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宇文睿語氣這才鬆了下來,“那就好,我還以爲你發生什麼事了。”
她假裝悠然,“好好的,能發生什麼事呢。”
“那你今晚回來不?”
她心頭難言,撒了個謊,“不回了,我很久沒有回來了,爸想我陪他聊聊天。”
“那行,明天我再找你。”
“好的,你早點回去休息。”
“嗯。”他聲音磁性而夾着淡淡的溫和,“我會想你的,你今天睡了這麼久,如果睡不着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會陪你聊天的。即使三更半夜也無所謂。”
項詩的眼睛忽然有種很酸澀的感覺,是的,無論什麼時候,宇文睿都是最體貼的。
只是他不是醫生,現在這種情況被他知道了只會增加擔心。
所以她只得忍着心中的難言,強硬地浮起笑意,“知道了,我會的,你回去吧。”
“再見,想你。”
項詩的手無神地垂落了下來,看着天花板清冷的燈光,眼神像茫然得像無邊無際的大海。
檢驗室的江景暉依然全神貫注地忙碌着,一會看看顯微鏡,一會又和檢驗人員說着什麼。還偶爾拿起手機撥打長途電話……
月色依稀,斗轉星移。
不知過了多久,等到項詩的心被恐懼壓抑得幾乎要窒息了。
檢驗室的門纔打開了。
江景暉拿着一張紙走了出來,臉色依然沉重。
項詩很無力,驚懼問到,“江院長,檢驗怎麼樣了?”
他看了看手中的那些專業的病菌圖像,緩緩擡頭看着項詩,“我們檢驗了很久,也跟國外一些醫學,生物博士溝通過,但也沒有發現這是什麼病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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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詩的臉頓時像白雪一樣白,“這……麼奇怪?”
“這個地球上存在着萬萬千千的細菌和病毒,時不時都會冒出一些沒有見過的,像**,埃博拉病毒,寨卡病毒等。”
她覺得自己的手已經不聽使喚了,“現在醫學這麼發達,難道一點的眉目都沒有嗎?”
江景暉嘆了下氣,“現在醫學看似很發達,可同時也有很多無能爲力,就像被蚊子咬的登革熱,被蜱蟲咬了感染一樣,依然會有死亡的病例。再發達也有醫學攻克不了的難題,就如絕症一樣。”
“那我該怎麼辦辦?”
“現在時間太短,找不出原因,也分辨不出這是什麼。爲了防止情況進一步突變,所以,我想把你留在醫院,進行特別的監護。以應對隨時出現的惡化。”
項詩的身體完全像失去了骨架一樣,幾乎無聲,“我……我會……死嗎……”
他馬上出口,“不要胡思亂想。”
“可不是連你都找不出原因嗎?”
“這情況太突然,一時發現不了原因也正常。我明天再和其他科頂尖醫生會診討論一下。如果再沒有什麼突破的話,我會再想辦法的。”
她只得點了點頭。
隨後,江景暉親自把她帶到了特別病房,經過幾層的外室才進到裡面。
然後安排護士給她上了各種的檢測儀器。
“這裡是防止傳播和感染的病房,你暫時先住在這裡。會有護士24小時檢測你的情況。我也會很密切地留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