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玲瓏戲班已經亂的不成樣子了,梅白坐在那裡有一聲沒一聲的嘆着長氣,他看到葉冰吟和花柔他們來了,便連忙站了起來,他好像沒想到葉冰吟竟然從監獄了出來了,但這個時候他那裡還顧得上葉冰吟是從那裡出來的,只要葉冰吟來了,一切便都行了。
梅白想看到救星一樣的跑了過去,神情緊張的說道:“葉偵探,你可來了,你快想想辦法吧,我們這裡的人都快瘋了。”
葉冰吟笑了笑,然後讓梅白把梅清雲和常廣兩人叫了過來,他們兩人過來之後,便很緊張的站在了那裡,他們的手不知道該放在那裡好,葉冰吟看着他們兩人,突然問道:“你們身上的傷是常年練武、和做夢給弄傷的?”
梅清雲和常廣兩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常廣膽子比較大一些,他連忙點點頭,說道:“是啊,我的傷真是練武造成的。”
葉冰吟並沒有反駁,而是問道梅清雲:“你的傷是做夢弄傷的嗎?”
梅清雲看了一眼梅白,他見梅白的眼神,便明白了一些東西,於是便說道:“不是,我上次說了謊,我的傷是和常廣爭吵一時失手弄傷的。”
常廣聽梅清雲這麼說,便馬上反駁道:“你說什麼呢,誰和你爭吵啦,你的傷就是你做夢不小心刮破的。”
常廣說了這句話之後,花柔忍不住笑了起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常廣這樣的人,她不知道是該說他智商低呢,還是情商低,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還想隱瞞,他這樣做只會讓人更加的懷疑。
“我說常廣,你就不要在隱瞞了,我們兩人手上的傷本來就是我們打架造成的,這有什麼好隱瞞的。”
葉冰吟笑了笑,然後說道:“既然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那就請梅公子說一下吧,你們爲了什麼爭吵,又是怎麼打起來的,可有人發現?”
葉冰吟這樣問之後,常廣和梅清雲兩人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因爲他們兩人知道,他們兩人爲了什麼而吵起來的,他們絕對不能說。
葉冰吟見他們兩人都不再開口了,於是便自己說道:“既然你們都不說,那就只好我說了,你們兩人爲了苗鳳凰而爭吵。”
葉冰吟這句話說出之後,梅清雲和常廣兩人便連忙搖頭,可他們搖了一下之後,便知道他們否認也是沒用的。
“你們兩人都在追求苗鳳凰,但是苗鳳凰對你們兩人都有些拿不定,常廣孔武有力,是每個女人都羨慕的對象,但是梅清雲眉清目秀的,而且是玲瓏戲班的少東家,以後很有可能繼承玲瓏戲班,這兩個男人對於苗鳳凰來說,實在是太難選擇了,你們兩人見苗鳳凰一時也拿不定主意,於是你們便想私下自己解決,可你們剛談沒幾句,便不滿雙方了,最後因此大打出手。”
葉冰吟說完之後看着梅清雲他們兩人,他們兩人此時都低下了頭,但是他們又馬上擡起頭說道:“我們雖然爲了苗鳳凰打架,但是我們並沒有殺苗鳳凰,我們喜歡她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殺她呢?”
葉冰吟淡淡一笑,然後說道:“你們兩人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人都有善妒之心,而每個人的善妒之心都隱藏的那樣深,如果你們兩人有一個人覺得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讓別人得到,那麼你們兩人中的一人便很有可能爲此而殺人。”
“我們沒有,我們真的沒有!”
葉冰吟看了一眼梅白,他好像不像再搭理梅清雲和常廣,葉冰吟對梅白說道:“把陳曉夢叫來吧。”
陳曉夢來了,依然驚豔着的容顏帶有稍許的緊張,她是有理由緊張的,因爲她既有殺人動機,又有殺人的時間。
“我聽說時景在追求你?”
陳曉夢啊了一聲,她沒想到葉冰吟爲先問她這種問題,她猶豫了片刻之後,最終點了點頭。
“但是你並沒有接受他!”
“沒錯,他只是一個小花臉而已,我怎麼可能接受他那樣的人。”
陳曉夢說的沒錯,時景那樣的人很容易讓人笑,但這並不能決定一個女人喜歡他,他只是一個讓人發笑的小丑,是其他人嘲笑的對象,像陳曉夢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喜歡像時景這樣的男人呢?
“時景上臺表演之前離開過化妝的地方一段時間,如果算算,那個時候你已經卸完妝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是不是去找過你?”
葉冰吟說完之後,陳曉夢有些驚訝的看着葉冰吟,她沒想到,葉冰吟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
葉冰吟笑了笑,說道:“很簡單,時景不可能在上臺表演之前去廁所,而且你們這裡也根本沒有廁所,那時景會去那裡呢?他喜歡你,他見你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自然會想着去找你了,但是,這並不是我把他去找你聯想在一起的原因,讓我聯想到他去找你的原因是因爲他死了。”
“我沒有殺時景,真的沒有!”陳曉夢有些激動的說道。
葉冰吟笑了笑,然後說道:“你先不要激動,聽我慢慢說,時景的死讓我聯想到了他去過你的房間,爲什麼呢,因爲我們發現時景是在一個風月之地死的,去那種地方需要很多錢,時景不可能有那麼多錢,但他就是去了,而且他有很多錢,這是爲什麼呢?因爲這個,我們想到時景很可能看到了苗鳳凰被殺的經過,而後他並沒有把兇手說出來,而是想借此敲詐勒索;當然,我們都知道,時景不可能知道苗鳳凰會在那個時候被殺,但他怎麼會看到呢?很簡單,因爲他是從你的房間出來了,而你的房間裡你們玲瓏戲班裝衣服的地方很近,時景路過那裡的時候,便發現苗鳳凰正被一個人掐着脖子。”
葉冰吟說完之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說完這些之後,有些事情便已經很清楚了,但兇手是誰,他們卻仍需繼續探索,但葉冰吟可以很確定的知道,兇手已經逃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