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分鐘,門也開好了。已經着急不已的紀舒看到門打開了,激動得幾乎要哭出聲來。
這畢竟只是更多注重於裝飾效果的門,門鎖也相對簡單,並不難開。當然,店裡的領導當初在這樣設置的時候,確實也是考慮到了安全性方面,特意留了後手。
恆福茶館的領導真是高明啊,要不是他們的先見之明,今天就更加糟糕了。
“大家幫幫忙,趕快將把他們分開。”經理對着隨自己前來的保安說到。
門一開,門外的紀舒、經理、服務員以及保安大哥就都衝了進去。
保安大哥一個過來抱住謝沉章,一個抱住韋導,其他人則站在謝沉章和韋導的中間攔着。
“老公,你怎麼樣,你沒事吧你!”紀舒一把抱住了謝沉章,哭得臉上的妝都花了。
謝沉章和韋導本來還想再掙扎、兩個人繼續一決高下一番的,但見大家這個時候都在看着自己,並且自己都還被保安抱着,不太好意思,就安靜了下來。
“我沒事,你別擔心。”謝沉章見自己的老婆已經泣不成聲,趕忙回答到,
謝沉章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剛剛的爭鬥太激烈,他現在上氣不接下氣的。
韋導也是在很費勁的呼吸着,他從來沒有想過,他這樣的年紀,還會跟人打架,而且,他的打架對象居然還是謝沉章,這世界真是無奇不有,一切皆有可能啊。
原本,韋導是不想動粗的,再怎麼,他也是理智的中年人,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非要動手。
可是,謝沉章這小子說話一直激他,他被激怒了,對方還先動了手,他自然要還手。
“救火車應該快到了,你們兩位客人等會先去醫院包紮一下吧,警察那邊應該也快到了。”
經理這個時候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只能這樣簡單的說明情況。
經理也有點無奈,這兩個大男人都看上去風度翩翩的,一看應該是文化人的啊,究竟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這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開撕得這麼激烈呢。
可不是嗎,這兩個人頭髮亂糟糟、衣服凌亂不已,臉上、手上到處都是抓痕,很是狼狽。
謝沉章和韋導的嘴角還布着血絲,這樣子,一看就知道,一定是蠻疼的。
“很抱歉各位,可能這種時候我說這句話不合適,但是,這門被弄壞了,需要理賠。”
經理決定一碼歸一碼,自己幫他們開門給他們勸架,是崗位職責。
但是,現在店裡的門是因爲他們人爲因素使然,自己迫不得已纔將門撬開的,得算好賬。
“經理,這個我來吧,我來解決,多少錢我賠。” 紀舒看了看謝沉章,確定謝沉章已經相對冷靜很多了,雖然有擦傷,但暫時也沒有什麼大礙,於是就走到了經理的身邊。
經理聽到紀舒這樣說之後,倒也默許了,她示意紀舒跟她出去一趟。
“行吧,那你跟我出來一趟,把單買了,順便我跟你說一下這其中的索賠方式。”
按理說,有男士在場,這種事情應該是男士來解決。
但是現在這兩位男士都剛剛激烈的爭鬥,想必也沒有什麼心情解決。
有人賠總比沒有人賠好,管他是男是女呢,先把東西都賠上,免得到時候被老闆罵。
“
沉章,你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出去一趟。”紀舒見經理已經走在前面了,趕忙緊隨其後,在出門之前,紀舒將頭轉向了謝沉章,說到。
說完後,紀舒又看了看現場的保安和服務員,也對他們託付了一番。
“保安大哥,服務員,我先出去一趟,麻煩你們幫忙勸着這兩位男士。”
這樣都交代了之後,紀舒才提着步子,“噔噔噔”的去追隨經理。反正經理他們說了,已經叫了救護車,相信等會車子就來了,他們可以去醫院包紮。
加上現在現場有人看着,老公他們也不再打起來了,紀舒也就放心了。
不過,想到經理還說已經報警,等會警察也要來,紀舒又覺得頭大,今天是什麼日子呀。
“小姐你好,這是你們的消費情況,這裡是賬單,麻煩你把賬單給結一下。”經理說到。
經理說完後,將賬單遞給了紀舒,紀舒接過來看了一下,覺得差不多都能夠對的上,就把卡拿出來,告訴經理說,自己沒有帶現金,讓經理員幫自己刷卡。
“我刷卡。”紀舒言簡意賅的將自己的卡遞給了理,經理接過來後轉手給了櫃檯收銀員。
平日裡,客人結賬買單這樣的事情,經理根本不會理會的。
但是,今天是例外,除了意外的事故,時有經理就過來親自解決了。
服務員將卡插進刷卡機,紀舒輸入了密碼,然後刷卡詳單就被打印出來了。
“小姐,麻煩你在這裡簽字。”服務員將單子遞給紀舒,紀舒簽完字後,單纔算買好了。本來,今天的賬單,是韋導結賬纔對的,這是他特意說過的,也是他主動約的紀舒。
地址和包間都是紀舒訂的沒有錯,但是,紀舒只是訂了包間,付了定金,並沒有點東西。
東西都是韋導到店裡後加點的,紀舒還以爲他都買好單了呢,沒想到還有這麼多未付款。
“小姐,還有關於門的事情,我也得跟你說一下,,剛剛的門鎖費用是50元,考慮到門沒有實質性的損壞,門的部分就不額外收取了,電工是我們的員工,維修費也不收了。”
紀舒他們今天的消費不算低,儘管點的東西種類不算龐大,但是都是精品。
經理是很會看人的,她琢磨着紀舒他們三人的消費和品位,不是一般人,特意網開一面。
“經理,那麼,我給100吧,不用找零了,謝謝經理。”
一百元現金紀舒還是有的,她從包裡找了張100,遞給了經理。然後就折身回到包間了。
紀舒看到謝沉章和韋導已經被大家拉到包廂的兩側。
謝沉章和韋導都在凳子上坐了下來,其他人站的站坐的坐,都橫在謝沉章和韋導的中間。
“小姐,你回來了。”服務員見是紀舒,好像獲到了救星一樣。是,現在這兩個男人是暫時安靜下來了,沒有錯,但誰知道他們是真的安靜還是臨時的。
萬一等會又情緒高漲,再度打起來,那可怎麼辦啊,紀舒可是唯一能夠發得上話的人了。
只不過,服務員還是不夠了解這兩人,紀舒很清楚,他們既然已經停,就不會再打的。
“嗯,是我,我回來了,辛苦你們了。”紀舒笑着回答到。
紀舒說完後,救護車和警車的鳴笛聲同時響了起來,看來他們都到樓下了啊。
五分鐘後,警車和醫護人員同時跟着
經理上了樓。
“請問哪兒疼,這樣疼嗎,那這樣呢?還有別的不適嗎?”醫生各自走到謝沉章和韋導的身邊,對着兩人做了一番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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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站在經理旁邊,好像是在經理講述大致的經過。
“你們目前看來沒有什麼很嚴重的外傷,只不過是輕微的擦傷,稍微處理就好了。不過,爲了安全起見,還是建議你們到醫院拍片詳細檢查。”
醫生沒好氣的看了謝沉章和韋導,說到。這救護車是救死扶傷的,現在算什麼啊。
這兩個男人明擺就是在打架,看樣子,是打得不夠激烈啊,那繼續打就好何必叫救護車。
“醫生,謝謝你,剛剛,我們也不知道時態變成什麼樣,爲防止意外只好叫車了。”
經理解釋了起來,經理早就知道醫生很不悅了,從他進來的第一眼經理就看出來了的。
經理再三的道歉解釋後,醫生的不悅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鑑於事情的特殊性,可以理解,但是,呼叫救護車也是有章程的,千萬別惡意濫用。”
救護車是用來給更加需要的、有緊急情況的病人使用的,要是被濫用了,其他更多真正需要用到的別人反而被耽擱了,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很抱歉,醫生,我記住了。客人在我這裡出狀況,我實在預估不到後果,我也是擔心。”
剛剛在呼叫救護車的時候,醫生詢問了相關的出診情況,經理怕實話實話醫生不出診,就撒了謊,醫生一到之後,發現情況不相符合,將經理訓斥了一番。
然後醫生跟急救人員就出去了,現場剩下了恆福茶館的人員、警察以及紀舒她們。
“你們現在是需要先去醫院包紮,還是先給我們走?”警察對謝沉章和韋導說到。
他們看到謝沉章和韋導的臉上身上都有傷,儘管可能問題不是很大,但出於人性化的角度考慮,還是尊重他們的意願,如果他們需要去醫院,那隨後再開展工作也可以。
“不去醫院,不嚴重。”謝沉章說到。韋導這個時候沒有吱聲,他沉默着。
“沉章,真的沒有關係嗎,都出血了,怎麼可能不疼,咱們先去醫院吧。”
紀舒很擔憂的看着謝沉章,同時也很自責,都是因爲自己非要看劇本,不然也不會這樣。
“沒關係,醫生不是也說了嗎,一點皮外傷而已。”謝沉章給紀舒一個安慰的眼神。韋導那邊已經無人搭理,這個時候,有老婆就是好啊,沒有伴,只好是被虐待的份了。
“那麻煩你們兩位跟我們回一趟警局,我們需要做筆供。”警察又說到。
謝沉章和韋導當然沒有辦法拒絕,順從的跟着警察一起起了身。
“我也要一起去,警察先生,他是我老公,今天的事情我也在場,我要一起去。”
紀舒趕忙走到謝沉章身邊,挽着謝沉章的手,生怕警察不讓她一起去似的,也跟在後面。警察沒有回答紀舒的話,算是默許了。既然紀舒說了也是當事人,一起去是應該的。
“如果到時候有需要的話,可能也需要你們的配合。”警察轉身對着恆福茶館經理說到。
“一定,一定。”經理趕忙規規矩矩的問答着。
現在是在跟警察對話,經理緊張的很,當然也是不敢怠慢的。
紀舒、謝沉章、韋導,三個人坐上了警車,一起前往警察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