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一條鮮美的小海魚放到他面前去,“來,這是我今天釣的魚,讓服務員剛剛烤的,可鮮美了。試試吧。”
宇文睿看了一整晚大海,也無聊得很,接過了,“謝謝。”
葉瞳有些好奇,,“今天你一整天好像都不怎麼高興,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有,工作上的事。”
“我是你的員工,你少騙我。”她吃了一口烤魚,“最近公司的業務順利得很,你根本就沒什麼好煩惱的。”
宇文睿沉默了。
她微微閃眼睛,試探着問,“是不是因爲她的原因?”
他垂眸掩蓋住情緒,原來他在意項詩在意到別人一眼就能看出。
葉瞳看他不答,細聲說到,“既然那麼在意,那就去拉回到身邊來。、”
反正她和宇文睿在一起,也是各自有原因的。
宇文睿被老夫人逼得無奈了,而她也被父母逼得緊,所以纔會有那生日上的一幕。
在那個生日會之前,其實是兩人一早就商量好的。
果然這方法好使得很,宇文睿和她都不用每個星期都被家裡人變相催去相親了。
所以,兩人就這樣默認着這事了。
宇文睿盛着清水般的眸子依然望着天際,“有些事情不是想怎樣就可以怎樣的。”
“呵。”她笑了一下,“所向披靡的宇文總裁,竟然也有這麼無奈的時候,真是少有。你給人的感覺,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且一定要達到目的位置。是那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你的另外一面,居然被我看到了。”
他輕呵一口氣,“一根曾經斷開了的繩子,即使再連接在一起,中間也是會有個很大的結。只要繩子重新連接在一起,這個打不開的結就會一直存在。”
“的確,人世間最難打開的東西,就是心結了。”她又看他,“既然一條繩子上有無法打開的結,那有沒有想過換一條繩子?”
他臉上溢起一絲俊美卻又很苦澀的弧度,“纏在心上的繩,就像插在心上的刺,看不見,摸不着,哪裡有那麼容易把它扯出來。心病是永遠都無法治癒的創傷。”
葉瞳滿是不解,“要走出來,真的有那麼難嗎?”
他側過頭看她,“你沒有刻骨銘心地戀愛過吧?”
“嗯,的確沒有,要不然我也不會被父母逼得都想要跳樓了。但是嘛……如果我一旦愛上一個人的話,我也會像你一樣,緊緊地抓着他不放。”
宇文睿眼底光華沉着,認真起來,“千萬不要像我這樣,竭盡全力地愛一個人,因爲對方一旦不愛你或者出現了無法預想的事情,你就會痛苦得像被掏空了心臟一樣。表面上看起來,你依然是參天大樹,可實際早已經像被蛀空的樹木一樣空虛地活着。”
葉瞳當然很明白其中的意思,但忽地略微有些感嘆,“有時候我在想,與其一直讓自己的心漂泊着,也許嘗試去愛一個值得愛的人,也是一件有意義的事。能愛一個人愛到痛心泣血,也是一種境界吧。總比心無所依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