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次的事情發生過了以後,他就在想着這個事情了。
“我們重新認識,至少給我們一個新的開始,十年了,你還要離開我多久?”謝沉章的眼裡帶着些許祈求。
雖然其中帶着一些刻意,但是眼神之中的傷感卻是怎麼也無法讓人轉移開視線的。
沒有過去多長的時間,紀舒的心裡也就跟着開始難受了起來。
“好吧。”紀舒點了點頭。
掙扎了那麼半天之後,發現無論如何都是沒有辦法拒絕掉自己心裡的那個想法,因爲當看到了謝沉章的那一刻開始,就一切已經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也許謝沉章的這個提議是一個不錯的事情,所以這樣的話,她也的確是可以嘗試一下子。
“那麼我們現在算是認識了。”謝沉章感動的將紀舒抱住。
還真是挺不容易的。
好在他早就知道紀舒本來就是容易心軟的一個人,所以這個時候他也的確是故意的做出了這樣的一種樣子來,讓紀舒覺得自己其實並沒有那麼的壞。
“我會幫你的。”謝沉章小聲的在紀舒的耳邊說了一句之後,看着鄭深走了過來。
謝沉章離開的這麼一會,鄭深就已經是走了過來。
“上次的事情都是我的主意,其實……他最近因爲你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鄭深嘆息了一聲:“這麼多年,我還是頭一次看到了他爲了一個女人就變的和一個孩子似得,甚至是因爲我找你的麻煩和我鬧了好幾天彆扭。”
鄭深的這些話都是有些讓紀舒有些意外的話。
當初症甚至怎麼到了她這邊來說一些難聽的話,她可都是記在了心上的。
“你和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紀舒覺得奇怪,之前鄭深明明是說她一個小藝人沒有資格能夠和謝沉章站在了一起,可是現在說這些好話簡直是太可笑了。
鄭深嘆息着說道:“我爲我當時傷害你的話表示道歉。”
可是現在這些話紀舒是真的覺得無奈了。
紀舒頓時無語,鄭深居然是和自己道歉了嗎?
按照當時鄭深的那個校長的模樣,現在願意和自己道歉,簡直是一件太可怕的事情。
“什麼?”紀舒依然是覺得不可思議。
現在只覺得自己一定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纔對。
鄭深知道現在紀舒一定是還在想着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所以纔會覺得非徹底奇怪,因此這個時候,他也沒有過多的要求紀舒太多,只是希望能夠將這樣的誤會給解釋清楚罷了。
至少以後相處起來,也就不需要和現在一樣,那麼
的讓人覺得無奈。
“沒什麼,我只是希望你能夠不要因爲這些事情氣到了謝沉章的身上,他那段時間天天都想要去找你,但是被我攔住了,畢竟我是他的經紀人,我需要爲了他的事業負責,不過現在我倒是支持你們的,謝沉章說服了我。”鄭深這樣說無非就是告訴紀舒。
雖然這次他的確是妥協了,但是如果以後這兩個人又是遇到了什麼事情的話,那麼到時候他必然是會讓紀舒不好過的。
所有的妥協,都只是因爲謝沉章而已。
“我知道了。”
紀舒的心裡愈發的亂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的嗎?
之前還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覺得這些事情都是謝沉章的意思,可是此刻聽着鄭深的這些話,她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纔好了。
“那我先走了。”鄭深知道紀舒現在需要消化一下這些事情,因此覺得自己沒有必要一直是站在了這裡看着紀舒這樣的一副非常難受的樣子。
過了一會以後,謝沉章走了過來,看着鄭深互相點頭。
其實謝沉章離開的那一會就看到了鄭深走了過去,然後對紀舒說了一些什麼,紀舒的表情愈發的微妙,只是謝沉章現在相信鄭深肯定是不會爲難到了紀舒的頭上,所以纔沒有立刻過去。
但是心裡卻是知道,鄭深大概是說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喝一點東西。”謝沉章將一瓶檸檬汁放在了紀舒的面前,記得以前紀舒每次喝這個的時候,他都會覺得紀舒是不是瘋掉了,這樣酸的讓人無法忍受的東西,到底是哪裡好喝了?
但是紀舒偏偏可以每一次都是喝的那麼的開心,就好像那根本就不是酸澀的,而是什麼甘泉。
所以這麼多年,每次想到了紀舒的時候,他就會買一瓶回來。
雖然不見得會喝,可是卻會看着,大約睹物思人這種事情,他已經是不知道做了多久了,所以現在才能夠如此的嫺熟。
這種時候,紀舒卻是覺得謝沉章真的是變了太多。
以前總是會各種的說她如何,但是現在卻是驚訝的發現,或許就是因爲謝沉章一直都是這樣的吧,只是因爲當時鄭深誤會了,所以纔會那麼百般的驅逐着自己。
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謝沉章到了現在,也依然是身邊沒有其他的人的樣子,原來都是因爲鄭深一直都是在驅逐着那些想要靠近謝沉章的人是嗎?
若是這樣的話,其實紀舒倒是稍微的鬆了一口氣。
有些事情就是如此的簡單,哪怕是他們自己都是不會想到,原來還能夠有這樣的辦法來讓他們的關係變的那麼的好了。
“你還記得。”
紀舒打開了瓶蓋,其實現在的她並不是那麼的喜歡喝這個了,可是現在看着這熟悉的檸檬汁,居然是眼眶微微的發燙。
“你的一切我都記得。”謝沉章嘆息着說道。
當年紀舒就這麼的走的時候,他也想過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卻因爲太年輕,怎麼都不願意主動的去問,因此錯過了這麼多年,實在是因爲兩個人當初都太幼稚了。
好在兜兜轉轉了那麼多年以後,他們兩個人到了現在,依然是互相的心裡都是有彼此的。
就好像是這些事情,全部都是放在了心上,怎麼都是不能夠輕易的放開。
“謝沉章。”紀舒想了想,卻是輕笑着沒有在說些什麼。
她自然的放鬆了臉上的那些表情,就好像是看到了當年的自己和謝沉章一樣,或許從前的感覺,突然之間就全部都回來了一樣。
兩個人互相笑了笑,卻是不知道到底是應該說一些什麼。
每一次交流的時刻,紀舒都覺得自己一定是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
“怎麼?”
謝沉章一個回頭,看着正好被微風吹動着髮絲的紀舒,有一種好不容易的感覺。
心心念唸了那麼多年的人,此刻總算是放下了身上的那些防備,願意接受他再一次的靠近。
“沒事。”她只是想要叫一聲這個名字,想了那麼長的時間,突然之間就不知道到底是應該怎麼說纔好了。
或許現在什麼都不說也是挺不錯的,畢竟有些話就是這樣,說的太多了反而是沒有必要。
兩個人站在了這兒,到了最後都只是傻傻的笑着,似乎對於從前的那些過往,都是有了一些釋懷,鄭深站在了外面,看着正好倚在了一旁的吳雙。
“你現在還真是改了挺多的。”
吳雙知道若是換成了旁人,鄭深會理會那麼一眼纔是有鬼。
“沒辦法,誰讓那位大爺厲害。”鄭深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總算是體味到了帶新人的感覺,就算是沒有真的帶着新人,可是現在謝沉章的那些新聞,真是讓他每時每刻都在恐慌。
“其實紀舒挺不錯的,很有實力,心地也好。”吳雙從前只是覺得這不過是一份工作,在這樣的基礎之上,自己還能夠在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但是現在卻是發現,紀舒一個人其實擁有着無數的潛能。
吳雙輕笑着,將今天紀舒的試鏡給拍了下來的畫面給鄭深看:“其實你我都知道,她很有實力,若是她稍微的在某些事情上面圓滑一些,恐怕是不會現在這樣慘,其實我發現,紀舒對於謝沉章有一種執念,大概這麼多年死活都不願意妥協,就是爲了有一天看到了謝沉章的時候說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