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放心吧,那部車的車主我熟,他已經跟我說他的載客目的地了。”司機得意地笑道。
司機現在的表情,滿是驕傲,像是剛剛完成了一件高難度的偵查工作、成就感爆表一樣。
“原來是這樣啊,那麼,你現在這是要開往哪裡呢?這條路好像有點偏,似乎不對呀?”
謝沉章看着眼前的路,疑惑了起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紀舒在的上班地點地處市中心、繁華地帶,可是現在司機開的方向卻離市區有一點距離,而且路況也不對,車子外面都是居民房。
“你就將心放回肚子裡好了,我們現在正在開往你朋友公司的方向。地址我都問到了還能有假不成?”
那邊的紀舒此時在車上,她不停地向前方張望,着急地催促司機說自己趕上班,讓司機快點開。
“阿叱!”紀舒冷不丁防地打了一個噴嚏,於是趕忙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鼻子。
“奇怪了,這大清早的,我沒有着涼也沒有感冒,怎麼會忽然打噴嚏,好好的這是誰在說我。”
打噴嚏就代表有人在背後議論自己活着想自己,這是紀舒一貫的觀念,不管什麼時候打噴嚏,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被人說。當然,紀舒的判斷也沒有錯,每一次都一說一個準、百猜百中。
“小姐,你說着涼或要感冒了打噴嚏這個我信,但是你說有人說自己也會這樣,這個好像有點缺乏科學依據,這都是老一套的說辭了,你也相信啊?”司機笑着說到。
反正司機閒着也是閒着,於是聽到紀舒這麼說後,就沒話找話地來跟紀舒搭話。
紀舒剛想回答,可是擡眼看到車子前面的表,顏色一邊,眼看着就看要遲到了,也沒心情跟司機討論打噴嚏什麼說法纔是對的,什麼說法缺乏根據不科學了。
“司機,麻煩你再快一點,我這邊真的快來不及了。”紀舒沒有方纔的淡定,又着急地要哭起來了。
遲到的話紀舒要被公司扣錢,這個月全勤獎就沒了白忙活了一個月,這個時候掉鏈子,她不着急纔怪。
“小姐,我這已經開得很快了,您看看碼數,再快我這就得吃罰單了呀。”司機無奈地答覆到。
紀舒不說,司機也能看得出來,現在的紀舒很着急,紀舒的表情像是恨不得自己長了翅膀一樣。
司機也很想讓紀舒儘快到達目的地,但是,他已經在儘可能地加速,並且盡力地開到最快了的。
可是,再怎麼樣加速和開快,他也得遵守交通、保障安全,在文明、不違法的情況下行駛才行啊。
“小姐,既然這麼感,我建議你下次儘早出門。我這也得先保障乘車安全才行,您催也沒用。”
他這開的是汽車,不是飛機火箭,這一路上紀舒都不知道催了多少次了,司機也快被煩死了。
“總之,希望你儘快吧。”司機都說到罰單和安全事宜了,紀舒也不好在催,但還是很着急。
“小姐,你確定你剛剛的地址沒又錯嗎?我這邊可是按剛纔的線路走,要是錯了我不負責哦。”
“準確無誤,你儘快開。與其在這裡再三詢問我,還不如去檢查一下你的導航,看看有沒有沒故障。”
紀舒覺得這個司機相當無語,她剛上車時就已經明確說了地址了的,司機也已輸入導航裡了。
但是這
個司機在接過一個電話後,又跟紀舒確認了兩遍遍目的地,加上剛剛的一起,已經三次了。
自己的公司地址自己還能弄錯嗎?這個司機也是醉了,明明現在着急他還多事,紀舒對司機徹底無語。
另一部車上的謝沉章還是不太相信車上司機的話,又跟司機確認一遍跟車方向正確與否的問題。
“剛剛去不都跟你解釋過了嗎?這附近的路我都熟,走到盡頭後左拐就是主幹道了。”司機說到。
”但是這麼一來,我們離他們的車還是很遠啊,這樣算的話根本就不可能來得及。”謝沉章回答。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抄近道的話,可以節省二十分鐘,所以,咱們有的是時間,不會跟丟。”
司機像是說出一個隱藏已久的秘密一樣得意。司機的話令謝沉章有點吃驚,隨即覺得相當不可思議。
“我對您真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您真是厲害。”謝沉章發自內心地說到,這下總算是徹底放心了。
“小子,所以才說,你還差得遠呢,既然這樣我告訴你,我還知道剛剛那位小姐其實不是你的妻子,你現在頂多就是對人家有好感或者是想追人家,不過,那位小姐對你有氣、你惹她生氣,倒有可能是真的。”
司機說完之後更加得意了,狡猾地笑起來。司機都是經歷過來的人了,看情況就知道了,猜不到纔怪。
司機覺得,要是紀舒真的是謝沉章的妻子的話,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謝沉章都根本沒必要躲躲閃閃。
可是謝沉章卻想上前又不敢上前,他那麼小心翼翼的樣子,根本就不像跟紀舒特別熟。
肯定是謝沉章跟那個叫紀舒的女孩還不是很親近,可能只是在對女方有好感或追求的階段。
“這個你都能猜得出來,你難道有千里眼順風耳嗎?!”謝沉章更驚訝了,叫聲也比方纔大很多。
謝沉章上車後就覺得司機很八卦,他有點不想搭理司機。但是,謝沉章又忍不住好奇心。
“你說呢?”司機反問到。之後,因謝沉章不說話,司機沒有再跟他聊,而是轉過身去認真的開車。
然後,司機就真的跟上了紀舒的車,謝沉章看到紀舒停下後,也跟着下車,停了下來。
“看着你停在了這樓下,不用猜我也知道這是你公司了,所以就在這等你下班了。”謝沉章說到。
謝沉章這一解釋下來後,自己都覺得快要說得嘴皮破了。以前他從來不會對一個女孩子一次性說這麼多,解釋這麼多,甚至在他的字典裡,可能都還沒有解釋這個詞,但是現在爲了紀舒,他居然破例了。
紀舒見他說得很費力的樣子,反正事情已經弄清楚了也就沒再發問了。默默地跟在他後面去吃東西了。
餐桌上,謝沉章將自己在路邊跟隨紀舒時被司機明知道自己不是流氓還將自己當流氓耍、捉弄自己一番的遭遇都跟紀舒從頭到尾地說了一遍,聽得紀舒也跟謝沉章一樣,忍不住笑了一遍又一遍。
“哈哈哈,這位司機大哥也真是太可愛了,都那麼大年齡了,還有這樣一顆童子心,難得。”
紀舒將吃到嘴邊的雞腿重新放回碗裡,放下手中的筷子,捧腹大笑,笑得嘴巴都歪了。
“你就高興了,我卻被整慘了,你別看他年紀大,做起事來可是一點都不含糊,周全的很。”
“怎
麼說?聽你這語氣,搞得好像他老人家好像很有經驗,很輕車熟路,像是特工一樣。”
謝沉章聽到紀舒這樣說,很想回答紀舒說:可不是嗎?人家本來就是特工。可是他不能這樣說。
因爲在跟紀舒講述時,謝沉章省略了司機的真正職業。
也就是說,謝沉章子怡將司機以前是特工的事情給隱瞞掉了。
謝沉章答應過司機,絕對不會再跟任何人提及他的特工身份,所以謝沉章要說到做到。
“他當時先是直接下了車,向我走過來,拿出手機對着我一直拍,說是要留我照片做證據。”
“證據?這倒也是,這確實不失爲保留你的照片就是最好的方式。現場拍照後,而且還是你的當場照片你插翅難逃,這麼一來,只要一交給警察,人家根據你的照片很快就能破案了,現在技術這麼發達,有了照片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人找到。那位老人家真是太機智了,居然能想到這個,太聰明瞭,真帥。”
“你都沒有見過他就說他帥,一個老頭子,再帥能比得過我嗎,再說你那是什麼用詞啊,這麼上綱上線的,搞得我好像真的犯了案一樣,你舒這都是從電視上看到的,我平時最喜歡看警匪片了。哎,差點被你繞過去了,你別打岔,你接着說呀,接下來呢,接下來那個司機又做了什麼?”
“後來啊,後來他就快速上了車,將車門都鎖好,將手機和照片都收好,還將車門車窗都反鎖了。”
“這麼謹慎?這一些列的行爲這一整個動作執行下來,簡直是環環相扣、一氣呵成,而且這個司機每次做的都是最爲關鍵的重要部分,我嚴重懷疑,他是不是經過什麼專業訓練。不然他怎麼什麼都懂。”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怎麼會這樣認爲?”謝沉章問到,問完之後就又有點後悔了。
“你想啊,如果他不快一點上車鎖門鎖窗,萬一你一憤怒上前強行問他要照片呢,他當然得先保護好自己。上了車。門窗都鎖好了,照片也拿在手裡了,他就安全了,一旦情況不對,他可以馬上開車就走。”
“得得,我看你真的是警匪片看多了,你有理,你什麼都對,好了吧?我不想再跟你說這個了,明明是我在闡述事情的,是我在跟你說當時的情況的,你現在倒好,我看你比我還懂情況了嘛,現在都是你一直在跟我分析了,我還有什麼必要跟你說呢?我要吃飯了,你不要打擾我,你繼續分析你的。”
“別呀,那我不分析了,我就靜靜聽你說,你別生氣,我再也不插嘴就是了,好吧?”紀舒見謝沉章不高興,謝沉章還說進行到一半的話題也不談了,趕忙說到。
見謝沉章還是沒反應,紀舒又撒嬌到:“求你了,你就跟我把情況說完嘛,人家很想知道全部情況。”
可是謝沉章卻鐵了心地說到:“晚了,我不說了,剛剛你一個勁跟我分析可是帶勁得很,你來說。”
“卻!小氣鬼,心眼真小,明明是你自己不懂,還不讓別人說了,不就這麼點事嘛,我只是懂得比你多點就傷到你自尊了,你自尊心也太脆弱了一點。你以爲我對你好奇啊,我那是對那位老人家好奇好嗎?”
“對啊 ,我自尊心就是小,礙着你了嗎?我就是很脆弱,就是心眼很小,眼睛裡容不下沙子、耳朵裡聽不得一丁丁的批評。你既然這麼好奇,你就自己去找司機問,還來找我幹什麼,你不是神通廣大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