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志摩弘市警察署本部的警視的房間裡傳來一聲怒斥。一個50來歲的人正坐在辦公桌前對着站在自己面前的30來歲的年輕人吹鬍子瞪眼。
“你小子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安佐大輔看着站在自己前面的福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擅自決定,擅自調查,結果還把犯罪嫌疑人給放跑了。可是面前這個人你不管對他怎麼發火,他就是頭一低然後一句“對不起”。其實自己對福山這個部下還是很喜歡,不論是調查的能力方面,還是在做事的決斷力上,包括身手都是數一數二的。沒想到這次卻犯了這麼大錯誤,要是嚴格處理前來恐怕不能草草了事,卻又不忍心嚴厲處理他。想到這裡安佐無奈的向後面靠了靠,嘆了口氣,“唉……”,所謂恨鐵不成鋼大概就是這樣吧。
“都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這樣吧,這件案子你不要管了。還有你先放個假在家裡休息一週。這個案子我會派其他人秘密跟進,你也要把這件案子保密,知道了吧。”安佐看着福山。
“知道了,那我先出去了。”福山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面前的上司一眼。
“對了,那個電腦裡的資料怎麼樣了?”在福山正要打開門出去時,安佐又問道。
“還不知道,現在電腦根本無法開機。”想到這裡福山腦子裡閃過一絲內疚。
“恩……”安佐只是應了一聲,然後接着說,“我記得情報科的石田那老傢伙手下有個小子是個電腦天才,記得他好像叫村上什麼來着。哎呀,這麼說來好久沒和石田聯繫了,看來要約他出來喝一杯了。”安佐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福山。福山這是也轉過身來,感謝的看了眼安佐,什麼也沒說,鞠了個躬轉身出去了。
待福山出去後,安佐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撥了個號碼,然後對着電話說:
“內田,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從警察署裡走出來的福山當然沒有乖乖回家休息,而是直接開始來到了療養所。此時療養所裡Cici他們正愁容滿面的坐在休息室裡,看着面前的電腦束手無策。這是久留米走了進來,然後對大家說:
“福山來了。”
明顯的不悅浮現在大家的臉色,但福山已經走了進來。郴肜不耐煩的看着福山,很不友好的說:
“你還來幹嗎?”一旁的夏侯和Zwei也是緊緊鎖着眉頭。只有Cici和裡見沒有看他。
福山沒有理會其他人徑直走到了Cici的前面,
“我想和你單獨談談!”不容拒絕的語氣,Cici擡起頭,微微皺着眉頭。福山看着擺在大家面前的那個電腦,對着大家說:
“也許我可以找人修好它。”他說着指了指電腦。Cici疑惑的看着他,有看了看大家,然後對着福山說:
“好……”然後起身,走到門口,看着沒反應過來的福山,“你不是說要單獨談談嗎?”
Cici的房間裡。
“要問什麼?”Cici看着福山。
“現在我被變相停職了。”
“啊?”Cici有些驚訝,然後裝作沒事的說,“那又怎麼樣?”是啊,那又怎麼樣呢,他的停職跟他們有什麼關係。要不是因爲他,他們也不會想現在一樣無助。
“我不會放棄調查,我需要你們的幫助。”福山的口氣很誠懇,這讓Cici一下子有些疑惑這還是不是那個有些驕傲的福山。
見Cici沒有反應,福山繼續說:
“你難道不想查明大家是怎麼死的嗎?難道你想讓大家死的不明不白?”
福山成功的激了Cici,Cici激動的站了起來,厲聲回答到: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那爲什麼還要有所隱瞞?”嚴厲的質問口氣,讓Cici一下子呆在那裡。良久,無奈的閉上眼睛,做回了椅子上。
“你看出來了?”
“作爲一個警察,如果連問話時對方的不對勁也無法察覺,那還算是一個夠格的警察嗎?”
“我不是故意隱瞞,我只是越來越不相信自己了。自己的判斷出現了好多次失誤,萬一這次又是我想錯了怎麼辦?還有就是……”Cici停下來看着福山,“我並不是太信任你。”
福山顯然對Cici的最後一句話有些吃驚,但是馬上冷靜說到:
“判斷是由我來判斷,你只要告訴我你所知道的。還有,你現在只能信任我了。”他看着Cici,繼續問到:“Jyoujun死亡的時候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心裡一顫,果然,是要問這件事。除了這件事自己也沒什麼隱瞞的了。
“她死亡的現場,那灘血跡裡,我看到了奇怪的形狀,像是個1+1的形狀。”Cici擡着頭看着福山,“我覺得那個不像是自然形成的血跡,像是被寫上去的。不過我也不能確定,而且現在血跡也沒有了。”她越說 越小,也來越沒有自己。
“1+1?”福山也很疑惑,他拿出紙遞給了Cici,“能寫下來具體是什麼樣子的嗎?”
“恩!”Cici接過筆開始回憶。
結束談話後是1個多小時後了,福山和Cici回到了休息室裡。大家都還在,福山對大家說:
“首先我要向大家鄭重的道歉,給你們帶來麻煩。還有就是關於電腦,我會請人修好,裡面的資料也會盡量修復,應該問題不大。請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把整件事情調查清楚。”他誠懇的和大家說,大家都對他的態度感到疑惑。
“我現在被禁止調查這個案子,可能會有其他的同事來調查。但是我不會放棄,我也需要大家的協助。病毒的事,只要有了資料估計治癒的問題也不大,大家不要過於擔心。”深吸一口氣,福山又鞠了下躬,“很對不起,給大家造成了那麼多困惑!”
福山交代完一些事情後拿起電腦,“我先把電腦拿走,等修好了會回來找你們的。”
“等一下!”一直沒有開口的裡見終於開口,“你說會有人來調查,這麼說這件事情已經被公開了?”
“還沒有完全,在我們幾個調查人員的內部被公開了,等事情結束後會公開的。”福山說着不禁想起了安佐的臉,其實警視一部分是爲了保護自己才急於把事情公開吧。其實大家也明白,之所以還不把事情公開調查,是爲了保護警察的顏面,而不是爲了他們。雖然現在公不公開對他們沒什麼影響了,反而秘密調查畢竟沒有公開調查有效果,這讓大家不免有些擔心。
“那是不是還要我們向你的同事隱瞞你還在調查的事?”裡見看着福山,“你想要我們怎麼辦?”語氣裡竟然有一絲嘲笑。其實只要能破案對於裡見他們來說,誰都無所謂,沒必要幫着福山。
“你大可以該怎麼配合調查就怎麼配合調查。”福山的語氣恢復了嚴肅,顯然對裡見略帶挑釁的話有些不滿。“我說過這些是我的請求,不是要求。”說着話已經走出了門外。
Cici看着福山的背影,突然追了上去。
“等等。”
福山停住,Cici把眼光停留在了那臺電腦上。注意到了Cici的目光,福山心裡有些不好受,這該死的調查把自己逼到這個份上,還碰到一羣不通情達理的受害者。福山隨着Cici的目光看着手裡的電腦,輕笑,
“怎麼?還怕我把電腦拐走了。”
Cici收回目光,堅定的看着福山,
“我要和你一起去!”
“啊?!”顯然Cici的話把福山給震撼到了,“開什麼玩笑!你以爲調查是好玩的嗎?”
“你以爲我在玩?”
“調查怎麼能帶着你這個非警務人員?”
“你也不能以警察身份光明正大的調查。”Cici和福山這時候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了起來。Cici接着說:“你不是要我們配合調查,沒有我們提供證詞,線索你能查到什麼?”Cici擡着頭,“所以我也要去,我可以在邊上給你提供線索。我也不想再這裡乾着急,你也不想一旦發現什麼了,在開半天車回到這裡問話吧!”
顯然沒料到有這一出的福山有些猶豫,自己簡直是瘋了吧。被這個小丫頭竟然說動了,明知道這是不可以的。眉宇緊蹙的看着Cici和後來追出來的人,這些人是不是都不太正常啊。
“好!”下這個決定簡直太難了,不過先帶上她吧。
“我也要去!”Zwei跟上來,後面的郴肜和夏侯和裡見也向這邊走來。
“你們跟什麼風,又不是出去玩?再說一會萬一署裡的人要來問話……”福山的耐心快被磨光了。
“這不正好!”裡見打斷了他的話,“你其實想靠你自己解決案子,不希望別人插手。”
“總之人太多了不行!”福山也懶得和他解釋什麼道理。
“我比誰都想逮捕山崎歸案,包括你!”裡見忽然有些激動,Cici擔心的看着他,他又想起了Jyoujun了吧,Cici心裡不禁泛起一陣心酸。
福山頓了很久,然後無奈開口,“好!那麼,就拜託你去另一個地方……”
真正的反擊正式開始,爲了揭開謎題不得不放手一搏。前面的路到底還有多少意外,隱匿於黑暗中的魅影又如何讓它現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