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王其實是矛盾的,一方面,他不希望紀舒有什麼新發現,那樣,紀舒就離回去的日子不遠了,一旦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紀舒的事情就會多一分進展。
但是,每天看紀舒那麼望眼欲穿,菱王又於心不忍,又希望紀舒儘快找到辦法回去。
“菱王,謝謝你,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對我的事這麼用心,我還以爲,你會阻擾。”
之前,是你跟我說謝謝,現在,該說謝謝的人,是我。
紀舒真的以爲,菱王會百般阻燃,就是不讓自己去觸碰過往的記憶的。
可是沒有想到,菱王居然這麼用心的想盡一起辦法,出動各種各樣的人力物力,不留餘力的來幫助自己。她紀舒何德何能,居然讓一個國家的王對自己這麼上心。
“哎,其實,你知道的吧,我根本不想聽你說謝謝,我多麼希望,你能說留下來。”
菱王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了,這個心裡話很直白,很直接,很明顯。
菱王真的是特別希望,紀舒能夠告訴自己,她自願留下了,不走了。
他一直在等着紀舒被自己感動,等着紀舒某一天說:菱王,過去的那些我不尋找了,我哪兒也不走,我就留在菱國陪着你,我捨不得你。
可是。紀舒始終沒有說出這句話。紀舒的心,終究是不在他這裡的,
菱王知道,紀舒一直都在惦記着那個叫謝沉章的男人,紀舒剛剛恢復意識就在找他了。
“沉章,沉章你在嗎,我好害怕,我好疼,我好想你,沉章對不起,我是有苦衷的。”
當時,御醫拼命的將紀舒從死神的手裡救了過來,紀舒好不容易恢復了正常的脈象。
菱王可謂是寸步不離的守着紀舒,因爲擔心紀舒不能安然度過,菱王操碎了心,可是,紀舒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紀舒的聲音很小,菱王聽了還幾遍纔算聽懂了。
“這個叫沉章的,究竟是你什麼人,是本王把你救回來的,你居然,叫別人的名字。”
菱王很抓住,可是,他卻也很明白,自己真的輸了,從一開始就輸了,沒有勝算。
“菱王,對不起,你的厚愛我都懂,但是,我能做的,就是一直對你說謝謝。”
別的,我紀舒給不了你,今生只怕是都給不了,欠你的,我還不清了。
菱王,對不起,你的付出我都懂,但是,我紀舒要不起,也請你,別再對我付出了。
“罷了,說這些,只會越說越傷心而已,你的態度一直這麼堅決,我的心千瘡百孔的,我不想談了。你明天不是要跟我們一起出去吧,明天還要早起,早點休息吧,我也回去了。”
菱王說完後就走了,帶着一顆落寞的心,帶着一直落寞的背影。
紀舒很不忍心,很想上去安慰安慰他,但是,愛情從來就不是安慰就能解決的。
“菱王,你現在傷多一點也好,傷多了,傷疤就不疼了。對不起。”
紀舒望着菱王遠去的背影,終究只說了這樣一句話,別的,她根本就說不出來。
謝沉章又去看紀元芝了,葉岑怡也在,當然,再創的,還有鄭深和吳雙。
葉岑怡依舊對謝沉章很有意見,上次的事情之後,葉岑怡就沒有再給過謝沉章好臉色了。
“小葉啊,我知道你是因爲關心小舒,還在
生沉章的氣,但是,沉章她不是說了嗎,以後一定會注意的,會跟那個小雨保持距離,你就別再板着臉了好不好。”
紀元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平日也把葉岑怡當成是家人,說完也就沒有繞彎子。
“阿姨,我跟你說,這男人啊都是說話不算話的,而且,狗改不了吃屎,你就別管了。”
葉岑怡也想給謝沉章一點好臉色,但是,她現在就是給不了。哪怕真的要和好,也要等紀舒回來再說了,現在紀舒都還沒有消息,葉岑怡心情不好,正愁沒有理由發泄呢。
紀元芝看到葉岑怡這麼堅決,固執起來很像紀舒,無奈的搖了搖頭。
“沉章啊,這小葉現在還氣在頭上,我試着勸過了,但是沒用,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紀元芝見怎麼說葉岑怡都不聽,只好又折身走到另一邊,安慰謝沉章倒。
“媽,你放心,我知道葉姐這也是爲了小舒好,我不會跟她計較的。再說了,也是我有錯在先,怨不得人。不過媽,我最近都有跟小雨保持距離了的。”
謝沉章確實一直在想方設法的跟小雨保持距離了的,這一點,他可以拍着胸脯做保證。
“嗯,那就好,那你自己看着辦吧,媽就不再多問了。”
既然謝沉章自己都處理好了,紀元芝當然也是見好就收,不想繼續深究下去。
“媽,那我先過去了,我跟鄭哥他們今天要商量點事情,我要問下他,調查得怎麼樣了。”
謝沉章說完後,擡腳朝着客廳走來,吳雙和鄭深現在都在客廳坐着等他呢。
在謝沉章走出來的時候,葉岑怡剛好也從衛生間裡出來,跟謝沉章打了個照面。
“哼!”葉岑怡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謝沉章,不屑的吐出了一個字,就沒有再說話了。謝沉章現在也沒有心情理會葉岑怡對自己的態度,索性當做沒有看見。
謝沉章、吳雙、鄭深、葉岑怡四個人坐在了一起。
他們這段時間因爲幾乎每天都在這裡相聚,已經變成了鐵打的四劍客。
“鄭哥,你的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這麼久了,應該已經有眉目了吧,跟我們大家說說。”
中午的時候,鄭深只是告訴謝沉章,他的調查有進展了,晚上請大家務必聚一聚。
“沉章,出事了,出大事了,至於具體的細節,咱們晚上碰面了再細談。”
鄭深再電話裡只是這樣急匆匆的說了之後,就怪了電話,搞得謝沉章一頭霧水。謝沉章也不知道鄭深所說的出事,是自己的妻子紀舒出事,還是其他人出事。
謝沉章一直在掙扎着,猜來猜去的。心裡很不安,趕忙又問了鄭深一次。
還好,鄭深告訴他出事的不是紀舒,他這才心裡安定了一些。
“是這樣的,我們這邊下了很大功夫,一直跟蹤着迪迪,本來打算明天就強行把迪迪抓來的,該做的準備工作我們都做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可是,臨時發生了意外。”
鄭深的人本來也可以馬上抓迪迪的,但是,迪迪她外出遊玩了。
大家因爲這段時間都固定在那一帶跟蹤,對路段相當熟悉,就想着再等一等。
反正,迪迪第二天就回來了的,等她回來再在這熟悉的地帶抓她,把握會大一些。
“迪迪她,死了!”鄭深想了很久,才說出來這句話。
”什麼!死了!”吳雙尖叫了起來,葉岑怡也跟着尖叫了起來,兩個女孩不約而同。
“是的,我們的人得到消息的時候,當地的警察已經將現場封鎖了。”
鄭深的手下多方打聽,才得知了情況,據說,迪迪是在遊玩的時候,忽然被槍擊的。
“這太可怕了,兇手抓到了沒有,是人爲的還是意外,警察抓獲兇手了嗎。”
這個時候,吳雙比葉岑怡還激動,這好不容易覺得,抓完迪迪只好,紀舒的事情就會明朗了的,可是現在,居然說迪迪死掉了,這可怎麼辦纔好。
“這些還沒有定論,警察沒有查的這麼快,據說兇手蒙着臉,有一段區域是監控盲區。”
又是監控盲區,每一次下手,都專門挑監控不到的地方實行,究竟是誰這麼狠心啊。
爲什麼要三番兩次的掐斷他們的線索,這是勢必要讓他們找不到紀舒了嗎。
“鄭哥,那你再繼續跟進一下吧。這件事情就拜託你了,我今天很累,我就先走了,你們大家慢慢聊。”謝沉章很失落,很傷心,他沒有什麼心情繼續再聽下去了。
迪迪的死,讓謝沉章一下子又變得絕望了起來,紀舒的事情,爲什麼這麼複雜。
一開始,謝沉章真的以爲事情會很快有定論的,但是現在,一次比一次艱難。
“我們也散了吧,我這邊會繼續加大力度,尋找一切可能的線索,小雙,你那邊的人也多加留意一下,這迪迪一死,咱們的難度就更大了,沉章他,估計又心灰了。”
鄭深將謝沉章落寞的樣子都看在了眼裡,他很想安慰幾句,但是,使不上力。
鄭深說完後,吳雙和葉岑怡也相繼回了家,本來還打算再聊會的,今天都沒有辦法聊了。
迪迪都死了,目前大家都沒有新線索,兩眼一抹黑的,還有什麼好聊的。
“老婆。你怎麼回來了啊,你今天回來比往常都要早。”
路季見葉岑怡今天提早回來了,有點吃驚,趕忙驚訝的叫到。路季這個時候在敷面膜。
“今天發生了一點不愉快,大家都比較消極,沒有動力,所以就提前回來了。”
葉岑怡脫下鞋子,掛號包包,換了妥協,慢慢的走到路季的身邊,葉岑怡也很失落。
“不愉快,去那邊還能有什麼不愉快的,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有發現沉章什麼了,所以對他又有意見了。老婆啊,不是我說你,你這也太着急了,說不定是你誤會他呢。”
聽到自己的老婆說有不愉快的事情,路季的第一反應,就是老婆又跟謝沉章槓上了。
上次葉岑怡告訴過路季關於謝沉章跟別的女孩親密,她懷疑謝沉章出軌跟他爭吵之類。
“不是這個事情,不過,你爲什麼說我誤會他,證據確鑿我親眼所見,還會有錯嗎?”
葉岑怡本來想告訴路季,線索因爲迪迪的死斷了,不過,想了想,沒有說出來。
這是他和路季的新家,是屬於他們兩人的,她不想在這裡談論什麼死不死人的話題,這太不吉利了。再說了,這個鬱悶的消息她自己承擔就好了,沒有必要把苦惱傳給路季。
“老婆,有時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實啊,說不定人家沉章真的有什麼苦衷呢。”
路季自己也是男人,男人都是不善於解釋也不愛解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