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功成他們離開之後,監牢裡仍舊恢復了寂靜,可這寂靜之中卻是悶熱的。
一聲驚雷響起,雨終於下了來,那雨下的很大,就像是從空中潑下似的,葉冰吟和花柔兩人一時間不能回家了,他們只好先留着警局。
趙龍按照葉冰吟的吩咐,把當年米家廢宅的卷宗拿了出來,上面寫着,自從米天龍自殺之後,米家的其他人便一夜之間消失了,當時關於米家人消失還流傳下來了很多版本,有的說是在晚上悄然離開了,有的說是被人擄走了,更有人說是遇到了鬼。
而當時米家的人丁已經沒有剩下多少了,但是可以很確定的知道,米天龍是有一個兒子的,當時米天龍的兒子並不是很大,最多也就是五六歲的年紀。
當葉冰吟看到這一段的時候,葉冰吟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仇殺,可這仇殺並沒有什麼來由啊!當時米天龍和馬老闆並沒有多大的衝突,他們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中街,他們能有什麼仇呢?
可葉冰吟又想到,他們都是做玉石生意的。雖然離的有些遠,可這並不能說明他們兩人不會鬥爭,葉冰吟玉石便讓趙龍把當年米天龍收購那些玉石店鋪的卷宗拿了出來。
十八年前的東西,已經有些破舊了,邊邊已經磨的泛黃,葉冰吟輕輕的掀開一頁,然後便看了起來,當年米天龍的玉石店生意最好,而且米天龍的家很是殷富,所以米天龍便想獨霸一條街,於是他便先找了馬耀華馬老闆,可剛開始馬老闆並不願意出賣自己的店鋪,雖說當時馬老闆的生意並不是很好,但是養活自己還是可以的。
而關於米天龍生意破敗的傳說,卻並沒有那麼多版本,上面只是說米家的生意敗的很快,具體原因好像是經營不善
。
雨下的更大了,把警局的窗戶敲打的啪啪作響,葉冰吟透過窗戶向外望去,他覺得如果可以找到米天龍的兒子,那麼這件事情便好解決了,可米天龍的兒子又怎是那麼好找到的。
可就算再難早,還是可以找到的。
一個警探冒雨趕了回來,他是趙龍派去將是木清華的,可他現在卻回來了。
那個警探換過衣服之後,便馬上向葉冰吟他們彙報。
他說的內容並不多,但是卻很有用,甚至讓葉冰吟發現了希望。
“木清華去了米家廢宅,但是他卻只是看了一眼,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做!”
這是一個線索,一個很重要的線索,葉冰吟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於是他便與趙龍他們打傘冒雨向玉石木趕去。
他們感到玉石木的時候,玉石木正要關門,但是葉冰吟他們還是趕到了,他們走進玉石木裡面,然後便將身上的外套給脫了,幸好現在是夏天,所以他們並沒有感覺到冷。
木清華很不明白葉冰吟他們怎麼會冒雨前來,他笑了笑,然後便給葉冰吟他們讓了桌位,此時玉石木已經沒有一個客人,很是冷清,和外邊的雨有些輝映。
木清華坐下之後便看着葉冰吟問道:“幾位冒雨前來,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了!”
葉冰吟點點頭:“木老闆可知道米家廢宅!”
“這個是自然知道的,米家廢宅裡這裡並不是很遠!”木清華笑着說道,就好像這米家廢宅也只是一個廢宅而已。
“木老闆喜歡沒事到米家廢宅看看!”葉冰吟又問道。
木清華突然仰起臉看着葉冰吟,葉冰吟說出這種話便已經讓人懷疑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殺了馬老闆!”木清華覺得很可笑。
葉冰吟並沒有這個意思,他只是懷疑,而且是大膽的懷疑
。
“你何必如此激動,我只是說一下而已,因爲他知道今天你去了米家廢宅,能告訴我你去米家廢宅是何原因嗎?”葉冰吟仍舊問道,他好像不達目的勢不罷休似的。
木清華有些吃驚,但是他也是一個聰明人,他聽葉冰吟這樣說之後,便知道自己被人監視了,木清華知道自己被人監視之後,有些憤怒,可他也知道,警局的人是有權力監視自己的,他只怪自己的行蹤被那些監視他的人給發現了。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去過米家廢宅,因爲我想去看看馬老闆被謀殺的地方到底如何!”木清華笑着說道。
可這個解釋並不能讓葉冰吟滿意,因爲木清華既然早就知道米家廢宅,那他又何必因爲馬老闆在那被殺而去那裡看看呢?葉冰吟突然想到,木清華去米家廢宅是爲了什麼呢?如果他是殺人兇手,那麼他是爲了看一下自己是否留下線索了嗎?
沒有人知道,葉冰吟淡淡的笑了笑,問道:“我能知道木老闆的老家在什麼地方嗎?”葉冰吟說的太客氣了,這讓趙龍和花柔兩人都有些受不了,而且連木清華都有些受不了。
葉冰吟想調查一下木清華的底細,所以他就必須打聽出來木清華的老家在那裡。
木清華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然後笑着說道:“我的家很好找的,和相城相鄰,是塢城大三弄人氏!”
這個地方葉冰吟並沒有聽說過,但是他可以派人去塢城查一下,如果事情屬實,那麼他便可以排除木清華的嫌疑,可若是不屬實,那木清華的嫌疑便很大,因爲葉冰吟懷疑他就是米天龍的兒子,他再次回到相城,就是爲了報仇,可被殺的是馬老闆,難道米天龍和馬老闆有過節。
葉冰吟雖然覺得這種可能是有的,但是他卻不能貿然問出來,畢竟這些都是沒有根據的事情,若是葉冰吟說了出來鬧成了誤會,那可就不大好了。
木清華憂愁的臉別過去看了一眼窗戶的雨,這夏雨沒有一點見停的意思,而此時玉石木離卻靜的可怕,他們幾人都有着自己的心思,可這些心思卻不能夠說出來。
一道閃電劈來,接着便是雷聲大作,雨又是嘩啦嘩啦的下了來,好像要阻斷這行人去路,又好像是要洗滌這世間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