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是朋友,你們怎麼想是你們的事。”謝沉章還沒說完,被鄭深打斷:“咳咳,由於時間的關係,媒體見面會到此爲止,謝謝各位的到來。”
“還有很多問題沒問呢。”一位記者喊道。
“謝影帝你對與紀舒曾經是不是情侶關係?”另一位記者問道。
“謝影帝你近期是否有接拍新戲的打斷?”一位記者問道。
“好了好了,有什麼問題,接下來我來回答,沉章還要趕個通告,在這裡先向大家道別了,謝謝各位。”鄭深一邊笑着一邊送接近憤怒到爆炸的謝沉章下臺。
這時視頻結束了,紀舒含着淚,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沒想到自己竟然是被作爲宣傳噱頭來利用,謝沉章曾經對她說過話現在回想起來猶如千萬句謊言縈繞,揮之不去。
葉岑怡從廚房走出來,看見默默盯着手機發呆的紀舒問:“怎麼啦?紀大小姐,練苦情劇女主角呢?”
紀舒回過神,輕輕地拭去了眼角的淚,擠出一絲微笑說:“是啊,作爲一名演技派演員,不勤加練習怎麼能行。”
“喲,您這套路可不對,到底是怎麼了?你跟我說說。”葉岑怡太瞭解紀舒了,一眼看出不對勁,坐在紀舒身邊看着她。
“沒什麼,想起點兒不開心的事兒,你休息去吧,甭管我,我一會兒就好了。”紀舒強顏歡笑着推了推葉岑怡。
葉岑怡看着紀舒,一把搶過紀舒的手機,看了看手機屏幕上的視頻標題:“又是謝沉章?”
紀舒沒說話,奪過了手機直接鎖了屏。
“一定又是謝沉章,我說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啊,一天天猜來猜去的煩不煩,明明你放不下我,我放不下你的,有意思啊?”葉岑怡恨鐵不成鋼的說。
紀舒拖着傷腳艱難的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回房間,葉岑怡知道這時紀舒想自己靜一靜,並沒有上去攙扶她。
紀舒躺在牀上,眼睛看着天花板,頭髮凌亂的散落在牀單上,眼淚又止不住的流出眼眶,滴落在牀單上。
紀舒千想萬想也沒想到自己會被謝沉章淪爲炒作的工具,自己曾經幻想着某一些也許還可以和謝沉章從新走到一起,謝沉章偶爾給她的溫暖和承諾現在瞬間全部化爲了寒心和謊言。
紀舒的心亂極了,曾經選擇這條道路一是爲了母親的夢想,二是爲了能拉近與謝沉章的距離,然而事與願違,這條路越往下走下去越背離了最初的夢想。
紀舒
不知道該怎麼辦,腳傷了沒什麼,她可以堅強的挺着,笑着面對,然而心傷了,自己再想補也無濟於事,往事就像洪水一般從破碎的心中流淌出來,衝潰了她所有的防線。
眼淚也決了堤似的奪眶而出,這一夜,寂靜如水,只聽見一個女孩兒嚶嚶的啜泣。
鄭深應酬完記者們鬆了鬆領帶,走進謝沉章的休息室,大舒一口氣:“總算是澄清了,心事了卻了一樁。”說着,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的喝光了。
謝沉章凌厲的看着鄭深:“你要的結果,開心了?”
“怎麼了?沉章,還說呢,如果不是我及時送你下臺你又闖禍了知不知道。”鄭深擦着汗坐在沙發上對謝沉章說。
“媒體報道出去,紀舒看到了會是什麼心情?什麼理由不好編,你非得編造成是宣傳噱頭,博頭條宣傳影片!”謝沉章挽起袖子來回的在休息室裡踱步。
“當時見招拆招,哪管得了那麼多嘛。”鄭深看着謝沉章說。
謝沉章走到鄭深面前瞪着眼吼道:“那我要重新澄清的時候你拉我衣角做什麼!我忍了,什麼都沒說,這下大家都滿意了?”
鄭深看着憤怒的謝沉章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跟他說,本以爲謝沉章答應了記者見面會以他在圈裡這麼久的經驗會應付的如魚得水,沒想到一涉及到紀舒,謝沉章就會被記者們搞的方寸大亂。
謝沉章摔門而出,駕着跑車飛快的奔馳在馬路上,“喂,林逸。”謝沉章撥通林逸的電話。
“怎麼啦?不是已經迎刃而解了嘛,我的大哥。”林逸慵懶的接了電話。
“出來,陪我。”謝沉章面無表情的說着。
“又怎麼啦?公司很忙的,最近忙着收購你說那家公司,我連着看了幾個通宵報表了,我的大少爺。”林逸打了個哈欠。
“後山,山頂。”謝沉章依舊沒有語氣的說着。
“大哥,真不行,要不你來我這?”林逸說。
“帶酒。”謝沉章說完便掛了電話。
電話另一端的林逸莫名其妙的看着被掛斷的電話一頭霧水,突然他想到了什麼,飛速打開電腦搜索到謝沉章媒體見面會的視頻,熒光屏淡藍的光照在林逸疲憊的臉上,林逸的眼睛盯着視頻目不轉睛的看着。
壞了,老謝又鑽牛角尖兒了,看完視頻,林逸飛快的套上衣服開車絕塵而去。
後山山頂,盤山公路的盡頭,一臺藍色跑車孤獨的橫在路的盡頭,山崖邊的巨石上一個挺拔的身
影坐在上面,山下綠樹蔥蔥,天色漸晚,山下的城市亮起了點點燈火,月亮爬上夜空,月光灑在謝沉章的身上顯得格外的孤寂。
寧靜的山頂只能聽到呼吸聲,一陣汽車的引擎聲越來越近,一臺黑色轎車塵土飛揚的停在了謝沉章跑車的旁邊。
林逸沒關車燈,順着燈光走向謝沉章,他坐在謝沉章身邊:“想喝酒回家喝多好,來這破地兒幹嘛,走,回家。”
林逸拽着謝沉章的胳膊就想拉他起來,謝沉章則示意讓林逸坐下,林逸拗不過謝沉章,背對着背坐了下來。
“媒體見面會的視頻我看了。”林逸看着夜空。
“嗯。”謝沉章淡淡的回答。
“怕紀舒誤會吧?”林逸繼續問道。
“嗯。”謝沉章還是回答的很簡單。
“你再這麼裝冷酷我可不陪你了,想說什麼就說,哥們兒陪你呢不是。”林逸用胳膊碰了碰謝沉章說。
“酒呢?”謝沉章問道。
“車裡,想喝跟我拿去,這裡喝太危險,我恐高你也不是不知道。”林逸起身向車子走去。
謝沉章回頭看了一眼,刺目的燈光讓謝沉章睜不開眼睛,謝沉章一手遮住燈光,一邊喊林逸:“你給燈關了。”
林逸頭也不回甩甩手說:“自己來關,酒在車裡,自己來取。”
謝沉章沒辦法,站起身順着燈光走向林逸的車子。
“你一直都是一我特佩服的人,真的,幹一行像一行,就咱在國外上學的時候,我就特佩服你。”林逸坐在主駕駛喝了一口啤酒說着。
“少拍你老闆馬屁。”謝沉章坐在副駕駛放倒座椅看着天窗外的星空。
“你大爺,我是想說,你這麼一人,怎麼遇到紀舒就亂成這個樣子了呢?還真是應了老天爺一句話了,一物降一物。”林逸擺弄着一邊擺弄着車燈,一邊對謝沉章說。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和她在一起,媒體見面會上我差一點兒又失控,最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知道大家是爲我好,但是隻要對紀舒不利我就控制不住的發脾氣。”謝沉章坐起身喝了一大口酒。
“那接下來你想怎麼辦,那新聞一定會被紀舒看見。”林逸趴在方向盤上說。
“不知道,總不能讓你黑了所有的服務器刪掉那段新聞吧。”謝沉章看了一眼林逸說。
“可以的,還知道開玩笑說明還有得救。”林逸笑着看了一眼謝沉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