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那份孤寂之中將盒子用盡全力打開傳來咔嚓聲,堆積許久的灰塵與鐵片融合一起放出平面,用熱氣吹吹手上快失去熱度的手。
看向裡面還有一張小小的紙張,下方是許多和眼前冰雕一樣活着人類微笑的照片,和睦卻令人感到詭異。
用手微微打開紙張,上面是寫不清楚的筆跡速寫,歪七扭八但字跡清晰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小孩子寫的,並且從內痕上可以明顯的看出,當時他的情緒應該非常急躁。
再仔細看這上面的內容:智的使者總是在各個城市給那些人答案,他們腦袋裡總是有一種在智力上的特異功能,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我們住在最邊遠的地區,與整個世界隔絕,每天夜晚我都能看到那個白髮老頭在夢裡不斷敲擊我的腦袋,告訴我和平都是虛假的可怕模樣。
但這裡可是冰場,世界上最寒冷的地方,再說哪裡有什麼戰爭,衆神之戰不是已經打完了嗎?
最近有點犯難,所以還是決定把這些東西都收集起來放到這個盒子裡,我就不信還真有人能給我們來個降維打擊,假如說有那我也得提高警惕了,我希望水熊蟲實驗可以圓滿完成,我可不想讓我的老婆孩子出事。
轉頭看着那些冰雕,還有外面拿着杯子的那個男人,內心被這荒謬又沒有付出行動的文字氣到:啊..這。
全身定在原地被冷風吹拂過身,只等這個邊緣房間搜刮完換來的空空如也,走出將桌上的罐頭一起刨到自己兜裡,彎曲身子轉身望着門外的寒雪,左手扶着門樑抖動身軀。
置身絕望將照片放到兜裡,耐不住飢餓打開罐頭又咬牙吃了一個,並且用右手伸出門外感受外面的寒風刺骨。
雙眼菲紅看着右手間,不一會兒就佈滿了雪霜放回屋子大口喘息着快速甩掉它,回想着他的話就像對自己的一種警告,握緊雙拳擡起頭看着外面:我不能總是在一個房間迴響無用的東西,在這麼呆下去不是時候,走!
心一橫頂着外面狂暴的雪,抓着帽子再一次將全身衝出這個房間,喘息出白霧在寒冷之中腳上踩着雪地。
悽慘,無邊無盡的冰雕,白靈不願面對的事實還是面對了,雙腳快速擡起往前,往復運動甚至連想都不敢想象這些都是人類,被某種神秘力量凍成冰雕的模樣。
腦袋左右觀望着還有哪些開着的門,能讓自己進去找找還有什麼能增加溫度的東西,身體一沉一上透過前方的大道,踩動着流出深深的腳印。
呼吸聲急促轉頭,除開外面被雪蓋住封閉的大門外,左前方几米位置還有一扇開着的門,忍住寒冷的侵蝕腳行走在地面,呼呼呼連呼幾口冷空氣,耗時體力挎着腳尖快速行走。
在寒風撕扯下,白靈終於來到了那個門外,先是躲避寒風在內部休息,再是觀察情況張望轉頭:哦不,這裡什麼都沒有。
房間裡屹立着一塊被寒冰覆蓋的驚恐男人雕像,四周全部封閉沒有任何的生息,甚至給白靈活着的一點食物希望和火苗都沒有。
連續在這個房間轉了好幾圈,白靈才心陣陣餘痛失望搖頭站在門口,聽着那呼嘯好似嘲諷的風聲,再次嚥下那份孤寂痛苦奔跑出去。
大口喘息着左右提腿,看着口中就像吸菸時瀰漫出來的白霧,眼中泛着淚光,頭抖動咬牙在那完全能覆蓋鞋子的雪堆裡又走了十幾米。
耳邊再次傳來冰塊掉落的聲音,但是身旁路過的每一個建築房門都是緊鎖的,被寒冰凍住自己又沒有多大的體力狀況下,怎麼可能漫步用腳能踢開它。
走到半路右腿卡在雪堆裡,雪花飄灑在帽子上,白靈在雪地裡掙扎看前方更加遙遠的路程,卻怎麼也拔不起來了。
這是極寒,一處冷到至深處的極寒,大道寬敞外雪地覆蓋萬片雪屋,白靈掙扎着腳尖即便大聲嘶吼也完全不見一點動向。
臉龐已經開始變得慘白,而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沒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風仍就撕扯着他的身體。
那是絕望之心,巨大的求生欲讓他即便全身失去知覺也仍然能思考,膝蓋加上手關節拋開雪地,刨到一塊極冷的寒冰。
眼瞪直看着腳卡在寒冰中心,下放一塊木板,風吹過寒氣像針一樣直浸入骨,擴散到整個平面,眼睛紅潤但白靈卻不敢哭出來,因爲怕眼淚再次凍成冰而變得更加寒冷。
溫度驟然降低,身體已經沒有感覺彷彿下一刻就要昏睡過去,但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就此放棄。
越是寒冷白靈掙扎的越厲害,順着全身都開始搖動作息,寒冰終於因爲搖晃出現裂紋。
腳上的皮膚也被颳了一層皮,瀰漫鮮血看着前方寥寥無幾的空闊,眼睛裡泛光大吼着:“爲了他們,爲了我所付出的一切,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咚的一聲,冰面被白靈一股猛勁碎裂開來,展現出一塊2尺正方形木板平放模樣,上面有一個小型木頭裝有圓形把手,邊上刻着可自由伸縮鐵皮。
他沒有向前走,因爲前方根本就沒有活路,而是疑惑爬行用失去知覺的手,套住拖行打開木板雙眼看下去。
下面很深不見底,很黑不見路,全是木臺階還有些露水甚至不到一尺,但白靈哪有想這些,就像曾經一直在提示自己的話一般,早已無感雙手肘爬行左腿用力。
一步一步生怕摔下再次發生事故,木板上傳來衰落的咚咚聲,封口也開始堆積積雪一塊又一塊到後面甚至連路都看不見了。
水與寒冰融合透過全身每一個毛孔,微微的顫抖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看到他全身臉上都佈滿了冰霜,甚至不敢眨眼怕睫毛因水凍冰而斷裂。
爬行着閉上眼,透過一點點的意志,心裡默默的唸叨着:“我是白靈,我不能死,妹妹在等我。”
手上的器官開始變得僵硬,呼吸透出一點寒氣,腦袋裡的意識依舊默唸着:“我是白靈,我不能死,妹妹在等我。”
腳上的血也開始凝固,看不到一點點光,只有水與寒風一步一步侵蝕刻心:“我是白靈,,我不能死 妹妹在等我..”
順着那意識,下方的溫度驟然上升,爬行到平面嚥住最後一口氣不願吐出,白靈已經用出了全力,不知道運氣是否回饋給他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