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放下昏迷的殷蕩,呂正風面無表情地說道:“孫海是個九陽九陰的孩子,他是個可憐人!你真的是他的姐姐?”
“嗯,是的!我是他的親姐姐,我叫孫曉青!”小青激動地喊道。
“既然是他的姐姐,那還怕什麼,接回你的弟弟是你的本分,把你的假面具摘掉吧!”呂正風淡然地說道。
長髮女人先是一震,然後低下了頭,突然暈倒了,但在她旁邊,小青幽幽升起。
看到泛着綠光的小青,呂正風搖頭嘆道:“唉!——假如我沒猜錯,孫海現在是個活死人吧?那個道士還真不是造孽啊——”
“嗯,弟弟他是出了車禍,之後遇到了虎道青,是他把我的弟弟命門封住,讓他變成了活死人!”小青低下頭,略帶沮喪地說道。
“你要知道,你弟其實和你一樣,早就是幽魂之命,還不如把他的命門打開,你和你弟去投胎!”呂正風說道。
“不,他還這麼小,世界多大都還不知道!怎麼就可以去死?”小青身子前傾,大聲地喊道。
“那你這樣,你知不知道你弟有多痛苦?聽不到,看不到,說不了!孤獨地在夢裡,永遠醒不了!”呂正風聲音低沉的說道。
話完,小青再次的低下了頭,不再做任何反對了。而呂正風又接着說道:“悲涼、無助、失望…無盡的痛苦是他夢中的主題,身爲他的姐姐,你要做的就是讓他幸福和解脫!”
“我…”小青顫抖地說道。
“我會幫他解開命門,你們兩個一起去投胎吧!沒準來世的你們,還會是姐妹呀!”呂正風閉眼說道。
“我走不了,我的骨灰沒得到安放,我的靈魂只有去遊蕩!…不過,弟弟他可以幸福,我就很開心了!麻煩您了!”小青微笑着對呂正風說道。
睜開眼,呂正風來到孫海的身邊,讓他的後背面對自己,攤開右手,呂正風嘴裡念道:“五極陰陽!——”
一掌擊中了孫海的腰,藍光乍現,一個綠色的孫海靈魂從孫海體內抽出,滿臉的歡樂是孫海的象徵,笑聲不斷感染着小青的心,笑着看這孫海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幸福和快樂的孫海讓小青也感到無比的幸福快樂。
藍光消失,呂正風轉身走到了殷蕩身邊,提起殷蕩,道:“你走吧,記住把這裡的陰陣撤掉!”
話完,小青點了點頭,並朝呂正風深深鞠了一躬,最後也消失在了醫院長長的走廊裡…
……
“啊!——”
病房內,殷蕩抱頭坐起,此時的病房只有殷蕩一個人,望了望周圍,殷蕩覺得十分奇怪,自語道:“我不是救人嗎?怎麼到了這裡?”
這時,病房的門打開,一個身穿粉色護手服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看到殷蕩,女護士微笑道:“昏迷了一個月,你總算是醒了!”
殷蕩聽後,表情凝固了,道:“你說什麼?一個月?你是說我在醫院待了一個月?”
“對呀,你本來是受了重傷,但又服用了太多的鎮定劑,還劇烈運動,傷上加上!昏迷一個月才痊癒,還能醒來,已經不錯了!”女護士點頭微笑道。
沒想到自己會昏迷了一個月,殷蕩心中很是愁苦,轉過頭一看,發現牀邊的矮櫃上,擺放着一束鮮花,拿起鮮花,上面還寫着一張卡片:
祝你早日康復!季小琳
看着鮮花,殷蕩發呆,心裡疑問道:她怎麼給我送花了?
一邊的女護士看到殷蕩發呆,像是看穿了殷蕩的心思,微笑着解釋道:“這花是昨天送來的,是一位漂亮的小妹妹,說是你的同學,看你還沒有回去上課,就來看看你!”
“哦…”看着女護士,殷蕩點了點頭,將花放了回去,殷蕩又摸出了手機,自己已經一個月沒給月夢如打電話和發信息了,月夢如肯定急壞了,但打開手機,殷蕩發現手機沒有任何未接顯示。
不可思議,殷蕩瞳孔發大,激動地問道:“這幾天,沒人給我打電話嗎?”
“唔…沒有好像沒有!”女護士搖頭說道。
聽到這個回答,殷蕩再次陷入了深思,心裡想到:不對呀,夢如竟然沒跟我聯繫,難道她遇難了?
越想越可怕,殷蕩打開了通訊錄,撥打了月夢如的手機號,“嘟嘟…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
還沒說完,殷蕩直接掛斷了電話,而這時女護士從懷裡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殷蕩,道:“這是一個人給你的,說等你醒來再給你!”
殷蕩還以爲是月夢如寄來的,急忙打開了信,裡面的內容卻讓殷蕩即失望又感慨,信的內容是這樣的:咳咳……蕩貨小子啊!我真佩服你玩命的性格,有傷還瞎逞能,下不爲例啊!告訴你,我又有些私事要去處理,修煉的事就等你發寒假再說吧!
信到這裡就結束了,殷蕩多少有些想不到,自己修煉泡湯了,自己的女人也不知咋地了。
無奈的殷蕩擺手說道:“安排我出院吧!——”
出院手續很快辦完,至於錢都是由警方報銷,這讓殷蕩很是欣慰,證明自己倒是沒白乾,走出醫院,望着熱鬧的大街,殷蕩不知所去,嘆口氣打算打車回學校。
走到馬路邊招手叫車,這時一個黑白相間的警車停到了殷蕩面前,車窗慢慢搖下,殷蕩看到了身穿警服的夏蓮兒戴着墨鏡看着自己,道:“上車,我有些事想找你談談!”
點了點頭,打開了車門,殷蕩走了上去,當殷蕩走好後,引擎開始發動,夏蓮兒打開了警報,一路上沒有車敢去和她搶道,殷蕩本來打算問夏蓮兒些問題,但看到夏蓮兒帶着墨鏡,冰冷冷的樣子,這個念頭被殷蕩打消了。
警車很快在一家人間天堂停下,很快有人上來招呼,殷蕩和夏蓮兒下了車,夏蓮兒摘下墨鏡,和那些人開始談話,殷蕩也沒去管,只顧欣賞面前的豪華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