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浩辰聽到聲音看過來,他的手已經包紮好了,外套已經脫下來,只穿了件黑色的襯衫,白色的繃帶顯得很刺目。
何峰看着兩個女人,爲自己老闆而尷尬。
一個是名義的弟妹,一個是名義的前妻。
秦淺走過去,神色如常的問醫生,“怎麼樣,他的傷嚴重嗎?”
“沒什麼大礙,但是要注意休息,傷口不能噴水,要按時換藥,身的傷口也要按時塗抹藥膏,這樣會好的較快,其他的沒什麼,冷夫人不必太擔心。”
秦淺正想說話,手被一隻溫熱的大掌握住,然後男人的嗓音便低沉冷淡的響起,“你怎麼來了?”
蕭婉清看了眼他臉的淡笑,又看了眼那兩隻握在一起其一直試圖抽出的手,眉目間閃過一絲冷笑,語氣卻很小心,“我帶亦安來複查,看看身體裡還有沒有蛇毒的殘留,聽說你受傷了,所以順便過來看看,沒事的話好了。”
秦淺忽然想起那次叮拿蛇咬傷冷亦安的事。
冷浩辰一邊站起來,一邊拿擱在椅子的衣服,“那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沒事了。”蕭婉清看着他道:“只是孩子最近一直唸叨着想伯伯了。”
“最近我較忙,抽不出時間。還有,以後有什麼事直接打電話給何峰,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蕭婉清咬着嘴脣,“是,我知道了。”然後從門口退了出去。
他順手將自己的外套搭在秦淺的手臂,低低的道:“替我穿下,嗯?”
秦淺看他一眼,沒出聲,但還是踮起腳尖替他把外套穿,剛將桌的藥膏裝好拿到手裡,口袋裡的電話突然響了,她拿出電話走出門口。
看了眼屏幕陌生的號碼,她還是接了起來,沒等她說話那邊先開口了,“離婚了還糾纏着他不放,秦淺,你們早註定不會有好結果的,我看着你萬劫不復的那一天。”
秦淺抿脣盯着已經發出嘟嘟聲的電話,從聲音裡秦淺完全能辨別出那個是蕭婉清的聲音,對她那句沒頭沒腦詛咒一樣的話不由得有點惱怒。
“怎麼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秦淺擡起頭髮現他正站在身側低頭看着她,“誰的電話,都掛斷了,還想的這麼入神。”
秦淺睡下視線看着手裡的藥膏,“沒事了的話走吧,回去吃了飯早點休息。”
“你陪我嗎?”
秦淺抿脣,“我送你回去,順便給你打包些你愛吃的。”
“我想吃你做的飯。”
她擡頭蹙眉看他,“冷浩辰!”
他語氣淡淡的道:“受傷的事算是我自找的,”隨後一雙黑眸深沉的盯在她臉,“那瓶信那水不夠還你給我做一頓飯?”
“你知道我不會做飯。”
她站着沒動,氣氛有些僵硬,耳邊卻不覺得迴盪着蕭婉清剛剛對她說出的那句惡毒的話。
冷浩辰率先轉了身,淡墨如水的吩咐,“何峰,你去把車開過來。”
“好的,冷先生。”
末了,男人低頭看她,“不是不想給我做飯嗎?那回家吧!”
秦淺捏着手裡的藥膏盒子,擡頭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好。”
顧慮到他的手有傷,秦淺走在他前面,剛按開電梯門便看到西茜直直朝他們跑過來,“冷先生,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