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嗯,的確是看見兩個太陽了。一個是給予你生命的太陽,一個是給予你光明的太陽。”
宇文睿這才側過頭來,“現在是在猜謎底嗎?說得這麼深奧。”
雷楓正了正色,一本正經起來,“剛纔我看見你-媽媽和項詩從同一家咖啡廳出來。你覺得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宇文睿的眼珠猛然瑟了一下,臉上飄過重重的疑惑。媽媽和項詩怎麼見面了?
他也想起之前打電話約項詩時候,項詩說約的是客戶。
這兩人私底下見面,一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馬上放下文件和筷子,走到一邊拿起電話,然後按了母親的號碼。
…
項詩吃了點東西,回到辦公室不久。
宇文睿就來了,他的神色略微灰淡,晶剔的眼底有着說不出的感覺。
她略微奇怪他的神色,走了過去,輕輕挽住他的手臂,“這個時候不是午睡時間嗎,怎麼就來了?”
“來問你一個問題。”他的聲線很嚴肅,讓人有着微微壓迫的感覺。
項詩瞬間知道他心情不太好,“哦,你問。”
他正式着她的眼睛,眸光微微銳利,“你爲了宇文智的事去找我舅舅了?”
她眼珠微凜,沒有想到他知道了,唯有承認,“是的。”
宇文睿眸色漸深,“你不是答應過我不追究這事的嗎?”
“是的,我沒有追究這件事,我只是要求你舅舅去給宇文智道歉而已。畢竟錯的是他!”
“可你讓我舅舅去給他道歉,不就是等於直接告訴宇文智,這事是我舅舅做的嗎!”
項詩眼光有些錯亂,低着聲,“我已經告訴宇文智了。”
宇文睿黑瞳猛然快速沉了下去,“你答應過我不告訴他的!”
“但我說服他不去追究你舅舅的法律責任,而他也答應了。因爲我有足夠的把握,知道他會答應我,所以我纔會說出來的。”
她的話讓宇文睿心頭驀然一痛,同時也盪開層層的酸澀,他緩慢地動着脣,“好一個‘你有足夠的把握’。你這麼有把握,那是因爲你和他還有未了的情,所以他纔會連傷了自己的人都不追究,而無條件地答應你嗎?”
另外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女人這麼言聽計從,這讓他感到莫大的醋意,因爲宇文智曾經和她結過婚,在項詩的生命中扮演過重要的角色。
這麼多年來的分分合合,讓他失去了安全感,所以,他會極度不安,會懷疑。
項詩脣邊有緊張浮了起來,“我不是這個意思。”
“總之,你把事情告訴了宇文智就是不對,而且你也不應該去找我舅舅。”
項詩有口難言,的確,站在宇文睿的角度,她是不應該這樣做。
可站在宇文智好朋友的角度上和真理上,她應該這樣做。
只是這種事情就好像手心手背的問題一樣,根本就沒有一個具體的標準來評論是對是錯。
所以,她也不知說什麼好。
宇文睿很不開心,幽深地看了項詩一眼,轉過身闊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