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去他小時候所在的孤兒院調查過他的真實身份。原來他竟然是以前我們宇文家對頭的孩子。他父母雙失後就進了孤兒院,然後處心積慮地進了我們家。四處暗中做了很多不爲人知的事。爲了掩飾身份,還把老院長給抓了起來。前段時間那個3億的獎勵新聞就是爲了救院長而放出來的。”
她聽得直瞪眼睛的,她就說吧,哪個土豪這麼壕,原來是一張空頭支票。
這種法子也只有宇文睿能想到,既不用真的花錢,又能讓別人窩裡鬥。
她完全能想象,別人殺個你死我活,而他翹起腿在車裡樂呵呵地隔山觀虎鬥的悠然樣子。
她又忽地用目光斜看他,“這麼說,你所做的每件事都是裝的?”
“嗯,是的。”
她一抿脣,有些小憤然了,“什麼都是裝的,可你把我推到玻璃上去,卻是真做的!”
宇文睿知道這小女人開始來脾氣了,但也直接承認了,“沒錯,真的。”
項詩直直地瞪着,一動不動的……
他伸手環繞過她,語氣細柔,“好了,你剛纔答應過我,不許生氣的。”
她的目光紋絲不動落他臉上,斜瞥他,“我是說過不生氣,可我沒說不幫我受傷的手發泄一下情緒。”
他揚了揚俊挺的眉峰,“好吧,現在你是女王陛下,陛下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要怎麼罰我都接受了。”
呵,這男人還真是會哄女人
好吧,她這個月天天流眼淚,每晚都魂牽夢繞的。
弄了這麼久,她的眼淚全部白流了,悲傷也白花了。
演員演戲流眼淚也有片酬,她流的眼淚都能當水喝了,而且還弄得自己不成人形的。
怎麼都得小懲大誡一下。
她的臉頓時緊繃了起來,掃了旁邊一眼,看見他放在櫃子上面那束大大的玫瑰花。
她把花束拆開了。
然後把上面枝條特別粗的花枝挑了出來。
她挑得很小心,因爲玫瑰花有刺……而且這種國外進口的特大朵玫瑰,刺也特別特別大!
一根根地長在粗壯的花枝上,像倒插的玻璃一樣鋒利!
宇文睿看着她挑玫瑰花的樣子,俊逸的臉灰下去了……
因爲她把十幾支玫瑰橫着放在了腳下的地面,一支支地排成了一排。
然後她擡眼看他了,雙手交疊起臂彎來,“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咳咳……”宇文睿開始裝傻了,“老婆,你這是嫌玫瑰刺多,讓我把刺踩掉?”
“嗯,是的,但不是踩掉,是讓你把刺跪着壓斷了。”
他瞪着那些粗條玫瑰,有點悲憫,真不該讓雷楓那傢伙去幫他買花!
他完全可以想象那傢伙明天幸災樂禍找他看膝蓋的樣子!
他立即安靜地拿起她的手,攤開她的手心,看着上面的疤痕,臉上滿是痛心疾首,“好吧,男人大丈夫,做了讓老婆不開心的事就該接受懲罰。老婆的手受傷了,我的膝蓋也當然得陪着一起受傷。”
他一邊握着她的手掌,一邊慢慢地彎下膝蓋去了,“那請老婆大人收下我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