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萌掏出手機,慌張匆促的撥打了童小安的手機,可是對方卻一直無人接聽。
“小安,關鍵時刻怎麼不接電話……”舒萌秀眉緊蹙,抱着電話喃喃自語,眼看着籬笆牆內那抹摩登的修長身影漸行漸遠,已經快走到別墅的大門,電話另一頭總算傳來了童小安的聲音。
“萌萌,你找我有事兒?”童小安的語息顯得有些急促,甚至讓人感受到幾分曖昧的氣流從電話另一頭飄來。
舒萌微微一怔,她的這通電話好像打的真不是時候,會不會壞了人家的好事兒。可是再轉念回過神來再一想,她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通知童小安。
“小安,我剛纔在門口遇到一個人,她說是左炎彬的前妻,我看見她人現在已經進屋了……”舒萌的聲音很急切,一口氣把話全說完了。
“沒想到她這麼快就來了……”童小安的聲音帶着幾分驚詫,似對舒萌說,卻更像是喃喃自語。
舒萌聞言亦是一怔,從電話裡面聽起來,童小安像是已經知道了秀妮要來左家的事情?難道是左炎彬和她說了些什麼?
想到童小安中午還拿着那隻套套,一臉緊張跑去找舒萌傾訴,最後決定回去向左炎彬問個清楚,沒想到這才過了不到兩個小時,像是已經發生了很多事情。
“你知道他的前妻要來?”舒萌還是忍不住的多問了一句。
“炎彬剛纔……都告訴我了,他們這次在法國無意中遇到的,秀妮說想看看孩子,她這次回國是特意來看子晴和子墨的。”童小安的語氣聽起來似乎很豁達。
一切似乎並沒有按着電視劇裡的狗血劇情去走,舒萌突然覺得真的是她想多了,童小安看起來似乎挺會處理這種三角關係,如果換作是她,一定做不到。
“既然左炎彬都和你說了,那……剩下的相處你們自己衡量把握吧。”舒萌清了清嗓子,佯裝淡然的道。
老實講,舒萌欣賞童小安這種豁達的性子,如果是她恐怕做不到這一點,若是早知道童小安壓根兒就沒有把左炎彬和秀妮的往事放在心上,她也用不着瞎****這麼久的心。
……
遛狗回家,舒萌按了指紋門鎖進去,差點和迎面而來的男人撞了滿懷,霍天擎見女人去遛狗這麼久沒有回來,正打算出門去找她,沒想到剛走到門口便遇上了。
舒萌清冷的眸光淡淡從男人鐫刻的俊顏一掃而過,下一秒便收回視線,擦肩而過,卻被霍天擎一把抓住柔荑,醇厚暗啞的磁性嗓音傳入女人耳畔。
“鬧夠了沒?”霍天擎的嗓音很低,薄脣幾乎覆咬上舒萌的耳朵,噴灑的溫熱氣息不禁讓撓得她心裡癢癢地。
輕輕撇頭刻意與男人拉開一定的距離,舒萌清冷反問:“出去遛狗也不行嗎?”
“遛狗是假,生氣是真,就算我是瞎的,也能嗅出你生氣的味道。”霍天擎的語氣也軟了下來,掌心的力道溫柔卻不失霸道,強行將女人拉入自己懷中。
一旁的伯爵似是以爲舒萌受到了欺負,衝着霍天擎一個勁兒的齜牙咧嘴:“汪,汪汪——”
舒萌見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看來她平日裡對伯爵的疼愛沒有白費,關鍵時刻它果然還是偏向着自己的。
霍天擎皺着眉頭冷白伯爵一眼,沒好氣的的冷喝一聲:“少管閒事兒,滾回你的窩裡去,否則今天晚上的菜就要加一道紅燒狗肉了。”
就像聽懂了男人的恐嚇似的,剛纔還齜牙咧嘴的伯爵瞬間安靜了下來,喉嚨裡逸出節節敗退的嗚咽聲,哀怨的眸子最後不忘瞪霍天擎一眼,卻在男人更加銳利的眼神裡敗退,一溜煙便竄回到了它自己的狗窩裡。
舒萌看見狗屋外的狗糧已經準備好了,伯爵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它的晚餐,一般週末的時候伯爵的口糧都是她親手準備的,可是這一頓顯然不是她。
“你的狗我也幫着一併餵了,你的氣是不是也該消了……”霍天擎低暖的嗓音幽幽傳來,依然故意將薄脣覆在她的耳畔,他太熟悉她的身體了,知道每一個能惹得她敏感微顫的細小動作。
而顯然,他也是故意靠近她的,性感磁性的嗓音帶着惑人心絃的邪魅,撩撥的在她的耳邊吹着熱氣,看着她耳際的青絲隨着氣息的節奏飛舞,脣角的笑意越漾越開,無限擴大。
舒萌冷白他一眼,雖然冷眼相對,不過心裡的氣卻早就消褪了許多,話峰一轉,清冷出聲:“剛纔出門遛狗,知道我遇見了誰嗎?”
“我只想知道你剛纔爲什麼生氣,至於你遇到了誰……老實講,我並不感興趣。”霍天擎凝眸正色望着她,不加掩飾的炙熱眼神透露出他的認真。
“你……還真是不會聊天!”舒萌輕嗔出聲,無奈的翻了一記白眼,這男人到底有沒有情商?還真是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連敷衍也不帶一下。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霍天擎一本正經的問。
“霍總什麼時候也開始揣摩起女人的心思了?”舒萌細柔的嗓音幽幽逸出,語氣裡透出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女人對於你而言只是生活裡的調劑品,用得着這麼費心嗎?”
“看來問題果然是出在調劑品這三個字上!”霍天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疾不緩的接着道:“難道女人懷孕的時候性子都是這麼小心眼?萌萌,連伯爵的晚餐我都爲你代勞了,我對你的心思難道你還感覺不到嗎?”
舒萌感覺到下巴被男人握入掌心,強迫她對視上他的鷹眸無法迴避。
暗暗深吸一口氣,舒萌也不再逃避,正視男人的目光無比認真的道:“天擎,我不想當調劑品,我也想成爲你生活中的必需品。”
霍天擎冷毅的鐫刻俊顏先是微僵,幽暗的眸底閃過異樣深邃的精芒,緊接着嘴角輕輕抽搐兩下,出乎意料的爽朗低笑出聲:“我有沒有告訴你,其實對於我而言,調劑品比必需品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