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藥派的孫長老如同鬼魅的聲音和樣子在心底浮現,上官流霆知道青玉壇內部並不平靜。
不像別的派有掌門和長老去護持,敕封派無長老。
掌門……莫金樽好像是真的除了喝酒啥也不幹。
當別的派的不平衡和怨恨累日劇增,師兄和師姐不可能次次都像今天這樣僥倖,自己也不能永遠都靠白天的金毛雞召喚出一些神兵利器,所以只有變強纔是現階段唯一的出路。
“我要變強大,就在這個破門派,我一定要變強大!”上官流霆信心滿滿,雖然河圖洛書只顯現出這麼短短的近百個字,畢竟自己找到了修仙四大果證和五神髒五神府以及道海的秘密。
而且自己顯得那麼與衆不同,有玄武之息又有金毛雞,左手掌心的河圖洛書雖然還只是兩個小小的金點點,但是這肯定是別人沒有的東西。
弟子房外,莫金樽站在上官流霆的弟子房門口。
從金色光芒和墨綠色光芒衝出屋頂的那一瞬間,莫金樽就用真氣鎖住了整個敕封派,敕封派的建築上方罩着一個金色的琉璃一樣的真氣罩,金氣氤氳,仙氣繚繞。
在敕封派外圍只能看到這個罩子,進不來也看不見裡面的情況。
這個新收的徒弟啊,真是行事放浪不羈,今日若不是自己鎖住敕封派,青玉壇的所有人都會感受到河圖洛書和玄武之息。
眼見弟子房頂的光芒消失,莫金樽收回了真氣。望着門口凝重不語,一失以往醉得七暈八素的狀態。
金毛雞追鳥追累了,看到了莫金樽,蹦跳着來到莫金樽身邊:“老頭兒,你怎麼來了?”
莫金樽打了個哈哈:“路過,哈哈哈,路過。”
“喔~本座看你這老頭兒不懷好意,在我主人房子面前鬼鬼祟祟地做什麼?”
“你主人?你主人是我的三徒兒!聽說你今天早晨在禪定崖威風得很啊?”
“本座一向威風凜凜……嗯?你是怎麼知道的?”
莫金樽盯着金毛雞看了半天,把金毛雞看得渾身不自然:“你盯着本座做什麼?”
莫金樽招呼它:“你來,我給你個好東西。”
聽上去就像個猥瑣大叔對個小姑娘說:“來呀,叔叔給你糖吃。”
金毛雞用爪子摳着地,眼睛瞪着他:“你會有什麼好東西,本座不去。”
莫金樽道:“貧道特別瞭解你,但是你卻不瞭解貧道,所以你自然不知道貧道有多少好東西。”
“我呸!你是夠貧的,只是沒見有啥道行,你又瞭解本座什麼啦?”
“哈哈哈,我知道你的金羽毛覆蓋的肚子上有一個紅色的印記,對是不對?”
金毛雞詫異極了,眼睛瞪得比剛纔兩倍還大:“你你你,你怎麼知道!!這連本座主人都不知道!”
莫金樽挑了挑眉:“還真有?你不是說大話騙我的吧?”
金毛雞不服氣,喔喔喔地蹦過來,頭朝地橫躺着露出肚皮:“這是本座作爲鳳凰的印記,誰要說大話騙你啦!你自己看!”
莫金樽低頭細瞧,果然在金毛雞的肚皮上有一個暗紅色的圓形印記。
胎記很小,差不多有一個銅錢大小,印記裡面有類似圖騰一樣的東西,但是太小了看不清。
莫金樽拍了拍金毛雞的肚皮,似是有萬般感慨涌上心頭,五官都糾結在一起:“你居然還活着……”
金毛雞一個翻身立了起來:“老頭兒!你說本座是鳳凰吧?我家主人真是沒有眼光沒有見識,
居然認爲我只是一隻雞!”
莫金樽像是沒有聽見金毛雞的話:“你……從前的事情你真的想不起來了嗎?”
金毛雞歪着頭,以爲莫金樽說的從前是有沒有做過鳳凰的從前:“唔……不管我能不能想起來,有這樣不一般的印記,足可以說明本座是還沒有長大的鳳凰。”
莫金樽平復了一下心境,恢復了玩世不恭的狀態:“呵呵呵,鳳凰……哈哈哈……”
金毛雞不高興了,它不喜歡任何人質疑它鳳凰的身份,狠狠啄了一下莫金樽的腳丫子,轉身進了弟子房。
莫金樽收起笑容,靜默了好一會兒:“鳳凰……豈止啊……”
青玉壇的建築羣在一片雲霧繚繞中,最高的懸浮的大殿被一個奶白色琉璃狀的巨大的真氣罩常年籠罩着,罩子周身密佈着若隱若現,流光閃動的道紋。
在東南西白四個角落各有一對靈獸,靈獸嘴裡銜着根據方位不同而變化的,或金或銀或珊瑚或瑪瑙或琉璃或水晶的靈珠。
這一看就是擅風水的大家的手筆, 欲有補天地之靈韻,採周天之精華的氣勢。
韓越是壇主的弟子,素日不與其他四派有牽扯,其他四派弟子見他一面都難,壇主總共有多少個弟子,每個弟子修爲如何,在青玉壇裡沒人說的清楚。
此刻韓越在北邊那對靈獸前,唸了咒語,悄悄在道紋密佈的地方掀起了真氣罩的一個小角落,閃身進了去。
跪在主殿前:“敕封派在一個時辰前似有異數金光起,待趕到那邊已經被莫掌門設下結界,無法得知具體發生了什麼。”
“知道了。”一個縹緲的、雌雄莫辯的聲音迴盪在殿前,這聲音好像有生命一般,穿檐繞樑,摺疊出好多回音來。
韓越心裡暗自佩服,壇主的千里傳音已經到了如此地步,看樣子近些年的閉關修行讓壇主的修爲愈發精益了。
“敕封派新收了一個弟子?”又一句問話傳來,跟剛纔的回答混合在一起。
“是,不知道什麼路數,聽說隨便一格擋,就傷了青藥派的大長老。”
“隨他去吧,敕封派的弟子向來都是資質最優。”
“遵命,弟子會繼續關注敕封派動向的。”
天色將晚,歐陽薰和原傾璃把上官流霆叫到了歐陽薰的房間,準備了一桌子菜,金毛雞偷偷躲在房間的被子裡,怎麼都不肯出去。
臨出去之前上官流霆跟它開玩笑:“要不我給你做件衣服,以後你晚上就也可以跟我出去了。”
金毛雞露出一個頭:“本座要休息了,你自行去罷。”
上官流霆知它不好意思,笑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