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將她抱得很緊,很緊,緊得手臂像即將陷入攬入她的血肉一樣。
之前一直提心吊膽地擔心着宇文睿可能出事了,此刻項詩激動得眼淚都掉出來了,只是緊緊地抱着他的背,說不出話來。
此時,宇文睿已經洗過澡,身上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整個人的氣息很清健很沉穩,讓她覺得很安心。
所以此時,她已經不需要任何言語的來表達自己的心情,除了用盡洪荒之力地擁抱他之外,她什麼都不想做。
宇文睿也將她摟得幾乎呼吸不過來,很想很想見她融入身體。
這個女人讓他擔心得肝腸寸斷的,害怕她葬送在奧黛麗手裡,幸虧她聰明地從醫院逃出來了。
察覺到項詩激動的淚花沾染在他脖子溫熱的肌膚上,他知道她這些天擔心得肯定都要瘋掉了,感覺到她的肩膀似乎又瘦削了。
他心底既是心痛,又是憐愛。
他離開了她,用手掂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說,深深地就朝着她的脣覆蓋上去……
項詩沒有推開他,因爲她明白他此時是一種傾斜強烈思念的舉動。
宇文睿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低着頭緊緊地把她的嘴瓣含在嘴裡,以最近距離的方式感受着她就在身邊。
彷佛,時間和空間都是靜止了一般,兩個人誰都沒有動。
只感覺到彼此的呼吸在四周淺淺縈繞。
直到一旁的雷楓咳得差不多要把肺給咳出洞來,“咳咳咳咳……”
宇文睿這才放開了肌理內她柔潤的脣。
想起奧黛麗說曾經給她輸入過化學物質,他又很急促看着她的臉,“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此時的她似乎除了臉額尖瘦了一點外,面色也紅潤,似乎沒有什麼不妥。
項詩搖着頭,“沒事,這些天我除了擔心你之外,什麼事都沒有。還經理充沛地躲過了奧黛麗的兩次追撲呢。”
宇文睿看她笑容輕鬆,沒有什麼不舒服症狀,心底微微踏實下來。
雷楓看兩人終於互訴衷腸完了,才走了過來,十分好奇,“你爲什麼讓我們千萬別去上的別墅?”
一想起奧黛麗風情萬種的樣子,和以前奧斯頓那精勇偉岸的模樣,宇文睿的臉色就沉了下去,“因爲你去見到的人不是奧斯頓。”
雷楓和項詩一臉懵然,異口同聲,“什麼意思?”
他眼光裡浮起一層憤然,說出一句讓兩人震撼不已的話,“因爲——奧黛麗是奧斯頓變性而來的人。”
一瞬間,空氣也似乎凝固了!
項詩和雷楓在半秒間變成了一座雕塑,五官都像被定格了一樣,連眼光沒有動一下。
很久很久,兩人都紋絲不動的,腦海裡一直飄蕩着那一句無法消化的話……
後來,還是雷楓先反應了過來,因爲奧斯頓一直以來和他都是好朋友。
當年宇文睿留學開始創業的時候,三人關係很鐵,被稱爲“英國版的桃園三兄弟”。
他一把抓住宇文睿的肩膀,眼睛瞪得如燈籠一樣大,“我是不是聽錯了?……或者是你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