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詩知道他回家了,幽幽問到,“那件事情怎麼樣?”
他眸光輕輕落在她臉上,細不可見地笑着,“還沒有討論出結果。”
他很不想把殘酷的現實告訴,免得她會難受。
雖然他這樣說,其實項詩心底很明白那是怎麼一種殘酷的情況。葉家的人怎麼可能不抓住這樣的機會。
她輕輕問,“其實他們所有人都希望你和葉瞳結婚,對不對?”
宇文睿滿不過她,唯有沉重承認了,“是的,不僅葉家的人,還有我的家人,也希望能把孩子生下來。他們很期待孩子的到來,尤其是我奶奶。”
“在家裡你一定受盡爲難了吧?”
他的臂彎把她摟得很緊,“我受爲難不要緊,重要的是你不要因爲這事而受傷害。”
他一直很擔心她會因爲承受不起各種的壓力,而做出離開他的想法。
她微微動了動眸,沒有說話。因爲她也很清楚知道宇文睿最緊張的是她。
她當然也心疼他,又接着緩聲問,“那……你的想法呢?”
他回過頭,把她的聲音轉向自己,很認真地凝視着她的雙眼,“我當然不想和葉瞳結婚,而且也絕對不可能和她結婚!”
她的心坎遊走過一絲的微喜,可還是很憂愁,“可是……孩子怎麼辦?”
這個問題讓宇文睿的心臟沉了沉,可他還是把迫不得已的方法說出來了,“我想把孩子拿掉。”
項詩掠過不忍,母親信仰宗教,她曾經說過,女人千萬別墮胎,因爲其實嬰兒從授、精那刻起已經是生命,也是有靈魂的,孩子被墮掉的時候會很痛苦。
據說世間有一部分的鬼就是這些嬰兒的靈魂。
而墮胎的女人和這個孩子的父親會因此受到惡報,經常會有不順心的事情發生。
尤其是之前她看過一片關於墮胎過程的文章,那種過程讓人覺得殘忍得髮指,讓她覺得更加不忍。
如果是藥流的話,那就要用藥物抑制孕激素生長,然後讓孕激素全部消失,失去生命力。這樣會導致胎盤毛細血管裡的孕激素激劇下降。這個結果會造成胎盤壞死,變性,出血,最終使胎兒失去了適合生長的環境而死亡。
這就好比喻是把一個人困在一個抽乾了空氣,抽乾了水分,沒有任何食物的地方,然後被活活地餓死,乾渴死。
如果是人工流產的話,那就方法更加可怕。先把嬰兒剪碎了,然後用吸力很大的儀器吸出來。首先是把特製的人工鐵剪伸進女性的子宮裡。
然後用這把冰冷的鐵剪先剪掉嬰兒的雙手,然後再剪斷雙腳,因爲這樣可以讓嬰兒變得更加小,容易從子宮吸出來。
因爲嬰兒從能測出懷疑的那刻起,就已經是有心跳的小生命,所以他們也能感知痛苦。
所以,她對流產這種事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之前被宇文睿的大伯下了藥物,讓她的孩子流產了,那時她就覺得痛心疾首的。
現在如果葉瞳也要接受流產的話,她會覺得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