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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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軍因爲要去救援徐州,所以主張出關迎敵,而趙成則不同意硬碰硬,主張依賴虎牢關的地利進行阻擊。

“出關迎敵雖非上策,但是憑趙將軍的才智,必定能夠克敵制勝。當下徐州之急事大,我們不能再拖延了。”劉備焦急地說道。

休息了一天,徐州的戰報頻傳,戰事越來越緊,怪不得劉備焦急。

趙成也覺得有些兩難,劉備要去救徐州,但是兗州的大軍就擋在關外,硬打的話,損失一定很大。

“我明白玄德兄的心情,但是敵軍勢大,我即便有取勝的把握,也難免兵力損失。”

趙成皺了皺眉頭,無奈地說道:“殺敵一萬自損三千,若是硬戰,消滅十萬敵軍,我們最少損失三萬人。到時候兵力微弱,恐怕也難救徐州之危。”

“無妨!”聽完趙成的話,關羽站了出來,他捋了捋鬍子說道。

“陶公對我兄弟三人恩重如山,如今徐州告急,我們定要盡力救援,莫說損失三萬兵馬,就是損失我兄弟三人,也在所不惜!”

關羽果然不愧爲忠義武聖,這話他說得大義凜然,讓趙成佩服不已。

張頜這時候也站了出來,朝着關羽客氣地說道。

“將軍的忠義,在下佩服,只是現在大敵當前,凡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若是衝動,只怕會中了敵人的圈套,到時候折了兵馬,可就無力迴天了。”

徐庶想了半天,看了看劉備,又看了看趙成,纔開口說道。

“元直素知將軍仁德,不忍讓將士們殞命沙場。不過將軍應該也知道,兩軍交戰,死傷難免,如果只爲避免傷亡而不出戰,恐怕會貽誤戰機。”

徐庶本來就想趁着現在夏侯兄弟還沒太多提防,要採取偷襲的戰術。

如果趙成不同意出擊,那偷襲的計劃自然就執行不了。

“先生的智謀趙成佩服,偷襲之策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好辦法,不過兗州的兵馬早與曹操有通信,他們駐紮在城外,就說明已經知道了我們的情況,此時偷襲,恐怕會反中埋伏啊!”

趙成的擔心的確不無道理。

“若是我們鎮守虎牢,再派兵壓制洛陽,兗州兵不得不強攻,到時候我們就有必勝的把握了。”

現在雙方各執一詞,看來很難達成共識了,趙成的計劃雖然好過徐庶的偷襲,可是劉備現在一心只想回徐州,也不願再在虎牢關停留。

劉備摸了摸鬍子,朝趙成說道:“將軍,聖人云:‘士爲知己者死!’陶公是我兄弟三人的恩人,不是玄德一意孤行,而是道義所使,我不得不盡快趕回徐州。”

劉備說得誠懇,張頜和趙雲都已經露出了理解的神色。

“我知道以將軍固守之策,一定能勝此戰,但是即便此戰得勝,也難以彌補徐州陷落的損失。”

“陶公因盡忠於漢室,寄望於玄德,如今我領了徐州大部兵馬,非但未能維護聖上,還累了陶公受困,若不及時去救徐州,我劉玄德還有什麼顏面苟活於世?”

“玄德兄,趙成知道徐州戰事緊急,但是大敵當前,我們一定要從長計議,不能輕易出兵啊!”趙成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罷了!”這時張飛突然拉長了臉說道。

“說來說去,就是你們怕丟了小命,不敢一戰!”張飛的口氣滿是鄙夷之意。

“你們怕死,我們不怕!如今陶大人需要支援,你們要是願意就一起殺出關去,要是不願意就留在這裡,我們兄弟自己殺回去!”

張飛也是看大家商量不下,沒了耐心。

“我看你們說來說去沒個準意,乾脆各走各的!”話一說完,張飛一轉身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關羽和劉備看張飛氣着走了,也趕緊追了出去。

徐庶看了看趙成依然沒用改變意思的樣子,搖了搖頭也出去了。

“將軍!如今兗州大軍就在關外,我們聯軍若是分崩,恐怕難以與之對抗啊!”張頜等劉備他們走了之後,纔對趙成說道。

“兗州大軍十萬餘人,我們現在兵力只有敵軍一半,如果劉將軍真執意出關,那就不妙了!”

張遼聽了張頜的話,也站了出來,對趙成說道:

“只是守關,我們五萬人足矣,只是如今新佔虎牢,往冀州的糧道未通,如果敵軍圍而不攻,那就危險了。”

“只要有哥哥設計,依將軍們的武藝,哪怕是人少缺糧,也一定能讓敵軍不能前進半步!”趙雲倒是一點顧慮都沒有。

“不錯,將軍!”這時韓衝也開了口。

“我們雖然兵力少,但是虎牢地利加上輪炮助陣,十萬敵軍絕對可以匹敵!”

趙成聽完幾個人的話,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張頜,張遼二位將軍言之有理,弟弟武藝雖然高超,但是用兵須顧全大局,不能只靠武藝。”

他說完又對着韓衝說:“輪炮助陣雖然能與敵軍對抗,但是也只是能守不能攻,不是上策!”

這一說完,大家都靜了下來,仔細想對敵的計策,這下趙成又開了口。

“不過兗州這十萬援兵,已經是我囊中之物,你們只要依計行事就行!”趙成說完,嘴角露出了自信的微笑,看得張頜和趙雲都笑了起來。

因爲這笑容他們再熟悉不過了,但凡趙成想到什麼好的主意,都是這個表情。

只見趙成和一干將領耳語了一陣,幾個將領都紛紛點頭稱讚,然後一起出了房門。

趙成才送走張頜他們,一個小兵就跑來報告,說是劉備軍隊已經集結,正要出關。

趙成趕緊出了房門,往虎牢關的關口趕去。

到了關口,趙成看到劉備的軍隊果然已經在列隊清點了,因爲現在還是晚上,士兵們都點了火把。

趙成看了那陣勢,知道劉備是鐵了心要走了,他心知留是留不住,但是總該要去說些道別的話。

來到將臺,趙成還沒開口,劉備就先躬身抱了一拳。

“趙將軍,我兄弟三人與元直先生商議再三,還是決意即刻出關,一來可以早些到達徐州,二來也能掩人耳目,不至於讓敵軍馬上得知我們的動向。”

假如劉備和趙成分兵,夏侯兄弟追擊劉備的可能性要小,圍攻虎牢的可能性大,因爲他們要去救洛陽。

劉備他們深夜動身,也主要是爲了趙成他們着想。

趙成看到劉備臨走都還如此仁義,心裡也非常感動。

“玄德兄與我血戰洛陽,生死與共,而且一直待我如手足,我趙成實在是感激不盡!”趙成這話說得非常誠懇,絕對是發自肺腑。

他把佩劍遞給了旁邊的衛兵,接着單膝跪下給劉備行了一禮。

“不想如今要與玄德兄這樣離別,真是讓我慚愧!”

“唉……”劉備趕緊過來扶住趙成。

“將軍休要自責,將軍的顧慮不無道理,只是玄德如今已是誓死而去,無心留守虎牢了。”

“玄德兄如此大義,真讓小弟佩服!無奈我兵疏將寡,難助玄德兄一臂之力,只能祈望玄德兄此去平安,能夠順利救援徐州!”

趙成不願與劉備一起出關,所以只能祝劉備一路順風了。

“哼!一兵一卒都不出,嘴皮倒是殷勤!”張飛站在劉備身後,憤憤地道。

“三弟!不得無理!趙將軍現在才五萬兵馬,若是隨我們出關,那誰去鎮守冀州?”劉備喝了張飛一聲,還爲趙成開脫。

受了劉備的訓斥,張飛更不舒服了,雙目朝趙成一瞪,扭頭就下了將臺。

雖然只是一瞪,但是趙成還是感覺到背心有些發涼,心跳都猛的加速了一陣。

“好大的殺氣!”心生感嘆的同時,趙成也相信了書裡寫張飛獨守當陽橋的情節。

就憑剛纔的那種氣勢,絕對能震懾人心,這張飛着實是個悍將!

“將軍莫見怪,我三弟魯莽慣了,時常言語傷人。”劉備看到了趙成的懼意,笑着安慰道。

“他雖然陣上勇猛,但是思慮不周,而且口不擇言,我替他向將軍道歉了!”說完劉備還真又要躬身行禮。

趙成趕緊伸手阻止了劉備。

“玄德兄言重了,張飛將軍心直口快,是忠勇之士,而且方纔將軍也說的實話。”

說到這裡,趙成還的確覺得有些慚愧。“我趙成確實只能言語相送,不能給玄德兄支援一兵一卒。實在羞愧啊!”

“將軍這纔是言重了,若非將軍相助,劉備早已陳屍洛陽,哪還有命回援徐州?”

說完後,劉備看到部隊已經開拔,於是朝趙成拱了拱手,最後道了一聲珍重。

關門一開,劉備領着餘下的五萬餘人徐徐出了虎牢,朝東去了。

趙成送走劉備,徑直回了休息的房間。

而房間裡早就有了一個人,那人正是任月。

看到趙成回來,任月高興地迎了上去。

“將軍回來了!”

“嗯,你怎麼不先睡下呢?不用等我回來。”趙成發現任月一直在等他,心裡有些不忍,疼惜地說道。

看着任月在燈下等自己,趙成也突然想起了劉婉她們,恐怕這些天來,她們也是這樣在等着自己。

想着想着,趙成居然走了神。

“將軍,將軍!你怎麼了?”任月看趙成神遊的樣子,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輕輕叫了兩聲,把趙成叫醒了來。

“額,沒什麼,一種相思,兩處離愁,我只是有些想家了!”趙成收回思緒,回答道。

“呵呵,都說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我看將軍不但英雄氣盛,兒女情也長啊!”

任月知道趙成一定是想起了遠在鉅鹿的妻妾,就笑着說道。

趙成聽完任月的話,也笑了起來,然後說道:“英雄不過是空名,真情卻可長留心間,我願爲紅顏知己,棄一世功名!”

“真的麼?”任月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真的!”趙成又肯定地回答道。

任月聽了趙成肯定的回答之後就沉默了一陣,轉過身去然後才幽幽地說道:“若能得將軍如此至情之人垂青,那真是百世修到的福氣!”

從任月哀怨的語氣裡,趙成自然聽出了意思,任月明顯是把自己放在了趙成垂青的人之外。

趙成笑着從任月身後把她抱住,貼在她耳邊說道:“你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這話一說,任月馬上紅着臉低下了頭,心裡卻是高興極了。

趙成趁火打鐵,又和美女說了許多情話,最後兩人才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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