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睜開眼睛直接就看到了一雙充滿急切與不可思議的眼睛裡。是的,估計雷歐力一定被嚇到了。呵呵,那個時候我的身體本能的發動了念呢。看來就算我封印,但在我自己的生命受到危險時,本能果然還是最優先的啊。胸口好痛!不得不說奇犽殺人的技術真是不錯。如果我的心臟和其他人一樣也是長在左面的,那麼估計我現在絕對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只有試過才知道呢,估計就算我當時有用纏,我也會受到重傷呢。不過,當時我的猶豫纔是真正讓我傷成這樣的兇手。我明明可以避開,卻沒辦法移動自己的腳,他哥哥的話,也影響到我了嗎?不是爲了他話裡的不近人情,而是爲了我在他眼睛深處發現的一絲迷惘。

“天啊!你真是嚇死我們了。而且,居然在閉上眼睛之前還特意強調不準任何人接近你。真懷疑你這小鬼是不是瘋了。”雷歐力幾乎無法相信當自己親眼看到那個洞穿胸口的傷口以詭異的速度長合時自己是什麼樣的一種心情。也正是那一刻他才明白爲什麼這個小鬼會在失去意識的時候說出那種話。是啊!這樣的身體,她的心臟居然長在右側,雖然這並非什麼讓人過度驚訝的事,但是卻是直接關係到她生命的問題。居然在那種情況下,她都還有在考慮這些事嗎?

“沒辦法。我的身體比較特殊。而這種詭異的自我治癒對我來說與其說是能力,不如說是本能。不過,卻也是會爲我帶來殺身之禍的本能呢。”好疼!該死,奇犽那個混蛋!還真是沒客氣啊。

“那個!奇犽他——”雷歐力想說什麼,卻看着我半天也說不出來。

“不用管那個。那個笨蛋當時明顯理智喪失,會和那種狀態的人計較的人只有瘋子。”呵,不過,可惜的是那個時候的也不是被他大哥操縱,而是被也自己逼到絕處了呢。唉,不管怎麼說都比我強多了。人家發了瘋可以說是沒有理智了,不過,我暴走的時候就只是變得噬血本能佔主導而已,真要說的話,我自己倒是覺得我暴走時和西索有些像。

“不過,你醒得還真快。小杰那傢伙還沒醒過來呢。”才過了大半天而已呢。

“我小的時候曾受過一次幾乎至死的重傷。那之後我媽媽爲我請了一位會念的主治醫生。而他不光治好了我身上所有的傷口,更是應媽媽的要求給了我現在這樣的一個身體。”我帶着些淡淡的諷刺說着我媽媽以爲我並不知道的事實。只不過那個醫生當時根本沒想過媽媽會在最後殺了他吧。不過,那個醫生留在我身體裡的特殊的念在我自己的念力覺醒之後居然受到同化加強到了一個讓我自己都覺得恐怖的程度。不光是我自己,只要我想,我可以將這種幾乎已經成爲我身體本能的力量輕易的加諸在其他人的身上。也正是因爲這樣,知道我這種古怪力量的老師嚴禁我對任何人說起我的這個特殊力量。

“你不喜歡嗎?”雷歐力很奇怪,這樣的力量不是很厲害嗎?

“天知道,這個世界上越是特別的東西就越容易遭人窺視,越容易招至毀滅。我不想我的家人因爲我的特別而受到多餘的傷害。”是啊,我明明知道的,我根本不應該來這裡的。就象老師說的。就算沒有那張獵人證,我們也並不比獵人差些什麼,而且,與那些相對於專業更熱衷於尋找對手的獵人來說,身爲學者的我們不是更應該覺得驕傲嗎。

“你明天可以參加說明會嗎?”雷歐力安靜的看着臉上表情瞬息萬變的玲瓏。這個小鬼的心思太重了。

“嗯。可以請你和酷拉皮卡來接我一下嗎?估計我明天應該會很虛弱。”哎。傷口好得快也是有代價的。天知道就那麼憑空瘋長似的飛快癒合的傷口會爲我帶來多大的痛苦。這可是我有生以來頭一次受這麼重的傷呢。

痛!我滿腦子就只剩下這一種感覺,痛到恨不得乾脆死了還舒服些。整個晚上我都只能死死的抓着牀單,不讓自己的手有抓上傷口的機會。直到無法忍受痛暈過去爲止。

雷歐力緊皺着眉頭,看來這種能力也不怎麼樣呢。傷口長得太快就是這樣的嗎?她居然完全沒發現自己一直站在她旁邊呢。這個小鬼的警覺性從來都很高,就算是睡得很熟,她都會無意識的對周圍做出反應。現在居然完全沒有感覺了啊。換過另一條毛巾,雷歐力把之前的從她頭上拿下來丟進手邊的臉盆裡。直到她的頭似乎不再那麼熱了,他才整理好東西離開她的房間。

安靜的坐在那裡,看着小杰與伊爾迷的衝突。當伊爾迷對小杰產生殺意的那一瞬間,我差點兒無法控制的衝過去。不過,早在記憶中得出答案的我還是忍了下來。而我們離開會議室,小杰單獨留下之後,我離開雷歐力和酷拉皮卡,一個人坐在酒店的咖啡廳裡,拿出關機好幾天的手機,開機之後果然發現了珍妮特和若菲特打過來的好多個未接電話。撥通珍妮特的電話。聽着她急切而充滿關懷的聲音,我滿足的閉上眼睛。是啊,這不就是我所追求的嗎?

“親愛的,我沒事,我已經成功的通過考試了哦!”微笑着迴應着她連珠炮般的問題。珍妮特是我的媽媽這件事真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情。

“那麼你馬上就要回來了嗎?古特和法斯他們正準備去一個古墓呢!你也快回來幫我勸勸他們吧,這次他們選中的可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古墓呢!”珍妮特甜美的聲音裡又帶出了一絲焦慮。我微微側頭,輕揚着嘴角,手指輕輕點着桌子,聽着她在電話裡不停的描述着那古墓的傳說有多麼的可怕。去探險的人有多少都有去無回等等的各種資料和傳聞。

“親愛的。我寄回去的那盒蛋,你還滿意嗎?”我在她說得稍微告一段落的時候靜靜的打了個岔。不是我不想回應她的期望。可是,我也知道就算我站在她這邊,我那幾個老師也絕對不會改變他們的決定的。而我,現在,還不能馬上回去。

“嗯,是的!我的寶貝兒,你真是太厲害了,居然能找到這麼美味的食物!我爲你驕傲!”珍妮特果然馬上就轉移了視線開始了她對我送回家的葡萄蜘蛛蛋的評價。而且,就着電話和我談起了一些最近流行的時新料理。

“我的寶貝兒,你還打算在外面留一陣子是嗎?”珍妮特的聲音裡有着一些不捨,不過,我聽得出她話語中的支持。

“嗯。是的。我要和幾個朋友去找脫隊的另一個。他鬧了點兒彆扭,我去找他和好。”嗯,有些話對珍妮特還是說得不要太清楚比較好。

“我支持你!親愛的,我一直擔心你總是跟着古特和法斯他們,都沒有同齡的朋友,難得你能在獵人考試裡碰到年紀相近的朋友,努力爭取吧。”

“謝謝你,親愛的。我會努力爭取的。天知道,我碰到他們才發現自己好像都不像小孩子了。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和他們交談。”我有些無力的說着自己的感受。

“所以我纔會一直擔心啊!你還是個孩子,去和你的朋友學習小孩子該做的一切吧。我們會一直在家裡等着你的。我愛你,我的寶貝。”

“謝謝,我也愛你,媽媽。”我很少喊珍妮特媽媽,因爲那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奇妙的詞。合上電話,我知道珍妮特一定正盯着電話發呆。是呢,我每次喊她媽媽她都會表現出一種好像太陽從西邊升起般的驚訝。

“爲什麼不躲開?”伊爾迷靜靜的看着對面的小女孩。以爲她那天說她沒有方便行動的衣服了,那麼也許她會穿裙子,結果早上看到的時候才發現,他所謂的不方便行動的衣服就是襯衫加西褲。還是男裝。

“這個啊,我也不知道。只是那個時候身體突然不受理智指揮沒辦法動而已。說不定我是被嚇到了吧。”我支着下巴同樣安靜的盯着他。真沒想到,我和他一起行動了十多個小時,卻都沒有想起他就是讓奇犽在考試中殺人失去資格的那個品味奇怪的大哥呢。

“你會念。”陳述句。

“嗯。不過,我的老師說我還太小,最好不要用比較好,所以幫我封住了。”嗯。老師啊,原諒我拿你當擋箭牌。

“很完美。”她的念平靜而圓滑,估計雖然沒被允許使用,卻被指導得很好吧。

“謝謝。對了。我想問件事。”我看着他的臉,實在很好奇。

“——”

“爲什麼要虐待自己的身體呢?要易容的話方法多得是吧。”說實話,那張古怪的釘子臉實在是太行爲藝術了。

“——”

“算我沒問。這是我的名片,雖然估計你會用到的可能性不大,不過,還是要說,有需要的話請照上面的電話聯繫我。”將自己的名片丟出去之後,我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帳單往吧檯走去。

‘玲瓏•溫斯特

坎特多拉因大學考古系教授

多民族古代語言博士

聯繫電話:850042137896’

讓人意外的身分呢。看起來明明就還是個小鬼,雖然有時確實和普通小鬼有些莫明奇妙的不同之處。伊爾迷順手將名片收了起來,那帶着一種淡淡香甜味道的名片讓他覺得說不定有一天自己真的會有機會使用這張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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