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古涯那有幾分猥瑣的笑容,殘亡老怪全身一冷,瞪了古涯一眼,進了村子,黑袍飄動間,人已經消失了。
古涯看了一眼還在痛苦叫聲的村民,嘆了口氣,對那個沒受傷的村民道:“我勸你們還是早早收拾東西逃離這個村子,越遠越好。不然,你們會後悔的,話已至此,好自爲之。以後說話小心點,禍從口出,明白嗎?”
那村民呆呆地點點頭,愣愣地看着古涯消失在村子裡。
風,輕輕地吹着灼熱的大地,只是……在這炎熱的午後,在鎮塔村的深處,卻傳來一股陰寒之氣。
鎮塔村一共有兩個入口,一個是南面的,一個是東面的。而西邊靠着羣山,北邊是人跡罕至的森林,一望無際,由於接近北方,所以還有大片的針葉林生長着。
而那傳說的惡魔塔,便是在西北角的一小片枯樹林中,死寂之地。
此時,炎熱的午後,幾乎所有的村民都在午休,一個灰色的影子站在枯樹林前,往近一看,乃是一名中年男子,一身死灰色的亡靈巫師炮,手中握着一根木杖,刻滿了怪異的符咒。在他的面前,那片枯樹林中,音樂可以看見一座怪異的塔……那座塔不同尋常,卻是一個巨大的圓臺形狀的,頂部有一個洞直入塔身,乍一看像一座火山一般只不過不火山小多了。
塔身一片漆黑,很是骯髒,不過,漆黑中隱隱透出一股血紅色。
塔身有九條凸起均勻分佈在塔身上,但是卻看不出是什麼。在塔的四周一片死寂,樹木枯死,野獸的屍骨幾乎遍地都是。土地乾裂,寸草不生,宛如人間地獄一般。可是一旦過了塔數百米以外,便是生機勃勃,草木繁茂,鳥鳴不斷。
“唉!想不到啊,邪靈塔,你竟然成了這般模樣,真是……不過你放心,過了今晚,你將再一次綻放你那死亡的光芒!哈哈。”
“大人!”
黑影一閃,一名亡靈武士恭敬地道。
“怎麼樣了?”
亡靈巫師問。
“大人放心!十名教僧,五名鬼僧與三名亡靈異教徒已經在我們的護送下到了鎮塔村東面的一片小樹林裡,絕對隱蔽!”
“嗯,那麼你先下去吧。”
“是!”
清風吹過,帶起亡靈巫師的寬大的袍子,隨風舞動。
“咳咳。”
一陣無力的咳嗽聲傳來,只見背後走過來一個人,身穿死灰色的巫師袍,雙手自然下垂,容顏蒼老,和快死的人沒什麼兩樣。
“咳咳。”
“哼,行了,別裝了。”
亡靈巫師冷哼一聲。那老者詭異一笑,用蒼老的聲音道:“死廚大人,想不到你也來了。當日埋骨地一別,今日一見,風采依舊啊。”
那亡靈巫師竟是死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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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廚笑道:“不敢不敢,你也不錯嘛,現在已經是亡墓的新主人了,是嗎,劉銘?”
那老者一怔,隨即釋然一笑,伸出右手在臉上一抹,相貌一下變成了二十多歲的英俊男子模樣,眼中閃爍着精明的光芒,原本的白髮成了灰色。
“死廚好眼力啊。”
劉銘笑道。
“哼,老夫只是功力比你高而已,不過。你當真天資過人,短短二十多年竟然修到了血祭第五層,真讓人不敢相信!”
“呵呵,過獎了。不過要說功勞,那這亡骨盒可是有很大的功勞啊。”
死廚眼中閃過一絲渴望,但是轉瞬即逝,沒有逃過劉銘的眼睛。劉銘詭異的笑了笑。
“不愧是可以晉升到上品混沌器的亡靈至寶,果然是,好啊!”
劉銘心中冷笑,但是臉上仍是微笑。。二人又陷入了沉默。只有風,吹過。“你可是身心歸順於那林一嗎?”
死廚突然淡淡地問。劉銘一愣,眼中閃過一絲冷光,隨即一笑,道:“我若是違抗,只怕當時早已經死於他手下了。”
“哼!果然,你比你師傅靈亡心機更深。”
死廚仍然是語氣淡然。
劉銘笑意不減,到:“那麼大人呢?”
“我?我當然是要暫時聽命於他了。現在暗墓全體都全心聽他領導,包括暗靈,尤其是暗靈,不但是功力強的可怕,半歸無!直追十大靈王,還是亡靈巫師,實力深不可測,加上……”
死廚越說越無力,最後化作一聲嘆息。
“是啊!要取代他希望很小,不過,還是有希望的。”
劉銘淡淡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自信。
“哦?說來聽聽?”
死廚眼前一亮,問。
“十大靈王,那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劉銘的話如同驚雷一般,四周,風忽然止住了,四周一片死寂,似乎在恐懼着十大靈王的可怕。
死廚道:“你瘋了嗎?竟然敢打靈王大人的主意!”
“哼,死廚,別再假惺惺的了,你心裡從來沒有尊敬過靈王,我也是,這是一個用實力說話的世界!爲什麼他們那麼受尊敬?如果我們得到了靈王的力量,我們甚至可以進入歸無!”
死廚沉默了,半晌,轉過身,走向劉銘。在二人擦身而過的時候,死廚輕輕低道:“淵暗。”
劉銘笑了,見死廚走了,望着邪靈塔片刻,搖頭一笑,走了。
待二人身形消失後,一道白色身影閃過,一名黑髮女子,白色的衣裙,樸素中透着無限的妖豔,第一眼看上去純樸清秀,第二眼看上去風情萬千,第三眼傾國傾城,第四眼……鼻血成河。
女子皺了皺眉,喃喃自語道:“亡靈族的人來這裡幹什麼?莫非……”
美眸一轉,邪靈塔正靜靜佇立在乾枯的大地上,如同一隻猙獰的怪獸,正盯着女子看。
“好可怕的氣息。此地有異,還是先回吧!”
白光一閃,女子消失了。這裡,又恢復了寂靜,只有風,只有雲……
鎮塔村村口,微風陣陣,樹影晃動。
此時,兩個村民,一老一少正扛着鋤頭聊天,手中端着一碗涼水,喝了一口解解渴,好不爽快!
涼風吹來,壯年村民眯起雙眼,很享受的樣子。
老村民望着高大的樹隨風晃動,竟是回憶起自己的一生經歷來,不過匆匆數十年,從小便是和田地鋤頭爲伴,長大後娶妻生子,老了伴着夕陽度過殘年,一生雖然沒什麼大的作爲,卻也是平凡幸福,自己已經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