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我要睡!窩金揹我。”真是的, 因爲多了意外的魯西魯一行,想住到奇犽家的打算胎死腹中了。讓我帶着兩組旅團進揍敵客家,我怕人家把我劈死。不過, 就這樣直接趕路, 也真的太過了吧, 隨便找哪個酒店, 至少讓我們把晚上睡過去吧。我好睏啊。
“找俠客。”窩金懶洋洋的看了我一眼。很不負責的朝不遠處朝他微笑的人指了一下。
“不要, 他那麼矮,又瘦。窩金的背上趴起來舒服的多。”我堅持。
“我又矮?又瘦?我自己怎麼都不知道呢?”俠客十分想掐死她。
“啊!我是說相對啦。俠客哥哥,你拜託窩金揹我吧。”切!一定是你先和窩金說過, 要不然以前他都會抱我的。
“我說丫頭啊,你也不小了, 怎麼就是長不大啊。”信長對於一走路就犯困的玲瓏真是沒說的了。認識她也快5年了, 她就一直這樣沒變過, 也挺怪呢。
“白癡。讓小杰揹你。”奇犽翻了個白眼,打算把玲瓏拖回去。卻在看到俠客臉上笑容時頓了一下。“你要是想的話, 就直接說。”
“那好吧。玲玲。我揹你。”而且,以後也只有我可以揹你。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背。嗯。我是找窩金的,奇犽好像不太想讓我和旅團有太多牽涉的,所以他不是要我回去讓小杰背的嗎?可是,爲什麼俠客哥哥一說要揹我, 他就毫不猶豫的把我扔給他了啊。到底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呢?
“玲瓏在想什麼?”庫洛洛笑着問。
“啊!我在想, 奇犽什麼時候和俠客哥哥的關係這麼容洽了呢?”
“這樣不好?”俠客有些悶笑的問。
“也不會。不過, 感覺挺詭異的呢。要是哪天我們真的火拼起來, 他要是不小心把我丟錯方向可是會死人的。”我看了一眼庫洛洛。
“確實是一件挺嚴重的事情呢。”庫洛洛平靜的說道。“玲瓏覺得自己可以對我出手嗎?”
“這個啊!哈哈, 說起來,沒真的動手的話, 我是沒辦法確定的。假設的東西一向不太可靠呢。”我把頭轉開。在心裡的話,我更希望我們永遠沒有短兵相接的機會。因爲一旦真的到那個時候,珍妮特,會死。
“事實呢。”庫洛洛笑了。這孩子真的很聰明,聰明到了一切可能性都盡在胸中,只不過,她還是沒有把自己放在旅團這邊呢。真是一個好獵人呢。她自己曾說過的呢,他們和旅團就好像官兵和強盜。不是強盜被剿滅、招安,就是官兵全滅的結果呢。
“我睡了。到地方喊醒我。按我查到的資料,這個遺蹟的門,需要特殊方法打開。呵呵,占卜啊,算命啊,等着我吧,本小姐就來了。”丟掉那些沉重的東西,既然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就讓我繼續當作沒那回事吧。
俠客低着頭聽着身上的女孩的低語稍微失笑。自己和團長正受她之前的話影響,她卻痛快的把自己所代來的怪異氣氛直接丟開了。是她情緒跳躍太大,還是他們和她之間產生了代溝,跟不上小孩子的思路了呢?
“俠客!看來,你有得累了呢。”芬克斯覺得自己的嘴角有抽動的反應了。剛纔他可是非常清楚的看到珮兒差點撞到樹上。
“呵呵。真是個怪孩子。”窩金直爽的看着明顯已經去會周公的人大氣的說。
“團長,他們那一羣真是怪人。”魯西魯身邊的[芬克斯]皺着眉頭聽着剛纔那邊的對話。明明說得那麼嚴肅,卻在最後轉到了莫明奇妙的地方。
“那些孩子都是一星獵人,他們和旅團之間的合作本身就已經很詭異了。要知道,那是永遠無法調和的矛盾的組合。”魯西魯淡淡的瞄了一眼。不過,那孩子說遺蹟需要特殊方法開啓?自己進去的時候並沒用什麼特殊方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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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進去這裡要用的居然是你和西索的血?不過,你的也就算了,爲什麼西索的也要用啊?”信長看着正在處理傷口的玲瓏。對於她一邊碎碎念一邊在自己的手上劃了五次的行爲感到好奇。呵呵,身體的癒合力強就是這麼糟啊。爲了那點兒血,劃了五次。最後氣得這丫頭口不擇言說早知道這麼麻煩,不如先和團長打一架還更方便。
“嗯。這裡的東西有一本書和一套牌。是和我以前學過的一種麻煩的東西成套的。我要是還想穩穩當當活着的話,這裡的東西是必須的。所以,作爲繼承者,我要以我的血誓言。至於西索啊,我選他當我的代言人。所以也要用他的血。”揚了下眉。本來找西索就是爲了這個的。
“哦?西索?玲瓏可以說清楚些嗎?”庫洛洛有些好奇?西索作玲瓏的代言人?讓人很難想象呢。
“嗯。因爲他是魔術師嘛。從現在開始面臨的挑戰,都是和各種占卜、紙牌遊戲有關的。我自己沒拿到裡面的牌之前不管在哪裡動手都等於是和自己的小命兒過不去。當然要找人替手啊。”還是諸位有誰自認比西索更合適的嗎?
“啊!那還真是很適合西索呢。”俠客看看正吃吃笑着的變態男人。不過,現在只要聽不到他的聲音還真是看不出來。玲瓏這丫頭強制西索不可以穿他平時的小丑裝,說是會長針眼,還真是挺對呢。
“哎呀!團長,我們進去時不是破壞了這個大門的嗎?”幽兒定定的看着眼前的遺蹟。那個叫玲瓏的小丫頭居然放血灑在門上,而那扇之前他們用暴力破壞的門,現在居然就這麼輕易的洞開了。而且,她說裡面有一套牌和一本書?不會吧。
“玲瓏是什麼時候查到這裡的?”庫洛洛看了看。
“這個啊!應該說是意外吧。”閻王給的消息。我只是在網上照着他的提示去找資料罷了。
“可以了嗎?”信長看看另一邊的那一組旅團,蹲在玲瓏跟前看她輕輕的甩着自己的手。
“嗯。沒事了。估計有個兩天就可以了。我們可以進去了。那麼,奇犽和飛坦跟着我。其他人照庫洛洛分配來吧。”轉身看庫洛洛。每次行動都是他指揮人手,我一向只要兩個人幫手。這次也是一樣。
“那麼,請魯西魯先生和你的同伴們走中間吧。我們壓後。西索就跟着玲瓏,清路應該不用你,不過,過關可就要拜託你了呢。”庫洛洛朝魯西魯笑了下,又轉頭看着西索。
“嗯~不用說我也會呢。小玲玲難得找我幫忙哦~呵呵~”西索吃吃的笑着。
“那就請庫洛洛先生操心了。”魯西魯站起身,朝他身邊的人們示意了一下,隨着西索的腳步一起走進了遺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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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說啊,你們每次都是這樣走嗎?”[信長]問自己身邊穿着休閒裝的另一個自己。
“嗯!丫頭是機關師,對這種東西有極端的偏好。”反正也讓他們省了不少力氣。
“怪女人。”[芬克斯]皺了下眉。剛纔那個小丫頭和那兩個小子衝上去的時候絕對是興奮到極點的表情。
“已經很正常了。她要是看到更好的機關,絕對會做出嚇死人的舉動。”芬克斯瞄了一眼另一個自己。這算什麼,頭一次因爲她的老師而合作的那次,那個小小的身體在自己眼前發出的恐怖笑聲,他可是一直記得很清楚。這對自己來說絕對是相當奇特的事情了。
“她看起來很有精神。”魯西魯對於前進的方式挺詫異的。似乎自己從來都是能通過就通過,不能的就直接破壞掉。
“很多機關,沒有機關師處理,是絕對致命的。”自從和玲瓏合作之後,這一類的機關就常常出現了呢。庫洛洛微笑着朝另一個自己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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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這次都已經玩兒了一整天了,你們兩個還沒完啊。”信長坐在玲瓏身邊。剛開始看她和西索通關,還挺好玩兒的。可是越往裡面走,通關的紙牌變化和玩法就越怪異,到現在就看他們兩個一直不停的翻牌配牌就是沒見結束,讓人看的頭都暈了。
“呵呵,快了。說起來,還真是好難。還好西索夠厲害。”不敢自己出手,怕出問題,我連說都不敢說,只是在發現什麼的時候拉一下西索的衣服,然後一個勁兒的打眼色。弄得眼睛都好酸。
“嗯~這裡的好了。通路已經打開了哦~”西索站起身,臉上笑眯眯的,看來這個遊戲讓他挺開心,至少到現在,還沒見他因爲太無聊而殺氣亂竄。
“已經過了五關了吧。之後應該是最後了。天啊!我終於要和這該死的詛咒說再見了。心情真是好複雜啊。”我輕輕拍拍自己的胸口。
“怎麼?又對你身上要命的玩意兒產生留戀了?”奇犽挑了下眉。手裡擺弄着之前拆下來的一個有趣的小機關。
“開什麼玩笑。我做夢都想着可以解脫好不好。只是隨便說說罷了。”當初要不是因爲太好奇,我哪會被那個死老太婆騙。
“那就快走,都等着你呢。”奇犽瞪了一眼站在原地動都沒打算動的人。
“急什麼?這裡有可以收的東西,應該沒人說不要吧。”指了指周圍佈置着的裝飾品,我轉向庫洛洛。
“嗯。的確都是珍品。不過,這一類的東西我倒是沒什麼興趣。你們誰有興趣自己拿好了。”庫洛洛看看周圍牆上懸掛的各種特殊材質和主題的占卜牌,朝身後的幾個說道。
“丫頭先收着,回去之後再說吧。這些東西我們可不懂,回去之後你幫我們解釋看看好了。”信長看了看,轉頭對我說。
聳聳肩,我認命的揮了揮手。然後轉身第一個朝通道走了過去。真是,進了這個遺蹟之後,魯西魯那邊的人就明顯的情緒不對。估計這裡和他們進去過的地方相差太遠了吧。不過,那個叫幽兒的看着剛纔西索通關時的表情,倒是讓人看得出她似乎對這些東西也很拿手的樣子。看來,把那邊的旅團弄到這頭兒來的,估計就是那個女人了。就是不知道她的能力是什麼?不過呢,不管是什麼,回去之後,估計都會被收回,或是改掉吧,那就沒什麼特意去了解的必要了呢。
魯西魯微微眯起眼睛。剛纔那個女孩兒只是隨便揮了下手,整個大廳裡的東西居然就不見了。這還真是讓人好奇的能力。不過,估計自己是沒有辦法問得出來的吧。真是,可惜呢。出去之後要想辦法好好和她交流一下呢。這麼有趣的能力,一定要偷過來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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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正面的祭壇上擺放的那個水晶盒子和一本說不清材質的書,庫洛洛轉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一臉激動的丫頭。“上面的東西就是玲瓏要的?”
“嗯。‘命運女神的暗示’和‘神言’。女神的暗示可以無視任何詛咒爲它的主人服務。而《神言》據說是神的手記,流落到人間的。它擁有破除一切人爲詛咒的力量。不過,這兩個都是傳說。是不是真的能讓我脫離身上的詛咒,要試過才知道。”我微微握緊了拳頭。是呢。要是沒有魯西魯他們這檔事,我就真的是要試過才知道。不過,現在嘛。只要我拿起《神言》,就代表着從那邊來的違規者必需回到原地呢。
“那麼!玲瓏想從哪一樣開始呢?”庫洛洛看着玲瓏的手。
“女神的暗示。”我邁步踏上了祭壇。翻開水晶盒子,從裡面取出那套全白的占卜牌。看着那套牌在我手裡漸漸產生變化。我的嘴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這就是閻王說要送我的東西呢。真的是,很奇妙。看着最上面的一張標示出雷歐力的形象和愚者的註釋,我終於笑了出來。“這個還真是太讓人興奮了。這就是屬於我的阿爾卡特啊。”
俠客走過去,從玲瓏手裡接過那副牌。一張一張的翻着看,越看臉上的表情越怪。“玲玲,這該不會就是你對我們的印象吧。不過,你對我的感覺還真是讓人挺意外呢。”順手把牌交給其他人。
“哎?爲什麼皇后和祭司還是白牌?”幽兒也好奇的湊了上去。
“是嗎?那國王是誰?”我盯着臺子上的書淡淡的問道。應該是——
“是團長。”飛坦冷冰冰的說。
“哦!那就等庫洛洛的身邊站着一位女性的時候帶她來找我吧。”就是呢。能跟他比肩的女性我還真沒辦法想象啊。
“哎呀,命運居然是那個大小姐啊。你對她評價那麼高啊。不過,祭司呢?難道你就沒有認識能夠成爲祭司的人嗎?”幽兒已經完全迷到對我牌面的研究中去了。
“祭司啊。呵呵。人選倒是有。不過,似乎命運爲他選中了其他的呢。呵呵,好了。我除了頭一張之外,都還不知道里面的樣子呢。你們現在可比我這個主人更清楚了。那麼,把它給我吧。我要用一次呢。”伸出手,從幽兒的手裡接回我的牌,在看到第一張死神時,我微微錯愕的看向她。不是吧,應該,沒有那麼誇張吧。畢竟,錯的不是她吧。
“嗯。這是玲瓏第一次占卜吧。想算什麼?”俠客抱着手臂站在她的身邊。
“嗯,算什麼啊。不如,就算算我的生死好了。畢竟,《神言》是不是真的有用,我可不太確定呢。呵呵,先算算好了。”我一邊說話一邊切牌,說完的時候,手裡已經抽出了兩張牌在手裡。輕輕的翻開,我愣了一下,然後笑了。隨手把牌放了回去。
“結果不錯?”俠客揚了下眉毛。世界和命運之輪?什麼意思?
“呵呵。試試吧。至少不會死。”輕輕拍拍手,手裡的牌消失後,我轉身看向祭臺上的書,輕輕嘆了口氣,伸出手按在了上面。轉過頭看看庫洛洛,再看看魯西魯。進了遺蹟之後,我們並沒有問過他任何跟遺蹟有關的問題,當然,他也沒有開口。而現在,要不要給他機會說什麼呢?心思微轉,我閉了閉眼睛轉回頭盯着眼前的書,抄了起來。然後,清楚的感覺到它從我的身裡中抽離了什麼,並且瘋狂的吞噬着我的念。直到我神智模糊時,我看到自己的面前閃出了一條恍惚的光道,另一邊似乎站了兩個人,不過,對我來說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爲我聽到那個幽兒的驚叫聲和芬克斯的抽氣聲,以及,我感覺到自己身邊的三個人,同時伸出手,接住了倒下去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