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蕩和呂正風出了村子,就打了一輛車,司機是一位中年女子,司機問道:“二位去哪啊?”
“田口一座井,師門向陽開!——”呂正風說了一句殷蕩不懂的話。
女司機一驚,小聲問道:“你們是天師門的人?”
呂正風沒回答,只是點點頭,女司機意會,發動引擎開車。
殷蕩看着有些不懂,但因爲有外人在也沒有去問,車子一直朝西開,殷蕩有些困,不知不覺,睡着了!
當殷蕩醒來,卻發現以及是深夜,車還在向西開,殷蕩透過車窗,外面都是稻田和枯木,突然車子停住了。
結賬的任務似乎總是殷蕩的,殷蕩一看竟然花了一百多,不過殷蕩還是痛快的結賬了!
下了車,殷蕩發現自己完全是來到了一處荒郊野外!
車很快走了,殷蕩忍了好久的問題終於憋不住問了:“驢老頭,能給我解釋一下嗎,你那句話是暗語嗎?還有,這是什麼地方?”
“哎呀哎呀,你怎麼總是那麼多的問題啊!也好,我先回答第一個,那句話確實是暗語,這是天師門和所有社會上之間的暗語,像出租車司機那種行業更是知道了,只要說出這句話,那就說明你是天師門的人,告訴你天師門在當地可是連國家都高度重視的呢!”呂正風回答道。
“哦,我知道了!那這裡就是天師門了?”殷蕩看着四周驚問道。
“纔不是呢,還要走一段——”呂正風話完,朝西方的枯葉草叢走去。
殷蕩跟了上去,穿過了枯葉草叢,眼前豁然開朗,一條小溪在嘩嘩流淌,一口黑石八角井就立在岸邊!
呂正風走到了井口旁邊,殷蕩跟上去,說道:“哦,我知道了,你說的田口一座井,就是這個意思啊!那師門向陽開呢?”
呂正風歪了一眼殷蕩,咬破了右手大拇指,在左手手心畫了一個天字,只見呂正風蹲下身,左手手掌拍在了地上,嘴裡嘀咕着:“隱身法咒,解!——”
說完,對岸的空地上突然出現了一座高山,高山之上似乎有座大型的宮殿,殷蕩對這一幕驚呆了!
呂正風站起來,對殷蕩說道:“天師門是架在高山之上的古代宮殿,整座山都被祖師爺貼滿了隱身符,只有特定的解法才能解除,在別人眼中,天師門就是靈虛的存在!——”
殷蕩仰頭眺望遠方,這時呂正風一個空翻翻到了對岸,朝殷蕩喊道:“跳過來!——”
殷蕩聽到,直接來了個旱地拔蔥,也空翻翻了過去,平穩落地!
呂正風點點頭,朝石階梯走去,殷蕩跟了上去,漫長的山路,殷蕩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來到了山門時,已經是月掛當空,星星閃耀了!
面對着一堵紅瓦高牆,金邊大紅鐵門上都是金色鐵疙瘩,天師門給了殷蕩一種古風的感覺!
呂正風看着鐵門發呆許久,纔開口說道:“我們不走門,翻牆過去!”
“爲什麼?”殷蕩對呂正風這一話很是好奇。
“因爲當年,我發過誓,終生不過天師門的大門,所以我們必須翻牆!”呂正風鄭重其事地說道。
殷蕩無奈地點點頭,呂正風先跳上了牆上,殷蕩也是一躍而上,不過差點沒上去,好在呂正風接住了殷蕩,拉住殷蕩上來。
二人紛紛跳進了院牆之內,裡面此刻已是黑漆漆一片,接着月光,殷蕩大致看清了天師門的佈局,大都是採用紅木高瓦的佈局,一副古風綵樓的派頭!
靜靜的天師門內,殷蕩緊緊跟着呂正風,墊步走着,殷蕩感覺有些不對勁,感覺自己好像在做賊,對前面的呂正風小聲問道:“喂,我們爲什麼非要這樣?”
“白癡,小點聲!這天師門戒備森嚴,而且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巡查的,我都這麼大年紀了,你說那先巡查的人也都是小年輕,哪裡會認識我?”呂正風用出了比殷蕩還要小几倍的聲音說道。
殷蕩也只好聽命了,突然眼前出現了一盞燈光,殷蕩迅速反應道:“前面有巡查的!——”
呂正風回過頭一看,也是知道了不妙,立即躲在了圓柱邊上,殷蕩也是找了根圓柱,緊緊貼着圓柱不動。
幾個身穿藍衣道袍的年輕男子,手裡拎着竹編的燭火,朝另一方向的走廊走去,以爲視角的關係,殷蕩二人沒有被發現!
幾個男子消失,周圍變得有些寂靜,殷蕩和呂正風鬆口氣,走了出來,繼續這樣躲躲藏藏!
殷盪開始還有些不習慣,但總是這樣躲,多少有些適應了,最後就連殷蕩也不知道自己躲藏了多少次,心跳提速了幾回了。
直到殷蕩跟着呂正風來到了南邊的後院,偌大的後院,只有一間小矮房,裡面還有些微弱的燭光,呂正風幾個輕跳就來到了矮房牆根,殷蕩沒有呂正風那樣身後敏捷,不過還算勉強,也來到了呂正風身邊蹲下。
呂正風轉過身,伸出一根手指豎在嘴邊,噓了一聲,殷蕩意會點點頭。
“是天耀嗎?我都說了,不用管我,我還想看看——”這時,屋裡傳來了一聲蒼老的聲音,顯然殷蕩二人暴露了,不過殷蕩有些擔心,屋裡的人竟然這樣觀察明銳,就一定不會是什麼小角色!
呂正風哀聲搖搖頭,朝門口開門走了進去,殷蕩也快步跟了上去。
屋裡很小,只有一方桌椅和擺場整齊的藍皮古書,一個白髮老人走在藤椅上看着一本古書。
老人滿臉的白鬚,眉毛的白鬚都已經把老人的眯眼擋住了,嘴上的白鬍也是長長的,和耳邊鬢角的白髮連在了一起,真是好一副仙風道骨的老者!
呂正風站在老者對面,雙手插在胸前,對着老者說道:“老頭,我回來了——”
老者輕輕的擡起頭,以爲眉毛上白鬚的緣故,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睛,老人擼擼長鬚,道:“哦,是你啊!十六年了,你終於知道回來認錯了——”
“老頭,我不是認錯,而是要讓你看看,是你錯了——”呂正風的眼神變得堅毅,就連殷蕩也是嚇一跳,自己根本沒見過呂正風這麼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