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接過被子,笑嘻嘻的道:“其實我蠻想睡在牀上的。
月情柔聞言橫了他一眼:“你敢。”
雲清直接撲到了牀上:“我這不就敢麼?”
“哼。”月情柔紅着臉拽住雲清的耳朵:“如果不是這房間特殊,連空間法則都沒辦法出去,我早把你扔出去了。”
“不會吧?這房間這麼邪門?”雲清瞪大了眼睛,他原本只是想要戲弄一下月情柔,然後利用空間法則出去的。
當然了,要是能佔佔便宜就更好了。
只不過月情柔這話卻是讓他大爲吃驚,這房間竟然能夠讓空間法則無效。
“我和婉容的房間當初是師父她老人家親自授意重新佈置的,爲了以防萬一,真要有什麼強敵對付我們,那麼只要躲進來,就足可以堅持到她趕來相救。這房間牆壁更是師父她親手佈置。除非在空間法則的領悟上超過了師父,否則的話,就根本不可能通過空間法則進來。”月情柔解釋道:“至於說強行砸牆……這個可能性也不大。”
雲清緊握住月情柔的手:“那麼說無計可施了?這樣的話……我還是乖乖睡地下吧,你快放手,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還不給我下去。”月情柔鬆手的同時一腳踹出,直接把雲清踹下牀去。
雲清把被子鋪在地上,無力的道:“真倒黴啊,原本我還想好好享受一下可兒鋪的鬆軟的牀,這下可好,竟然只能睡地下。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真的不願嫁啊?”
月情柔氣惱的瞪着他,怎麼就這麼直接?你就不能委婉點?
“不嫁不嫁不嫁。你休想借着那老混蛋的鬼主意佔我便宜。”
雲清很是失望:“真的不嫁啊,唉……我還覺得就這樣娶了美人公爵挺好呢。”
“哼。”月情柔忍不住心裡直罵呆子木頭。
嬉鬧過後,兩人隨後慢慢的聊着天,商議着以後的計劃。
一直到了深夜才睡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天亮,兩人看着仍然緊閉的大門,無奈的只好等着婉容來開門。
“來了。”聽着婉容那熟悉的腳步聲,雲清衝着月情柔點點頭。
月情柔連忙隨着雲清走到門前。
“嘻嘻,你們兩個醒了吧?”婉容那戲謔的笑聲從外面傳來:“是不是等急了呢?不過都等了這麼長時間了,不介意再等一會吧?”
“婉容,你到底想幹什麼?”月情柔拍着門大喊:“快點開門。”
“別急嘛,很快就會開門了。現在時機不到。”婉容笑嘻嘻的回頭看看走廊道。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快點開門。”月情柔心裡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只可惜她卻對此毫無辦法。
過了一會,婉容拿鑰匙開鎖的聲音終於傳來。
“好啊,婉容你好大的膽子,看我怎麼……”月情柔氣惱的拉開門,正說着氣話的時候,卻忽然看到了走廊處走來的林馨兒等人,頓時呆住。
“咦?雲清,情柔姐姐?你們……你們昨晚……”林馨兒驚訝的指着兩人,其他人也都是一副詭異的神色。
到了這個時候,月情柔哪還不知道這一幕根本就是婉容一手安排的。
她就故意想讓衆人看到這一幕。
此時的月情柔穿着寬鬆的睡衣,雲清更是因爲睡了一晚地板衣衫不整。
而衆人眼中看到的是婉容敲門,然後月情柔開門。
再然後就看到了月情柔身後的雲清。
不用說,各種聯想就在他們腦中飛起了。
月情柔鬱悶的瞪了婉容一眼,她知道這事越解釋越黑,乾脆就懶得再去解釋了。
此時在衆人面前,月情柔臉色很是鎮靜,就那麼從容的穿過走廊:“我回房間換衣服,一會你們記得來吃早餐。”
“你們幹嘛這樣看着我?”雲清被林馨兒那一副滿是八卦的眼神看的心裡發毛。
“昨晚你們做什麼了?”林馨兒叉腰問道。
“幹什麼?說話,睡覺,還能幹什麼?”雲清回答。
“啊?真的睡覺了?”林馨兒瞪大了眼睛,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月情柔。
“是啊。”雲清感到一頭霧水,大晚上的不睡覺還能幹什麼?
孰不知林馨兒說的睡覺和他現在想到的睡覺根本就不是一個含義。
於是乎,衆人全都用一副我們懂了的眼神看着他。
白卓君更是拍拍雲清的肩膀:“你們可真行。陛下賜婚你們不幹,自己偷偷就這樣了……”
噗通……
遠處,月情柔一腳沒踩穩,差點摔倒。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
早餐的氣氛無比詭異。
所有人都時不時的看看雲清,然後看看月情柔。
即便以月情柔專門訓練過的強大素質,都有些保持不住鎮定的姿態了。
從前哪怕是被雲清誤入浴池看光光的時候她都能保持鎮定,而現在卻是實在是有些不淡定了。
“你們在幹嘛?”雲清還沒反應過來,他是忍不住了。
任誰也不會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被這樣盯着看吶。
“這個……那個……”林馨兒遲疑一會,推了推身旁的海蓮:“你來問。”
海蓮一臉尷尬的看看兩人,然後低聲道:“其實我們想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大婚?”
“大婚?”雲清愣住了:“你們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怎麼會,昨晚你們不是整晚都在一起麼喵?你們就沒商議什麼時候成親?“雲朵急了,她可是很想看看人類的婚禮是怎麼回事呢。
“雖然說過兩句,但是她不願嫁。”雲清如實回答。
“啊?”雲朵愣住了,她看向月情柔:“這是怎麼回事?”
“我幹嘛要被別人當棋子耍?”月情柔哼道:“那老傢伙說賜婚就我就得聽他的麼?休想。”
“賜婚?”靈峰聽了這個詞,多少明白了一些:“這麼說,是夜月王?”
“可不就是那個老混蛋。”月情柔拍着桌子道:“一說起他我就來氣。今天我就去京城罵他一頓。”
“原來你們昨晚在一起,就是爲了談這事啊?”嘯月摸了摸頭頂的耳朵,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林馨兒嘟着小嘴巴,失望的道:“原來不是啊。真是的,太讓我失望了。”
白卓君苦着臉看着月情柔:“你要去罵他一頓,回頭還不是我們三個要聽他罵你?他畢竟是國王,你就不能給他點尊重麼?”
“哼。”月情柔一點都不客氣:“尊重?憑什麼?那老傢伙不就是靠着生的好?其他有什麼值得讓我尊敬的?治國他不行,耍陰謀詭計也太差,甚至於連自己家裡那點事都還搞不清楚。”
白卓君忍不住捂住了臉,這位公爵當的。
竟然當着這麼多外人的面曝自家國王的短,這實在是讓她無話可說。
早餐之後,月情柔就忍不住拉着白卓君和雲清往外跑。
吩咐了婉容好好招待林馨兒等人之後,她就跟雲清和白卓君去了林家莊園,傳送去京城。
一到京城,她更是急不可耐的就衝進了皇宮。
負責通報的侍女一路小跑的跟在後面,大聲喊着讓侍衛放行。
要不是月情柔顧忌到這位侍女要不跟着的話,可能會被侍衛給攔住,她早就自己一個人衝進去了。
“羽風公這麼急着見朕有什麼急事麼?”夜月王笑吟吟的看着衝進書房的月情柔。
“我不嫁。”一進書房,月情柔幾乎是吼出了這三個字。
“你不嫁?”夜月王似乎猜到了這個結果,他不慌不忙的道:“你真的不嫁?”
“不嫁。”月情柔斬釘截鐵地回答。
“好吧。”夜月王點點頭:“不嫁就不嫁。我們羽風公畢竟是王國的頂樑柱,是我夜月西北的天,你說怎樣就怎樣。”
夜月王這麼好說話,反倒把月情柔給嚇着了,她瞪大了眼睛,不知道這老狐狸又在搞什麼鬼。
直到這時,雲清和白卓君還有那個侍女才進來書房。
“哦,你們都來了。”夜月王見了兩人,笑道:“來人,賜座。”
見三人坐下,夜月王不慌不忙的道:“我也聽說過了。如今呢天華的護國公雲清公爵仍然未娶。這實在是不合貴族體統。雖然公爵閣下你有一位貼身侍女,但是侍女將來終究只能是側室。正室嘛,還是要門當戶對纔可以。”
“可是你們天華又沒有女大公,這點就難了。不過好在如今我們兩國如今合作愉快,彼此的利益息息相關。所以呢,朕就想,既然如此,那乾脆就讓我們兩國的聯繫更加密切一點。從我們天華的四公之中賜婚一位給你。”
“考慮到你與羽風公一同經歷過出生入死的戰鬥,所以我覺得最佳人選就是她。但是既然她不同意,那麼這樣吧,我就把另外一位也同樣與你出生入死,並肩作戰過的雪原公作爲賜婚的對象好了。”
夜月王的一番話,直接就讓在座的三人震驚當場。
按這老狐狸的意思,一個不行還有另一個。看這架勢他是鐵了心要做這事。
“不行,我反對。”月情柔直跳腳:“這絕對不行。”