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置若罔聞,低聲問:“頭髮一定要洗是嗎?”
“不洗,你出去。”
其實她是一定要洗的,自從腦袋磕傷後沒正經洗過頭髮,在櫻花別墅那晚她洗了一次澡,也只是小心的洗了髮梢,超過十天不洗頭髮,已經超過她的極限了。
冷浩辰一言不發,把她扒的光光的,然後抱起她放進已經放好了水的熱水浴缸。
末了,他摸了摸她的腦袋,“要洗頭髮的話,讓我給你洗,我可以避開傷口,你後腦又沒長眼睛,自己看不到。”
秦淺蹙着眉頭,接過他遞過來的毛巾,平整的鋪在浴缸沿,手臂慢慢趴去,身體泡在熱水裡,長髮從脖子往頭頂反方向放下。
可能是顧慮她的傷口,給她洗頭髮已經洗的很熟練的男人,這次竟然洗了差不多半個鐘頭,秦淺一動不動的趴着差點睡着了。
洗完後把她的頭髮擦乾包起來,隔着熱水氤氳的霧氣望着她白裡透紅的臉蛋,“我出去等你,你洗好了叫我。”
秦淺剛要說話,男人已經起身出去帶了門,他的襯衫和褲角都溼了大部分。
難道他忘了樓下還在等着他的那幫人?
感冒還是沒有完全好,加這幾天沒有睡好,秦淺感覺腦袋有點暈暈的,在浴缸裡泡的久了她更加不舒服。
很快細細的洗乾淨自己的身體,扶着牆扯了條浴巾給自己擦身體。
不知是人太暈乎,還是腳底太滑,剛走幾步身體忽然失去平衡,手肘撞到什麼東西,響了一下。
“淺淺,”外面立刻響起敲門聲,“洗好了嗎?我進來了。”
他根本不是詢問,只是通知而已,聲音還未落下他已經開門進來了。
秦淺早已經習慣了。
但是還是下意識的用浴巾擋住了自己的身體,看着依然穿着那身溼衣服的男人,“你還沒下樓?”
她一個人洗澡他怎麼會下樓,要不是因爲浴室裡的溫度和水汽薰得他頭疼的太厲害眼睛都開始流淚,他會給她直接洗好抱她出來。
結果這麼一小會兒還是給他磕到了。
這女人是不擅長給自己洗澡。
冷浩辰半眯着眼睛筆直走過去,拿過她手的毛巾給她擦身體,視線在她身仔細遊移,“剛剛又磕到了哪裡,磕壞了沒有?”
“這裡不是湖底沒有石頭,沒那麼容易磕壞。”
他看着她身好些處的青紫淤痕,動作頓了一兩秒,嗓音更嘶啞的了幾分,“這幾天在診所身一直都沒有藥?”
淤青的顏色跟在醫院他最後一次給她擦身體的時候一樣,一點都沒有變輕。
“了。”
他沉了眸色沉了聲,“誰給你的,那個駱冰?”
秦淺不溫不火,“我們只是同學,不是誰對誰情絲難捨的癡男怨女,自然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擡眸掃了眼低頭抿脣看她的男人,“診所的小護士幫我的,只不過是不是什麼進口藥,只是普通的藥膏,恢復的自然慢些。”
冷浩辰沒再出聲,把她身的水珠擦完,把她抱回牀,轉身出去了一會兒又回來,手裡拿着一隻藥膏。
秦淺抱着枕頭看着他,“你確定讓樓下的那些人一直等下去嗎?”
隨後輕輕吐了一口氣,伸手去接他手裡的藥膏,“我自己抹,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