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隱念只知道,他的臉很燙,即使自己的眼睛被蒙着,他還是很羞愧,也驚訝自己的舉動,他是哪來的勇氣去將白清雪的衣服扯開的?
林玉葉給白清雪塗上了一些藥物,再找了套衣服給白清雪穿上。趙隱念趁林玉葉給白清雪換衣服的當,摸索着出了門,將門輕輕關上,趙隱念摘掉白綾,臉上微紅,說不生氣也是不可能,但終歸是生自己的氣。
是趙隱念自己要去幫林玉葉的,林玉葉又沒有要他幫,所以說只能怪自己,怎麼說他一界掌門,去給個女弟子扯衣服,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兩個有關係。趙隱念喝了口茶,走進自己的正殿,又去修習了。
紫天柳睡着睡着,忽然間覺得有些不適應,慢慢睜開眼睛,黑漆漆一片,紫天柳立刻彈起來,掏出包毒藥,捏在手中。紫天柳小心地往前走着,門口突然出現了個人,紫天柳捏碎藥包,準備撒下去,卻傳來一聲低沉的勸阻聲,“天柳醫仙,不知可否進一步說話?我乃是魔界魔君諾龍魂。”
紫天柳想都沒想一把將藥包撒下去,本來想着迷暈諾龍魂,諾龍魂卻依舊好好站着。諾龍魂笑着,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藥包,紫天柳忍不住的滿臉鄙視,“想不到堂堂魔界魔君,居然淪落到了偷東西這步田地。”
諾龍魂慢慢靠近紫天柳,將手中的藥包放到紫天柳手中,附在紫天柳耳邊輕輕說道,“天柳醫仙,手下太過放肆,別介意,天柳醫仙有什麼要求都可以說,只是今日之事,還望不要宣傳出去!”
紫天柳慌亂推開他,臉微紅,“當然可以,不過,我以後就住你們這魔界!”紫天柳說完,腦子嗡的一聲亂了,她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感覺好死皮賴臉啊!
諾龍魂臉上的笑僵住,也爲紫天柳這個要求嚇到,很快恢復自然,“當然可以,天柳醫仙想住多久就多久,沒人攔你。”紫天柳恩了一聲,慌亂逃走,眼底滿是羞憤,紫天柳靠在牆上,手壓着胸口,喘着粗氣,摸了模諾龍魂對自己說話的那一旁臉,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隨即扇了自己一巴掌,警告自己,不要被他的臉所迷惑!
林玉葉坐在白清雪睡的寒冰牀上,靜靜的等,就盼着白清雪什麼時候醒來,卻不知,白清雪被夢傀所纏。
白清雪在自己的夢境中,飄飄悠悠壓根滿無目的的遊蕩,她走到一處人多熱鬧的地方,忽然覺得,自己原來是那麼孤獨,獨處一方,滿無目的,孤城無親。白清雪獨自走進一間茶館,沒人看到她,外面的落葉悄悄落下,停在她腳邊,白清雪拾起,黃色的?可那棵樹的滿冠綠葉是假的嗎?
白清雪翻開那片葉子,不巧,看到了幾個字:白清雪,一直往前走。白清雪微驚,什麼人,居然知道她,白清雪決定去看一看,白清雪順着那條路走去,不知不覺,便到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白清雪不怕,反正,自己在這裡只是一個虛體,一個思想。
正迷茫時,一陣金光,刺痛眼睛,又忽然消失不見,“一年之後,再來這裡!”白清雪耳邊久久迴盪着這句話,“一年之後,我到哪裡尋這地方?”
白清雪耳邊傳來微微的嘆息聲,揉揉乾澀的眼,一陣喜極而泣的喊聲,“清雪,你終於醒了!”
白清雪想要坐起來,卻牽動全身傷痕,白清雪也就就此做罷。林玉葉將她扶住,按到牀上,“白清雪你還敢動!真不怕疼死!”白清雪不甘,我就是疼不死!
林玉葉嘆息,“你幹嘛要管那個莫若黎,她平時可沒少說你壞話!”
白清雪臉上露出無辜的表情,“可那也是同門師兄弟吧,不能不管啊!”林玉葉真想一巴掌拍下去,“我見過傻的,沒見過你這麼傻的!”
白清雪嘿嘿笑笑,又展開手一看,那片發黃的葉子赫然呈現在手上。白清雪攥緊手中的葉子,一年之後,去哪裡?
林玉葉坐在寒病牀邊,“清雪啊,這寒冰牀睡着怎麼樣啊!念尊這都捨得拿出來。”白清雪這才感覺到寒病牀冰冷刺骨,白清雪從旁邊拿了條被子,墊在腳底下,問林玉葉,“玉葉,我這次傷這麼重,不可能就這麼輕易醒啊過來吧!”
林玉葉想起之前之事,想來趙隱念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事,說,“當然不是,是本女俠,精心照料的你,你現在才能好的這麼快!”白清雪不相信的搖搖頭,她這傷這麼嚴重,輕易就這麼醒來,太奇怪了,難道是那個夢境,白清雪想得出神。
身上又是一陣刺痛,白清雪渾身一抖,不是太疼,而是這疼來得詭異,這疼是來自手臂,白清雪掀開袖口,左臂〔應該是左臂吧!〕發着淡淡的黑煙,白清雪連忙捂住,就怕林玉葉看到又是大呼小叫。
林玉葉看白清雪臉色不對,輕輕推了推她,“清雪你沒事吧?”白清雪擠出一個笑容,“玉葉你想多了,你先出去一下,我困了想睡覺。林玉葉這就好奇了,這不是才睡過一天的嗎?可還是出去了,她也是怕打擾白清雪。
白清雪用另一隻手使勁壓着左臂,生怕它疼的太厲害突然抖動。白清雪看着林玉葉出了門,慢慢掀開袖子——那道被殭屍抓過得手臂,抓痕越發清晰。
這時,身上的痛也開始厲害起來,白清雪拿起被子,狠狠的咬了下去,畢竟,她不想讓任何人爲她擔心。林玉葉看在這變殿也沒什麼事了,便自行下去了,要不然,她留在這裡尷尬。
白清雪咬着被子,左臂緊緊貼着寒病牀,這也算是以痛解痛吧,白清雪都要覺得自己那隻手是不是快要廢了,這麼疼,,等不疼了,她的手就是廢了!白清雪緊鎖着眉頭,儘量不讓自己叫出聲,更何況,這好像是變殿,念尊喜安靜,她不能打擾。
白清雪疼的青筋暴起,沒多久,就疼暈過去了,寒病牀發着寒光,冒着冷氣,將白清雪緊緊包圍,不多時,白清雪的身體,變得僵硬無比。左臂上冒着的黑氣,也漸漸散發開,吞噬了寒冰氣,包圍住白清雪全身,一點一點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