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利用這女人而已嗎,幹嘛要生氣?而且還是那種發自內心的怒火,不僅僅因爲她脖子上的痕跡。
他極其煩躁地一拍方向盤,他大爺的,真是見鬼的。
他衛司辰要哪個女人沒有,爲什麼非得要和一個強勁對手硬碰。
都怪父母親,一直都忘記不了大學時代的項詩。
要不是讓父親答應給他開家公司,他纔不會受這種屈辱。
而且最近父母將他逼得越來越緊了,每次吃飯都問他和項詩的事,害得他時不時又要來哄這女人。
他市長少爺哪裡受得了這種輕飄飄的綠帽子!
他越想氣憤,猛踩油門,極速飆車。
站在街道旁的宇文睿看了看小區內某個窗戶燈光,進了小區。
項詩換下被撕破的衣服,拿起宇文睿那件高貴西服握在手上。
西服很昂貴,質感極其好,還散發這宇文睿特有的氣息。
這種氣息她聞過很多次。
雖然平時很害怕宇文睿對她做些出格的事情,但這一刻,她忽然很想親近他的衣物,因爲那是一種特殊的感覺。
也許這其實是宇文睿給她的感覺。
雖然有時候他會對她做點壞事,但很多時候其實他會對她好。
所以,她對他有一種既害怕又想親近的感覺,害怕她和他有深層次的發展了,又覺得脫離不了他那種保護她的氛圍。
果然,感情真的好糾結。
這時電話鈴聲擾斷了她的煩惱。
她看着這個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有些淡漠地接起了,“怎麼了?”
項鎂一上來就沒好氣的,“項詩,你這個不孝的女兒,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把爸救出來?”
“裝什麼孝順女,你那麼緊張,你幹嘛不去救?”
項鎂被嗆了一下,又氣恨說到,“因爲我沒你那麼有本事,能勾、搭那麼多男人。”
項詩故意氣她,“不好意思,你說錯了,都是他們勾、搭我的。”
果然,項鎂被氣得牙癢癢的,“你嘚瑟個啥,一腳踏兩船,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拜託,別將自己裝得像個聖人一樣來教育我。先好好反省一下你們母女倆吧。”
項鎂氣得牙根都幾乎要咬斷了,強力地壓下旺盛怒火,因爲她有正事要說。
她收斂起來,“今天我們去看爸了,聽說現在的監獄獄長就要換屆了。雖然說現在反腐風頭火勢的,但你也知道那獄長是衛司辰的堂叔父,再加上他父親的權利,我們爸要出來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所以,你要抓緊時間,趕在獄長換屆之前,把爸救出來。”
項詩的目光沉了沉,淡淡地說了聲,“知道了。”
掛斷前,她又補充一句,“以後沒事不要打我電話,你的聲音比烏鴉還難聽。”
還沒等項鎂憤怒大叫,她就收起電話安靜地坐在了沙發上,看着頭頂的燈光發着呆。
本來今晚她恨死衛司辰了,但爲了父親這事,她依然還是要去面對他。
一會,門鈴響了。
她有些奇怪,開門去了。
宇文睿身姿筆直地站在門外,手裡拿着她的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