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茵曼小心翼翼的擡起腳步走過他們身邊,儘量不引人注意,就像做小偷似的。
還好,他們根本沒認出她來。
提在嗓子眼的心緩緩放回肚子裡,剛進門,有道視線盯了她好久,試探的喊了一聲:“盛茵曼?”
她下意識的擡眼對上鬱靜的視線又緊張的迅速低下頭,但已經被她看出了樣子來。
“還真是你,居然還敢來!”
鬱靜刻意拔高了聲調,對着門口的記者說着,擺明了不安好心。
盛茵曼氣得跺了一腳,幾個記者已經拿着話筒衝進了大堂。當下,她只能加快了腳步走到前臺把東西放下:“麻煩轉交給Toni總監,謝謝!”
前臺妹子一臉蒙圈,盛茵曼扭頭,話筒已經抵在了她下巴頦。
“盛茵曼小姐,你是來遞辭呈的嗎?”
“你到底和喬施雯老師有什麼過節,當時爲什麼要推倒她呢?”
一句句的逼問,她腦袋脹痛。
穿過層層圍住自己的記者往電梯口看去,鬱靜把玩着工牌,得意的笑着,進了電梯。
“對不起,我不會回答任何問題的。”她努力的想躲開,但幾個人連個空隙都不給她留。
“盛茵曼小姐,你不回答是不是因爲心裡有鬼,還是你真的因爲嫉妒喬施雯老師,所以對她下毒手?”
盛茵曼用手擋住臉,只看見記者炮語連珠,分不清到底是誰在講話。
“麻煩讓一下,我不會回答的……”
她嘴裡一直重複着這句話,推開面前的人,可怎麼也逃不出包圍圈。
整個人就像是困在陷阱裡的動物,急得團團轉。
公司了的人紛紛看熱鬧,甚至有人拿着手機拍視頻,人情冷漠,約莫便是如此。
“保安,把這些人趕出去!”電梯口傳來一聲冷喝,席禹辰大步跨來,一把拽着一個男記者肩頭的衣服拉開老遠。
“禹辰……”
她失聲喚道,被他擁入了懷中。
“你們當這是哪?不禁允
許進入大門一步按私闖處理!”他濃眉橫起,威嚴狠戾,鎮住了上一秒還在咄咄逼人的記者。
緊緊的抱着她的肩膀,帶着她徑直進電梯,記者不敢再上前一步,只能偷偷拍上兩張。
“你怎麼還來這裡?”電梯裡只有兩個人,席禹辰擔憂的捧着她的臉,分明感覺到她的身體在輕輕顫抖着。
“我,我來送設計稿,交接。”盛茵曼冰涼的手攥着他不放,聲線都變了。
剛纔,她真的怕了。
那些人蠻橫無理,好像非要逼着她承認是她推喬施雯的!
“你啊!”席禹辰擡起手彈在她腦門上,寵溺的捏了捏臉:“怎麼就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我幫你就行了。”
她低下了頭,鬼使神差的沒想到,想到也就不用來受罪了。
“記者堵着不是辦法,我等等讓蘇和送你回去。”到了總裁辦,席禹辰便吩咐道。
“對不起,我又惹麻煩了。”盛茵曼只覺得腦袋裡一團糟,耳邊還迂迴着那些記者的質問。突然發現自己幹什麼都會走向壞的一面,大概是流年不利。
席禹辰沒有說話,摟着她在額頭印上一吻算是安慰。
眼下,他只有盡最大的可能保護好盛茵曼,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最大的風暴還沒有來臨。
蘇和從後門帶走了盛茵曼,總裁辦,席禹辰單手支頤,凝視着桌上的文件好一會兒問青歌,“喬施雯什麼時候出院?”
“明天。”青歌回道,揣摩着他那張無悲無喜的面容後隱藏的思緒,“席總,要不,我去一趟喬家?”
他搖頭,喬施雯那個性子,之前一直想要置盛茵曼於死地,如今抓到了把柄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
席志不讓喬家提起公訴算不錯了,當然,要是他們敢起訴,他絕不會坐視不管。
“明天我不能送她,你讓蘇和照顧好,出了差錯就別回來。”他擺了擺手,示意青歌下去,遙控器下,遮光簾落地,房間陷入黑暗。半個身子都窩在太師椅裡,目光微涼。
他儘量不會讓盛茵
曼離開太長的時間,否則自己也受不了。
次日,天氣陰涼。
坐在車裡,街道的景色往後不斷的移動,消失在眼前,盛茵曼撐着腦袋,昏昏欲睡。
她要離開這座城市,不知歸期。
席禹辰說他有事,等到回來再見,她沒問什麼事,堂堂總裁哪有那麼多的時間陪她。
可是,心裡,多少有些失落。
“盛小姐,要不要聽聽歌?”蘇和從後視鏡裡看到她的倦容,提議道。
她隨意點了點頭,多看了眼開車的蘇和,年紀輕輕留着絡腮鬍,不顯老,倒突顯種獨有的風格。
“我們現在在記者會現場,喬施雯老師康復出院,看起來還是很憔悴……”
盛茵曼兀地睡意全無,聚精會神的聽起來。
“吱吱……”
途徑隧道,信號不是很好,電流的聲音中夾雜着誰的哭聲,續而抽泣道:“我很好,謝謝大家的關心,只是寶寶沒了。”
“我放棄了澳大利亞比賽爲的就是想先生下孩子,沒想到會這樣……”
是喬施雯,聽着聲音,似乎就可以想象到她梨花帶雨的嬌美容顏。
“盛小姐導致的,你會怎麼處理呢?”
“寶寶沒了,我就算告了她又能怎麼樣呢?況且她背後還有席總裁撐腰。”她說着又啜泣了兩聲,頓了頓:“你們能別提寶寶的事嗎?今天召開記者會主要是想讓大家繼續關注我比賽。”
蘇和尷尬極了,誰知道一打開收音機居然會聽到這些,伸手想要去關,卻被盛茵曼喊住:“不要關,我想聽一聽。”
難怪席禹辰要她走,喬施雯居然刻意召開記者會!
明着是迴歸舞團參與比賽,實則是想把流產的事情越描越黑,踩她一腳踩到底!
“你說有席總撐腰是什麼意思,能透露一下,席總和盛小姐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嗎?”
記者繼續提問,聰明的喬施雯卻點到爲止:“抱歉,這個問題你們想知道的話可以問當事人,我不是很清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