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每天肖義下班回家,盯着蘇漪學習。也不單是叫她看禮儀規矩方面的書,還叫她看世界和華國經典名著,讓她寫讀後感。
蘇漪不幹,他就拿香水事件說話,說是自己因爲那件事,很是受傷,她都那麼對他,他也沒說什麼,只是讓她看看世界名著,多多受書香的薰陶,還能給孩子做好的胎教。這點小事,她都不願意爲他做。可見,她並不愛他。
每每說到這兒,蘇漪就羞愧難當,也不好意思耍無賴,發脾氣,只能乖乖照着肖義說的做。
那些之前說肖義叫蘇漪吃死,算是完蛋了的觀衆,覺得自己當初真是太傻白甜了。
人家肖副部長哪裡是沒脾氣,沒頭腦。他要是當時對主播發火,以後還怎麼拿這件事壓她,叫她乖乖聽話?
看吧,現在是叫主播讀書學習,等主播生下孩子,還不知怎麼壓榨折騰她。
可憐的主播,後頭有她苦頭吃呢。
所以說,不論何時,人都要控制情緒,要理智,不能作妖。
……
之後,金樂樂依然每天接近肖義,各種勾引他。
可惜媚眼拋給了瞎子看,肖義完全不爲所動,愈發不耐煩,避着她走,還把她調去了採購部,讓她出門到處採買東西,沒空在他眼前晃。
蘇漪和觀衆們對肖義此舉萬分滿意。
金樂樂被調走,遠離肖義,算是不戰而敗。
蘇漪心中更加得意,天天在直播間裡和觀衆們炫耀,她眼光多麼多麼的好,找的男人多麼多麼的完美。聽得大家想叫她腦死亡,永遠閉嘴。
觀衆們也不再替她盯着金樂樂,轉而去別的直播間玩兒了。這個主播有毒,短時間內,還是遠離她吧。
蘇漪也把金樂樂從特別關注的列表裡放了出來,她已經不會對她構成威脅,再關注她,也是浪費時間和精力。
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給她家親愛的做美食,做背心,做內褲,做鞋子呢。
……
新學期開學後,梅子回來,潘公子繼續頻頻去大學報到,送花送禮物送個不停,大膽而深情地剖白心跡,每週一封情書什麼的,把梅子撩得不要不要的。
沒多久,梅子就軟化態度,答應休假時跟他出來吃飯、看電影、逛公園。只是還不給他牽手、摟腰、搭肩。
饒是這樣,潘公子已經很滿足。梅子是個保守害羞的小姑娘,他要尊重她,慢慢來。
英子和大丫這邊,和對象也是感情漸濃,都開始談婚論嫁了。
重陽節這天,大丫和蘇漪拎着一堆禮物,去柳河鄉小元師傅家,和林秀紅談他和大丫的婚期和彩禮方面的事宜。
本來三人談得好好的,中途蘇漪去上廁所了,徐向黨和他母親忽然造訪。
大丫對徐家人深惡痛絕,看見他們母子,沒好臉色,“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李大丫,你什麼態度!注意你的語氣,和我們說話,放客氣些。”徐向黨眼裡只有怨毒和惡意,“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明明和我在談對象,還把身子給我了。居然敢揹着我搭上別的男人,給我戴綠帽。你可真行!”
說得跟真的似的。大丫氣結。
徐母滿是嫌棄地瞥了眼氣得面龐扭曲的大丫,冷冰冰對震驚無語的林秀紅道:“這位大嬸,你要找媳婦,也不打聽打聽人家有沒有對象?我聽說你兒子是開車的,家又在農村,難怪你們要盯上她,不就是想她的錢嗎。”
林秀紅的臉色很難看,徐向黨那句大丫被他破了身子,和徐母說她想大丫的錢,叫她如鯁在喉。她不想和那對惡言惡語的母子說話,鼻翼不斷翕動,胸脯起起伏伏,忍怒問大丫:“大丫,你和嬸子說,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不是!”大丫猛搖頭。“我沒叫他碰過。我們早就沒關係了。嬸子,你別聽他們的。這對母子可不要臉!”
“徐向黨之前故意接近我,想套我的話,回頭對付大姐。我沒讓他如意,他就恨上了我,故意來抹黑我。”
不等林秀紅表態,徐向黨又道:“大嬸,你可不要被李大丫騙了。我還知道她肚擠眼上面有顆痣。不信,你掀起她的衣服瞧。瞧完,就把人還給我。怎麼說,她也算我的人了。”
“你胡說!閉嘴!”大丫紅着眼睛撲向徐向黨,擡手甩了他一巴掌,“叫你亂說。我打爛你的嘴!”
“臭丫頭,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打我兒子!滾開!”徐母擡腳踹向大丫。
大丫被她踢倒,徐向黨一腳踩在她肚子上,打了她兩耳光,“賤.貨,老子被你害得沒了工作,你還想甩了我嫁給別人。做夢吧!”
他現在沒有工作,名聲也臭了,沒有好女孩兒願意嫁他,他必須要抓緊大丫。友達飯店那麼賺錢,大丫和蘇漪情同姐妹,他娶了大丫,也能去友達飯店上班。
聽說友達飯店的工作人員工資可高,去那兒上班,說不定比他在銀行的工資還高。和蘇漪打好關係,以後她發財,他也能分杯羹。
有這些謀算,徐向黨怎麼可能讓大丫嫁給別人呢。
上次他沒忍住,想對大丫用強,結果被她反用鞭子抽了。徐向黨懷恨在心,他打算給大丫點顏色瞧瞧,徹底壞了她的名聲,讓她只能嫁他。
等她揹負婚前不潔的名聲嫁給他,叫他捏住把柄,還不聽他指令?
林秀紅不料這對母子如此囂張不要臉,居然聯合起來欺負大丫,她看他們人高體壯,怕打不過,揚聲喊道:“來人,救命啊!”
說完,就過去推開徐向黨,把大丫扶起來,站一邊。
徐母怒瞪林秀紅:“你推我兒子做什麼。他又沒說錯。李大丫本來就品行不堪,爲人放蕩。當初她仗着長得還算有幾分姿色,多番勾引我兒子……”
蘇漪方便完,綁好褲腰帶,看到豬圈旁邊有把砍柴的長柄彎刀,拖着就往外小跑,等她提刀衝出來,便聽徐母說:“等向黨和她處上對象後,她怕我們不同意向黨娶她,還主動脫了衣服引誘我兒子,想懷上向黨的兒子,母憑子貴進我們徐家。”
“我不同意。讓向黨和她分手,不讓他們見面。她就轉而打起了你兒子的主意。還向銀行寫匿名信誣告向黨,害他沒了工作。”徐母哼了哼,鄙夷地瞧着沉默不語的林秀紅:“你們撿了我兒子不要的破爛貨,還把人當寶。真是可笑!”
徐母這次盛氣凌人,說話十分不積口德,眉眼裡的戾氣和徐向黨的如出一轍,讓蘇漪感嘆,他們不愧是親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