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程夫人送出了院子,玉語幽剛一轉身,就興奮地跳了起來,嘴裡哼着前世非常喜歡的英文歌曲,邊跳邊哼哼,心裡那叫個陽光明媚,百花齊放啊!比重活一世還讓她興奮,院中打掃的丫頭,澆花的丫頭,門口守着的丫頭,都被自家小姐璀璨的笑容迷花了眼,本來就比花還嬌豔的人兒,如今就好比那天上的雲彩,雪山上的雪蓮花......,只一眼,就叫人失了魂魄。
玉語幽完全不知自己的驚豔被人窺視,還沉浸在不可自拔的興奮裡,哼着歌不一會就進了暖閣,躺在牀上卻是一點睏意也無,看着與平日裡無異的閨閣,今日看起來特別好看,藕荷色的輕紗帳,同一色的牀鋪和被子,鏤着櫻花的窗子,古琴瑟瑟,檀香依依!
在牀上滾來滾去的玉語幽,怎麼催眠自己都沒讓自己睡着,神吶,不是我興奮到睡不着,實在是心跳加速不受控制,相府雖然很大,但也經不得十五歲天天看啊,她甚至知道從幽幽閣到前院要用多少步,到爹爹的書房有多少步......
玉語幽也不知自己是何時睡過去的,她有些不適應地睜開了眼睛,清靈如水的大眼睛轉動了幾圈,才緩緩地坐起了身子。
“小姐,你可醒了,今日倒是睡得久些!”珠兒聽到暖閣傳來的聲音,走了進來,隨手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了玉語幽。
玉語幽聽着小丫頭近乎自言自語的低喃聲,心中卻在想着,她是強逼着自己睡過去的,能不累得睡得久些嗎!另一方面也在鄙視自己:玉語幽,瞧你那點出息,想着不禁笑了笑,須臾道:“我爹回來了嗎?”
“老爺剛進府,這會怕是在書房呢。”珠兒看着自家小姐坐在牀上一會發愣,一會笑的,也不明白怎麼了。
“扶我起來,穿衣梳頭。”玉語幽立刻出聲道。
一襲繡着荷花的淡藕色長裙,將她玲瓏有致的身子包裹得恰到好處,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三千及腰青絲僅用一根流珠水晶髮簪固定,知道自家小姐不喜金銀,便又挑了兩個紫水晶珠花戴了上去,不施粉黛的小臉極是清麗出塵,眉目灼灼,膚若凝脂,清水芙蓉般。
珠兒看着眼前的少女,不由得感嘆,這樣美的人兒,誰才能配得上!
收拾妥當,帶着珠兒還沒走出院子,就被迎面過來的李嬤嬤喊了住,“小姐果然起了,夫人請小姐去前院用膳呢。”
“嗯,走吧。”話落,玉語幽率先向前院走去。
晚膳極爲豐富:清蒸鱸魚,水煮蝦,紅燒豬腳,水晶菜心,醬牛肉,什錦小菜,麻辣豆腐,還有一鍋乾貝蟹粥,程夫人親自張羅着,看着丫頭們擺好了器具碗筷,擡頭向外看去,正看到自家相公和女兒說說笑笑地走過來,心中一暖,“你們爺倆快過來吃飯吧,有話一會再聊。”
望着一桌子自己愛吃的,玉語幽頓時拋下老爹,快步上前坐了下去,拿起筷子就要開吃,本來上午吃得就不多,肚子早就抱怨了,她的舉動,卻惹來夫妻兩人無奈寵溺的笑意。
“爹,師傅最近都沒有找我,他還要教我種藥材呢。”玉語幽一邊吃着一邊不滿地道。
“暮神醫回藥王谷了,說是谷中有些事要處理,說不定什麼時候回來。”玉相如實道。
“那師傅怎麼一點也沒跟我透露過,擺明了欺負弱小,我又不會拉着他不讓他走。”玉語幽放慢了手中的筷子,一邊氣呼呼地道,每次都這樣。
玉相輕輕一笑,暮神醫怕的就是你不讓他走,他才偷偷走的,因着女兒從小體弱,他便親自到藥王谷求醫,暮遲便是藥王谷的谷主,從不輕易給人診治,也不出世,如果不是父親生前與他有些交情,怕就算跪下死求他,他也不軟下心腸,可能玉兒一直養在府中,除了父母就是丫頭婆子,難免孤單,每每暮神醫都被她纏到頭痛,但暮遲也極疼愛玉兒,還教給她醫術,玉兒能活到現在,也都是暮神醫的功勞。
玉語幽無比瞧不上暮大神醫的風格,再有下次,她就在他身上散些追蹤散,看他還逃得掉,心中暗暗發誓。
用過了晚膳,玉語幽在丫頭的陪同下,飯後散步似的回了幽幽閣。
月色正濃,微微清風拂面,玉語幽揮退了身後的丫頭婆子,獨自一人站在荷塘邊,水中倒映着月亮,隨着水面上的波紋一圈一圈地蕩起,她看得入了迷,已經來到這裡十五年了,習慣了也對這裡有了不可割捨的感情,她想這一輩子應該都離不開這片天空了,心中充滿了感激和幸福,如果說還有什麼好求的,無非就是希望爹和孃親一生平安,無災無病,除此她也就別無所求了。
一夜好眠,讓玉語幽的小臉白裡透紅,粉嫩誘人,一襲素色繡着點點幽蘭的長裙,精緻簡單的髮髻,烏黑幽亮的青絲置於身後,屋內的丫頭又是一陣的感嘆,自家小姐真是美得不似凡間的女子,一切準備妥當,領着身後的丫頭趕到了前院,早膳早己備好。
“夫人,玉兒,此去凌雲寺五十里,途中偏僻,路上需小心!”玉相微微蹙眉道。
“老爺放心,還有府衛跟着,不會有事的!”程夫人微笑道,以往自己一人前去,也沒見他擔心,如今有女兒陪着,他反倒擔心起來了,果然還是女兒要緊,心中還有點發酸。
玉相點了點頭,喊出了暗處的原方原翔兄弟兩人,“原方,切忌夫人的和小姐的安全,本相不允許她們少一根頭髮。”
“相爺放心,屬下定護夫人小姐周全!”兄弟兩人異口同聲地道。
玉相又交待了幾句,看看天色,也該上朝了,遂在前面的馬車啓動後,也坐上了另一輛馬車,往皇宮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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