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猶豫着要不要退出,寧致卻開口了,倒了一杯酒,“她是我朋友,她的酒我替她喝。”
項詩隨即涌起驚難爲情,“這不太好吧……”
“沒關係,我口渴得很。”,他一仰頭,一大杯紅酒就喝下去了。
陳經理笑起來了,“寧先生真會憐香惜玉。”
“沒辦法,一看見女人喝酒難受,我就受不了。”
“那就繼續。”
黃媛媛似乎鐵了心要整項詩似的,每一次都惡意喊高,結果又是項詩輸得多。
而寧致全部都替她一一喝下了。
連續喝了10杯之後,項詩真的過意不去了,悄悄靠到他身邊,“別喝,我退出了。”
寧致臉額泛着醉紅,“這陳經理最喜歡的就是玩骰子了,你這樣掃他的興,你就沒戲了。”
項詩只得打消念頭了,可她還是很歉意,“可要你代替我喝,我很過意不去。”
“那這個情就先記着。”
項詩定定地看他,“你憑什麼理由代替我喝。”
“就憑在這裡的人中,我和你是最熟的,我不幫你還有誰幫你。”
她想笑又沒笑出來,其實她跟他也不是太熟吧,但不可否認,這男人不像其他男人,一看見美女就想佔便宜。
而且還似乎對她挺好的。
既然有人願意幫忙把這次合作拿下來,那她就先把事情搞定再說。
以後慢慢感謝他就是了。
所以,接下來,她一直任由寧致代替她喝酒了。
…
12點多的時候,項詩攙扶着寧致走出了房間。
雖然這個合作她是拿下了,但全是寧致的功勞,因爲他代替她喝醉了。
今晚這幾人竟然喝了20多支紅酒,即使度數不高,寧致也醉得一塌糊塗的,因爲他一個人喝了2個人的份。
陳經理告訴她一個地址,讓她把寧致送回去。
寧致幫了她那麼大的忙,她自然也不推脫。
她開着寧致的車子,去了一個非常高檔的小區。很困難地扶着一個醉酒的男人,進了寬敞的高級房子裡。
房間裝修很有品味,而且家居很新,看得出是剛搬進來不久的。
寧致醉醺醺的,所以從客廳進房間,一路上搖搖晃晃的,打碎了不少東西。
而他的房間,整個地板上都鋪着極其奢華的地毯。
項詩下意識地踢掉了高跟鞋進去了。
把他放落到牀,幫他蓋好了被子後。
她悄悄地出去了。
因爲地毯是暗色的,剛纔寧致在門口打破的花瓶飛濺得四周都是,所以項詩踏出門口的時候,竟然一腳踩在了玻璃上。
忽地,一陣鑽心的疼痛蔓傳遍整個腳掌。
一股鮮血頓時涌了出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發現地板上已經流淌着一灘血。
疼得入心入骨的,她馬上單着腳找藥箱去了。
剛剛找來藥箱,亂七八糟地用棉花捂住了傷口。
這時宇文睿的電話來了。
看見他終於給自己打電話,她高興不已,馬上接通了,“睿。”
話筒裡的宇文睿聲音有些沉,“你在哪裡?”
項詩楞了一下,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現在已經差不多一點了,估計她說在一個男人家裡的話,宇文睿肯定會氣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