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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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終於好了!”傷口縫合完成之後,馬軍醫長長呼了一口氣。

他一邊洗手,一邊朝趙成問道:“看你剛纔那一手,看來頗通醫術啊!你學醫多少年了?”

“半年!”趙成也低頭洗着手,並不擡頭來看馬軍醫,要真算起來,趙成學醫其實連半年都不到。

“呵?半年?”馬軍醫不相信地笑了起來。

“師從何人?”他又接着問。

“華佗!”趙成也不隱瞞,直接把華佗的名字說了出來。

“哈哈!華佗?你小子倒也敢說!你若是華佗的弟子,那就就是扁鵲再世了!哈哈!”馬軍醫完全不相信趙成的話。

“不過看你還真有兩手,爲何從軍呢?現在疫病肆虐,若是開家藥店,一定財源滾滾!”這馬軍醫還是個財迷。

“我只是路過鉅鹿,無故就被拉來了!”趙成正覺得惱火呢。

“哦!”馬軍醫有些同情地看着趙成。“現在黃巾賊又死灰復燃,官兵時常受到偷襲,人手緊缺!”

“黃巾賊?”趙成不解地問:“哪裡還有黃巾賊?”

不怪趙成大驚小怪,只是一說到黃巾賊,趙成就想起張寧,他不得不這麼敏感。

“冀州各處都有,官糧到處都被劫,躺着的這些都是被黃巾賊所傷!”馬軍醫倒也是知無不言的脾氣。

“這樣啊?”趙成覺得黃巾賊是一個很好的線索,也許會與劉婉她們有關。

“馬軍醫你從軍多久了?”趙成想問問看這姓馬的知不知道鉅鹿被破城時候的情況。

“去年才從的軍,以前只在村裡給牲口接過生,前不久和老軍醫學了些醫術,老軍醫被調進了太守府,這裡就只有我一人了!”

原來這姓馬的以前只是半個獸醫啊!

“我的天!這能救得了人嗎?”趙成這下算是明白爲什麼這馬軍醫說話的時候滿口都是白話了,因爲他就是個老百姓。

“那鉅鹿破城的事你可知道?”趙成沒報什麼希望,只是亂問一下。

“聽許多人說過,說那場面真是慘烈!死人都堆成山了……”馬軍醫說的時候,還帶了豐富的表情,這讓趙成的心突然緊了起來。

“聯軍圍城兩月,城裡早已彈盡糧絕,許多百姓都自發登上城牆守城,真是全民皆兵啊!可惜……”馬軍醫這個轉折沒說出來,就被一個傳令兵給打斷了。

“誰是新來的軍醫?”傳令兵朝着趙成他們問道。

“他就是!”這馬軍醫的嘴還不是一般的快,手一擡,指着趙成就回答道。

“太守大人有請!請跟我來!”傳令兵手一劃,比了個‘請’的姿勢。

趙成纔到軍營,連坐都沒坐一下又馬上被太守請去,他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是不是露了什麼破綻,結果什麼都想不出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咬了咬牙,跟着傳令兵走了。

太守府依然是以前的樣子,旁邊建了一幢清雅別緻的院落,趙成知道那是他自己規劃的學校,他去渤海的時候還正在建,現在建成了,確實很有學校的樣子。

可惜他還沒爲這學校取名字呢……

進了太守府,趙成直接被帶進了後院的一間廂房。

一進去趙成就聞到了濃濃的藥味,而且房間裡已經擠了七八個人了。

牀榻上用錦被蓋着一個女人,雖然只露了頭和手在外面,趙成卻能從她滿是粉飾的臉上推斷得出她有可能是太守的夫人。

幾個丫鬟站在牀邊,還有兩個郎中模樣的人低着頭站在後面。

牀邊一個消瘦的六旬老頭焦急地望着門口,看到傳令兵領了趙成來,臉上頓時有了些笑意。

“大人!新來的軍醫已帶到!”

“速速過來給夫人診治,若是治不好,你們三個都別想活着出這府門!”老頭一臉嚴肅地發着威。

趙成本想和他說自己不是醫生,可是看到老頭的態度,他知道說了也是白說,而且都已經放出了剛纔的話,要是治不好牀上的女人,那趙成和另外兩個郎中可都要人頭不保了。

這樣說來,剛纔的兩位郎中一定是診不出來,所以老頭纔去請的趙成。

趙成看了看旁邊的兩個郎中,那兩個郎中也無助地看着趙成,他們三個就差點執手相看淚眼了。

那感覺就像是患難與共的兄弟在做最後的道別一樣。

趙成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又是趕鴨子上架,又是走投無路,他只能硬着頭皮走近牀邊。

丫鬟搬了張椅子放在牀頭,讓趙成坐了上去。 Wωω▲тт kǎn▲℃O

雖然看了幾本醫書,但是趙成從來沒給人看過病,只知道診斷病情的方法是:望、聞、問、切,所以他就從望開始。

趙成靠近牀邊,開始仔細觀察躺在牀上的女人,這女人不過三十來歲,雙眉緊鎖,氣息微弱,雖然滿臉濃裝,但是還是看得出來皮膚不錯,本來就有些姿色,加上躺在牀上的病態,更顯得別有一番風味……

看了才幾秒鐘,趙成就看到哪裡去了……

“嗯!”發現自己跑偏了的趙成,趕緊輕哼了一聲,把心思拉了回來。

接下來是聞,趙成知道那是要仔細聽患者的聲息,所以低下頭,把耳朵靠近了那女人的鼻子。

趙成一靠近女人,馬上聞到一股濃濃的香味,與房間裡的藥味成了鮮明的對比,而且那味道非常誘人,聞了還想聞,所以趙成一直保持着這樣的姿勢。

因爲頭壓得太低,他不小心從被子的縫隙裡看到了女人的胸部,這下他心裡大震,趕緊把頭縮了回來。

倒不是他不想看,只是他看到春色的同時,也看到了牀邊太守大人的臉,他還沒強悍到可以當着別人的老公吃豆腐的境界。

“夫人染病多久了?”趙成朝太守問道。

“已有一月,起初只以爲是感了風寒,便服了些藥。可是病情卻絲毫不見好轉,這月以來,一直高燒不斷,全身無力,每日只能臥牀不起,偶爾甦醒一兩個時辰便又睡下了。”

“這是怪病啊!”趙成心裡感覺沉了一下,沒想到第一次看病就遇到這麼棘手的情況。

“夫人可有去了什麼特殊的地方,或是見了特殊的人麼?”趙成口中的‘特殊’,指的是有瘟疫的意思。

剛纔馬軍醫才告訴他現在瘟疫橫行,所以他就問了起來。

“沒有,夫人近來足不出戶,並未去過何處,也未見過何人。”太守的回答排除了瘟疫的可能。

“那兩位大夫怎麼看?”趙成沒了辦法,要是元芳在的話,他還可以問一問,可惜他身邊只有兩個可以幫上忙的現場觀衆,所以他就朝那兩個問了起來。

兩位郎中早就診過了,並沒有什麼對策,現在一聽趙成問他們,出於同一條船的立場上,兩人都很夠義氣的搖了搖頭!

“……”趙成這下已經沒有可以使用的求助方式了。

“那我先給夫人把把脈吧。”說着趙成伸手去捏住女人的手腕。

他從沒把過脈,只是做做樣子而已,不過手一摸到女人的肌膚時,他心裡輕輕顫了一下,他從來沒有發覺,原來摸手也可以那麼刺激!

於是摸得有些愛不釋手了,那女人本來就是養尊處優的,手腕光滑如玉,摸起來的確享受。

摸了一陣,趙成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不是女人不對勁,而是他自己不對勁。

趙成雖然不是柳下惠,但是面對女人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定力的,他沒想到自己會對牀上的這個女人連續吃了兩回豆腐,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這一想,讓他清醒了一些,放開女人的手腕,開始想辦法。

連專業的醫生都看不出的病,趙成這個冒牌貨怎麼能看得出來?但是趙成要是說不知道的話,那三人就要和牀上這女人一起完蛋了。

“就算沒病,我也要說出病來纔好!”趙成實在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大人,夫人的病情我已看出了眉目,不過目前還難下定論,我想等夫人甦醒時再確診一次,以保萬全。”趙成只能先使出拖字訣,拖一時,是一時。

老頭一聽趙成說看出了眉目,馬上笑了起來:“那大夫估計夫人得的是什麼病?”

“呃……”趙成沒想到這老頭還馬上就問,趕緊動腦子想,想了一下,回答道:“可能是抑鬱症!”

“抑鬱症?”不光太守一個人不知道,連旁邊站着的兩位郎中也是面面相覷,一臉的茫然。

“何以謂之抑鬱?”太守問道。

“呃……抑鬱乃心病,意指心情不暢引起的鬱結,起初只是小病症,嚴重時纔會讓人氣虛體弱。若是不加緊治療,會使人氣血衰竭而亡。”趙成又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忽悠!

“啊?”太守聽趙成這麼一說,臉色大變。

“那要如何醫治?”他趕緊問趙成。

“大人莫急,在下有良方可治此病,不過目前只是在下的推測,還未確診,等夫人醒來之後,我再重診一次,若屬實,在下再開方治療。”

趙成現在需要時間來想下一步的對策,就算想不到,他也可以想辦法逃走,反正能拖點時間就好。

“好!既然如此,大夫就請在隔壁廂房小憩,夫人醒來時,丫鬟會即刻通知你!”太守相信了趙成的話,他現在病急亂投醫,也沒什麼懷疑的。

“好的!”趙成爭取到了時間,心裡終於放鬆了。

太守安排丫鬟送趙成去隔壁的廂房,誰知道還沒走出幾步,太守就喊了起來:“夫人醒了!”

“……”趙成差點沒趴在地上痛哭。

(得到了導師關注!腳毛感激涕零!在此謝謝支持腳毛的各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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