翱翔在碧藍色的天空,手輕輕觸碰着軟如棉花的白雲,在雲中穿梭,彷彿與天空融爲了一體。
“出了刺源林,嗯……”坐在紫紅色戈索最前頭的穆源思索道。
葉婷從穆源的揹包裡拿出了臨行前用過的地圖,天上的風很大,勉強撐開地圖看了看,線索斷了,酋長並沒有見過暢梵。幾日的不見,也不知道暢梵跑到哪裡去了。有些失望的葉婷把地圖摺好又放回到了旅行包內。
身後的波卡卡看着葉婷一臉憂愁,定了定,用手輕輕揉了揉葉婷的肩膀。
葉婷回望波卡卡,看着那張精緻的笑臉,平和一笑:“卡卡,沒事。”就在這時,葉婷忽然靈光一現!對着穆源說道:“那封信裡的不悔峰不就是我們最終要去的地方嘛?”
穆源回頭看了看葉婷,臉色一沉,緊貼着葉婷臉小聲道:“那地方……如果能在之前就救回暢梵,我寧可多花一百倍的時間。”
望着穆源如此堅定的眼神,葉婷欣然一笑,也就不在追問了。
“西北方向,那是暢梵離開的最初的方向,我想也只能這樣了。”穆源回頭望着遠方,望着那一朵朵透着粉末的雲,心中的只能默默許下一種最美好的祝願。
清晨,當黎明的晨光還未點亮大地,已經飛行了一天的戈索疲憊的開始向下滑行,準備降落歇息。向前一個俯衝,正當準備着陸,從戈索上空忽然鋪下一張巨大的金屬銅網,這網出奇的大,將三人連同戈索團團罩住。戈索失去了平衡,重重的摔了在地上,掀起一層厚重的沙霧。而三人也在同一時間被拋在了離戈索不遠的小山丘上暈了過去。
“豐收,大豐收呀,凱多多。”不遠處,一張尖嘴猴腮的孔正迎面走來。
“讓我看看,喲!不錯,是個大的!”又是一位體型細長的人向着同一方向走來。
隨後跟上來的人羣稀稀落落的也站在了大網四周,他們肩上都圍着相同的圍巾。
“等下!這網裡居然會有人!凱巴巴,你快來看看!”凱多多有些驚訝的問道。
“呃…我也不知道,呵呵,都殺了吧,反正父親大人是不會介意這種小事的。”語罷,凱巴巴淡定的拔出了系在左腰上的尖刀,將它冰冷的放在了穆源的
脖子上。穆源已經昏迷他根本不會感覺到那把冷麪的溫度。
輕輕拍打了兩下穆源臉蛋,順勢將尖刀高高擡起。
“住手!”
人羣中忽然傳來一道響亮的聲音,“這些人還有利用的價值,殺了可惜。”從人羣中,一位少年擠開了人羣站了出來。
“吵什麼吵!你說話頂個屁用!”凱多多回頭將尖刀對準了少年。
望着場面有些尷尬,而少年的眼神卻顯得極爲堅定,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凱巴巴打了個哈氣,不耐煩道:“把他們都抓起來吧,真是的,好好的心情都被你玩完了,掃興!”
放了下刀,凱多多來到昏迷的波卡卡身邊,波動了一下那顆小腦袋,臉上竟露出了詭異之色,不由冷冷一笑,道:“來人啊!清理現場!過幾天,等父親大人回來了!我要用這鳥給他老人家洗塵!”。
“得令”尾隨在凱多多和凱巴巴身後的的幾十名衣着整齊的凱加爾堡僕人迅速衝上了前。而緊緊夾在人羣中的那位少年,他雖穿着與傭人不一樣的服飾,但卻也跟在了身後。
凱加爾堡是出了刺源林外方圓百里最大的城堡。城堡邊有一座巨大的礦山。依仗着礦山出產的礦石,附近沒有任何一個家族能與凱加爾堡的勢力相抗衡。堡主名字就叫凱加爾。是一位奸邪的商人。爲了賺取廉價的勞動力,凱加爾堡時常會到附近的村裡抓壯丁來做苦力。而凱加爾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叫凱巴巴,二兒子叫凱多多,而小兒子叫凱敬子!凱敬子雖然身爲凱加爾貴族。但因母親出生市井,身份低微,所以一直被凱加爾家族成員冷落,在家的地位只僅僅比凱加爾堡的奴僕高一點。有時候,由於身材瘦弱,凱敬子時常被巴結大兒子和二兒子的奴僕們冷嘲熱諷。
黑夜,似乎這裡的光永遠都是那麼的黑暗,也不會有白晝之分,在城堡的地下室裡,陳舊的照明燈僅僅只是點亮着一個身軀的光度,蜘蛛網充斥着龐大的紅色礦石柱成的牆壁。陰溼的朝氣隨着下水口排泄的廢物散發出一股濃烈的惡臭。地上,牆壁上,長滿了被薰染的發黃的青苔。時不時水道邊緣那些停滯的濁物下冒出的氣泡發出了“泊泊”的破裂聲。周圍瀰漫着鮮血敗壞的腐爛味,暗黑色的濃霧將整個室內包裹,灰
褐色的蟑螂,長滿絨毛的蜘蛛隨處都是。
被託至陰暗一角的穆源,在昏睡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後,冥冥中,揹着一股瀰漫的味道所刺醒。
“這…這是哪。”自言自語,眼睛所見之處,在漆黑的角是分不清的。他本能的坐起身體,摸了摸腦袋,頭依舊暈沉沉,全身也無力。
“這是什麼味道。”捂着鼻子,穆源側身做起。
被這味道刺的清醒,穆源眼前一片晦暗,微弱的油燈讓周圍的環境異常朦朧。
低下頭緩了緩,努力回想着記憶中斷的最後一刻。一會兒,他猛的擡起頭,眼神裡夾雜着惶恐:“掉下來了!葉婷,那葉婷在哪!”
帶着忐忑的心理,穆源剛想站起來,但是他的腳卻被厚厚的麻繩捆綁住,青菊劍也被拋在了不遠處的臭水池裡。展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副血漬的枷鎖和一扇重重的青黑色牢門!
小心的站起來,小步跳躍來到牢門前,靜下心,閉上眼睛,試圖用聲音來找出眼前的異變。待確認沒有人後,穆源小聲的,在牢門一角輕輕呼喚葉婷的名字。
就在緊挨着的一間牢房,葉婷聽到了聲音,她撐起身子,側貼着聲音最近的那面牆壁。稍作休整,葉婷小聲迴應道:“穆源,是我,我是葉婷。”聲音雖然很輕,但是卻已經讓穆源心中溫熱。
“你沒事吧。”穆源靠着牢門,費力的喘氣。
“不知道,我也是剛醒來,應該是中了埋伏!”
待安靜,穆源仔細看了看四周,不知道怎的,他的眼睛在這樣昏暗的環境下卻依然能看的較清楚。頓了頓,“這裡有排水口,我聽到有流水的聲音,燈光晦暗,根本照不完全貌,說明這裡很大,莫非是一個地下牢房?”
話音剛落,從不遠處的流水聲忽然像打亂了節拍似的被莫名的腳步聲淹沒,穆源警惕的壓低了聲音,“等等!好像有人來了!”說完後,穆源假裝靠在牆壁昏睡着。
“嗒…嗒…嗒嗒…嗒”腳步聲緩慢而沒有節奏。穆源微微挑開一隻眼睛,斜視着遠方越來越明亮的燈火。隱隱約約,微弱的燈光將一位身材廋弱的男子照的通亮,穆源看到了他穿着一身藍色條紋服侍,手裡拿着一盞破舊的高腳燈正向黑暗處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