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傾璃已經擺出了戰鬥的姿勢:“少跟他們兩個廢話,偷盜同門,丟盡了他們青劍派的臉,明兒……”
原傾璃也打了一個酒嗝,上官流霆心裡憋着笑,聽她繼續道:“明兒上報壇主,看青劍派到底是誰指使的,來偷我師弟的靈獸……還……還試圖用傀儡符這種不許用在同門身上的骯髒東西!”
青劍派的兩個高階弟子一聽,趕緊跪地求饒:“求敕封派的師兄師姐師弟放過我們一馬,我們真是脂油蒙了心竅,的的確確是對師弟的靈獸太好奇了,並不是想偷,就想抓回去研究研究。”
這兩個人哪敢說出是凌風指使的,到時候凌風是掌門最得意的弟子,自然相安無事。
這哥倆可就保不準被踢出門牆,自謀生路去了。
“研究研究?你們兩個糊弄鬼呢?要想我們放過你也行,陪我們運動運動解解酒吧。師兄師姐,你們玩過踢毽子嗎?”
歐陽薰心領神會,揪着兩個人的脖領子把他們揪到了房間外面。
跟上官流霆和原傾璃站成了一個三角形,用腳尖勾起一個青劍派的弟子藉着酒勁催動真氣,硬生生地把他整個踢到半空中朝上官流霆踹了過去:“師弟!接着!”
“好咧!”上官流霆摩拳擦掌,擡起右腿等着那個弟子像拋物線一樣落到跟前,臨近腳前的時候飛起一腳朝着原傾璃的方向:“師姐!到你了!!”
按照原傾璃的性子本不會陪着這倆人胡鬧,但是此刻借了酒勁,加上白天被青劍派的凌風欺侮,多多少少心裡暗暗存了些氣,也就由着他倆,足尖擡起輕輕鬆鬆把人又踢還給了歐陽薰。
可憐青劍派的兩個門人這時候不敢用氣不敢還手,只能悄悄護住周身經絡,但是修爲本身就比原傾璃和歐陽薰差了很多。
雖然比上官流霆打通的經絡多,但是比不得上官流霆剛開的任督二脈深,所以踢在身上還是疼痛萬分。
歐陽薰轉了一圈從身後捲起右腳,把另一個青劍派的弟子也勾了起來:“師弟!接毽子!”
上官流霆向後退了幾步,跑到前面借了點後衝的力量,方便自己踢得更爽,一個飛腳把這個門人也踢給了原傾璃:“師姐!再來!”
“啊!!!”
“哎呦!!”
“啊!!”
敕封派這三個恃酒“逞兇”的同門,玩踢毽子的遊戲玩得不亦樂乎,踢了整整一宿。
直到天色破曉,金毛雞蹦跳着出來,欠兒欠兒地到處追着“毽子”啄,三個人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把青劍派的兩個門人踢得全身上下除了紫就是青,人也整個腫脹了一圈,這才罷手。
上官流霆把傀儡符和兩個青劍派的門人的腰牌扣了下來,作爲把柄,放兩個倒黴蛋回去了。
原傾璃和歐陽薰也都回房間去睡覺了。
臨回去睡覺之前,又給了小師弟一百瓶玉津神液。
上官流霆走了困勁兒,回到房間咚咚咚咚把這些玉津神液一次性喝了,加上剛纔吃飯吃下肚子的那堆補品。
除了感覺金光和綠光更盛,任督二脈開通得更深了些,其他經絡就跟睡着了一樣毫無動彈一下的跡象。
他心裡暗自合計,看來玉津神液喝再多,也沒辦法升級境界。
還得有什麼特殊的靈藥或者方法能夠打開其他經絡才行。
仙中歲月容易過,人間一晃又三年。
這三年的時間,上官流霆的日子過得非常愜意,沒幾個月的時間就能騎着金毛雞飛行了。
只不過這個坐騎有點懶,時常不聽使喚,還經常跑出去欺負其他三派的靈獸,白天跑出去欺負,晚上躲回來睡覺。
從上次有了教訓,被青劍派的兩個門人惦記着偷走之後,每天夜幕降臨的時候,原傾璃和歐陽薰就會合力用真氣罩住上官流霆的弟子房——按照他們兩個的修爲還不能罩住整個敕封派,但是罩住一間弟子房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讓金毛雞更加肆無忌憚地在白天追貓逗狗,漸漸成爲了青玉壇的靈獸中間的一霸。
只要太陽升起,金毛雞一喔喔,沒有主人在身邊的靈獸趕緊跑回主人身邊,不在外面隨便晃悠。
以免被金毛雞捉到開始羞辱,來自於金毛雞的攻擊,一般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它總去啄人家剛長出來的玉質化或者金屬化的最堅硬的麟甲。
上次青藥派的一個命蒂八品弟子有一隻玉面狐狸,人家狐狸千辛萬苦剛玉質化尾巴尖上一撮麟甲,被金毛雞召喚來的一把青銅劍釘在了樹上,上去就把人家尾巴薅禿了。
關鍵是青藥派的高階弟子找過來的時候金毛雞正在弟子房門口抓鳥,喔喔喔的一臉無辜,死雞不怕開水燙,拒不承認。
衆人也沒有任何證據,上次又都見識過上官流霆和金毛雞的手段,並不敢真的把興師問罪這件事做絕,只能悻悻而歸。
跟上官流霆熟悉了之後, 金毛雞也不在乎晚上的時候禿不禿了,每當到了天氣晴朗的晚上,金毛雞就開始像擺戰利品一樣一片一片曬它從各種靈獸包括玉麟蟒身上啄下來的鱗片,這些鱗片閃爍着不同的光芒,很是好看。
“阿黃,你說你是不是有病啊?人家辛辛苦苦的修了些鱗片出來,你都給啄光了做什麼?你身上的金色羽毛本來就很好看,要這些玩意做甚啊?”
“喔喔喔,用不着你管,本座樂意,這都是他們心甘情願貢獻給本座的。”
“心甘情願?我看你就是變態,變態雞。”
金毛雞纔不理他,只負責整理這些珍貴的鱗片,日復一日樂此不疲。
上官流霆這三年裡有時候跟着師兄師姐出去尋找靈藥,有時候在弟子房裡加持修煉,偶爾晚上的時候跟師兄師姐聚在一起喝酒——只是不敢偷師父的酒了,上次偷走一瓶閻王醉,第二天師兄被師父追着揍了一天。
然後莫金樽把剩下所有的閻王醉一口氣全喝了,一滴都沒有給三個徒弟剩下。
原傾璃有時候會去把一些仙果仙草,尋個靈氣繚繞的山洞裡發酵,過一段時間取了回來,這些果子身上都帶着酒氣,把汁水什麼的擰出來,也自有一派清冽的酒香。
莫金樽是瞧不上這種酒的,瞧不上最好,省得三個人喝個酒還東躲西藏。
師徒四個,久而久之竟都帶了一身不同也相同的酒氣,原傾璃一個女的,都被門派裡的師兄弟們偷偷喚作女酒鬼。
日子若是永遠這樣過下去,當真是給個神仙也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