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冰吟知道古知之的古董行在什麼地方,但他卻寧願讓花柔帶着他們去,因爲這樣花柔便會有一種自豪感,而這樣,葉冰吟他們便會少很多麻煩。
他們三人坐車來的相城城內的中心地段,他們跟着花柔拐了幾拐,最終來的了古知之的古董行,只是古知之已死,古董行也隨即關門歇業了。
葉冰吟走上前去敲門,可敲了好多次都沒人看門,正當葉冰吟準備撬開的時候,門卻突然開了,然後從裡面走出一個成熟的婦人,那婦人大約四十出頭年紀,現在看來還是一臉風華,讓人看了之後,生出一種不該生出的邪念。
美婦人望了一眼葉冰吟,有點緊張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葉冰吟把自己的證件拿了出來,然後對那美婦人說道:“我們是警局的警探,來調查古知之古老闆被謀殺之事的!”
“被謀殺?”那美婦人很驚訝的喊了出來。
葉冰吟很奇怪,爲何這美婦人聽到謀殺這兩個字會如此驚訝,葉冰吟連忙問道:“敢問婦人是古知之什麼人?”
美婦人這個時候已經鎮靜了下來,他對葉冰吟他們三人說道:“不如大家進來說吧。”
葉冰吟點點頭,然後便跟着那美婦人走進了古知之的古董行,美婦人在前面邊走邊說道:“我是古知之的二房夫人,叫錢玲玉,昨天晚上已經有警察局的人把我家老爺的事情告訴我了。”
葉冰吟和方楚、花柔三人走進古董行之後,錢玲玉便站在那裡一句話不說了,因爲她知道,言多必失,現在興許葉冰吟還懷疑她呢,所以她不想多說廢話。
“古老闆平時有什麼仇人嗎?”
“我家老爺爲人還算謙和,所以並沒有什麼非要置之死地的仇人。”
葉冰吟點了點頭,然後接着問道:“古老闆去赴宴之前,有沒有什麼反常的地方?”
“反常的地方?”錢玲玉開始思考了一會,然後才說道:“那天老爺去赴宴之前,突然獨自疼,就去方便了一下,我勸他說如果真的不舒服,就不要勉強了,可老爺他說自己和穆天德穆老闆關係不錯,如今他大壽,而且請了自己,如果不去怕是不好,於是老爺便忍痛去了。”
葉冰吟聽了錢玲玉的話之後,心中便暗暗笑了笑,如果古知之在去赴宴之前就已經肚子痛了,那麼他在席間因爲肚子痛而離席便不是因爲中毒了,那麼導致古知之中毒而亡的,便一定是因爲他離開有人向他杯子裡下了毒。
葉冰吟這個時候望了一眼方楚,此時方楚也是眉頭緊鎖,好像在想剛纔錢玲玉所說的話。
“古老闆身體好嗎?”葉冰吟接着問道。
錢玲玉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後才接着說道:“我家老爺已經是上了歲數的人了,身子骨自然不比從前,但還是很健康的,沒得過什麼大病。”
葉冰吟看了一眼錢玲玉,他發現錢玲玉這個婦人還是很有韻味的,而此時的錢玲玉並沒有穿孝服,但也是一身樸素打扮,臉頰微有紅潤,說起話來圓圓的臉上露出兩個小酒窩。
這個時候,葉冰吟才發覺自己一直都在看着錢玲玉的臉,葉冰吟連忙轉頭然後環顧了一下整個古董行,古董行裡擺滿了各種古董,葉冰吟走上前去慢慢的欣賞着,而當他走到一個擺滿了字畫的架子旁時,頓覺一驚,因爲這裡這麼多的字畫都是真品。
“古老闆的這些字畫都是從哪來買來的?”
錢玲玉起先很是好奇,但過了片刻他便明白了,於是連忙說道:“這些畫不是我家老爺買的。”
“不是買的?”葉冰吟更加的吃驚了,因爲他突然想到了那天在街頭遇到的那個倒賣字畫的賣畫人,因爲那個賣畫人賣的畫也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幫別人賣的。
錢玲玉好像看出了葉冰吟的不解,於是連忙解釋道:“這些畫是幾天前有一個人寄存在這裡買的,因爲我們古董行有這個服務。”
葉冰吟強壓住自己的好奇心,然後接着問道:“他要你們賣多少錢?”
“一根金條,到時候九一分成。”
葉冰吟真的驚呆了,而這個時候,葉冰吟突然覺得,這其中的事情和古知之的死一定有關聯,只要他找到那個託人賣字畫的人。
“那個人有沒有留下聯繫方式?”
錢玲玉想了想,最後搖了搖頭,“那個人並沒有留下聯繫方式,他只是不定時的來店裡把賣得的金條拿走。”
“他寄存在你們這裡字畫,古老闆總要給他一個字據的吧!”
葉冰吟這樣一說,錢玲玉連連點頭,說道:“沒錯,是有個字據的,我這就給你們拿出來。”錢玲玉說完之後,便連忙走進了裡屋。
錢玲玉走了之後,花柔便連忙走到葉冰吟跟前說道:“你覺得那些字畫有問題?”
葉冰吟點點頭,說道:“沒錯,這種情況我在昨天還遇到過,而且我還用一根金條買了一副唐伯虎的《落霞孤鶩圖》送給穆天德做生日禮物。”
花柔煞有介事的點點頭,然後悄聲問道:“這個錢玲玉有問題嗎?”
葉冰吟搖搖頭,說:“她昨天並沒有跟着一起去赴宴,而現在我們可以確定古知之的死是因爲在他離開酒席的那十幾分鍾內,有人向他的酒杯裡下了毒,所以,錢玲玉的嫌疑並不大,而且可以說是沒有。”
“不過……”葉冰吟想再說些什麼,但終是沒有說出口,因爲他說的只是自己的自覺而已,而且他的自覺不可以亂說,不然影響很不好。
“你有沒有什麼發現?”葉冰吟最後問方楚。
方楚見葉冰吟問他,便連忙回答道:“我的問題不知道是不是問題。”
“你只管說出來聽聽,我們警探就是要大膽猜測,然後小心去驗證的嘛!”
方楚見葉冰吟這樣說,心裡便有了底了,於是很興奮的走到一座架子旁,指了指上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