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種家人間的親切完全消失在宇文睿眼底,取而代之的是深不可及的幽深,深得像萬丈深淵一樣讓人一眼無法看到底。
他忍不住抓了抓手心,冷汗滲了幾絲出來。
宇文睿目光像利劍一樣投向他,眼中的戾氣浮了一層又一層。
這個張瀚竟然趁着奶奶入院,想趁機攪亂局面,想都別想!
雖然事情是提前了,可也躲不過他的凌厲的眼睛。
張瀚!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把視線從宇文昌臉上移,看向衆人,語氣十分閒淡,“各位董事,現在我也有事宣佈。我父親說我大伯年紀已經大了,而且之前爲公事操心了這麼多年,身體已經沒有之前好了。爲了我大伯晚年能有個好身體,所以我們家人一致決定,讓我大伯放下公司的所有工作,回家休養身體,安享晚年。”
他想踢他父親出董事局,沒門!看他怎麼以牙還牙來對付這小人!
“啪!”宇文昌手中的筆被狠狠地折斷了,而且碎得極度可怕。
在場所有的人都能感覺到他氣得渾身都抖動了。
宇文睿笑着站了起來,笑得極度絕美可眼底卻滿是尖刀般的冰涼,笑裡藏刀說的就是這種了,“以後大伯會閒得發慌,歡迎到我家來幫我逗逗鸚鵡。”哼,歡迎他的是監獄!
宇文昌感覺到自己徹徹底底地被宇文睿算計了,簡直像個小丑一樣難堪,幾十年的公司高層竟然要跑去幫他逗鳥,簡直豈有此理!
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他忿怒地站了起來,氣得話都說不出一句話來,牙關咬得咯咯直響,轉身快速走會議室。
他像瘋了一般快速地乘電梯下樓,在電梯裡,一拳狠狠地打在牆壁上,震得隆隆直響。
所有心血都毀於一旦了!
這麼多年來真是白白地裝了。
到頭來弄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
T-m-D,他怎麼死心!
憤然地下到停車場,正要走到自己的車子去。
忽地,兩位警察過來了,向他出示工作牌,“宇文先生,你現在涉及一樁故意綁架孤兒院退休院長案件,請跟我們回警局一趟。”
宇文昌臉色驀然一變,心底捲起慌意。
真是屋漏又逢連夜雨……
他堂堂一個宇文服飾集團的高管,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剛失去了權利,又迎來牢獄之災。
宇文睿這份驚喜真是夠大的,完全把他壓得像紙張一樣扁了下去!
可……他怎麼甘心!
惶急間,一道轟鳴的聲音忽然由遠而近傳了過來。
只見一輛車子像瘋了一般向着警察直直地就撞了過來!
兩位警察面容急遽變化,飛速地閃到一邊,避開了。
車上,肖楊開着車,一位保鏢正打開車門大喊到:“昌哥,快上車!”
趁着警察閃躲的時間,宇文昌飛速地上了一早就打開車的車。
只是幾秒鐘的時間,車子就載着宇文昌飛馳像閃電一樣狂奔而去。
兩位警察也快速上了車子,追了上去。
…
宇文睿回到父親的辦公室裡,叫來幾位元老級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