外人罵你了,你說怎麼怎麼,你說生孩子咱們生,來轉過頭看看我。”
秦淺說着擡手去扳他的肩膀,結果卻啪的捱了一下,雪白小手被頓時被拍的通紅,她頓時火了,失去耐性,噹的一聲將小碗放到牀頭櫃,單手叉腰指着他道: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難道打算討厭我一輩子嗎?打算從今往後都不跟我同牀共枕了嗎?你……”
她話還沒有說完,見那男人一把扯過被子將自己矇住,肩膀還在那裡抖啊抖,難道……哭了?
秦淺再次怔愣,完了,看來是徹底抑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